第6章 皇子之師

「好了，你就不要謙虛了。你的武功，當朕不知道？」沒好氣瞪了眼言釋的順治連道：「你不肯教朕，難道連四阿哥也不肯教？」

言釋無奈苦笑：「皇上，並非是奴才敝掃自珍，不願傳授四阿哥武藝。只是，奴才這功夫有些弊端，有不便明言之處，還請皇上先行恕罪，奴才才敢直言相告。」

「朕不怪你，但說無妨，」擺手說著的順治，卻明顯有些生氣了：「朕倒想聽聽，你這功夫有何弊端。」

「啟稟皇上！奴才在入宮之前，其實本沒什麼真功夫。此事娘娘可以作證，否則奴才有什麼本事豈能瞞得過娘娘呢？」言釋連忙道。

順治聽得下意識轉頭看向董鄂妃，見她微微點頭，這才神色緩和了一些。

可言釋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其有些目瞪口呆的表情古怪起來：「可是，奴才入宮之後，再修鍊曾經江湖藝人傳授的功夫之後，發現竟是進境不俗。前後的不同之處在於，如今的奴才是..」

「難不成，這功夫是要凈了身才能修鍊？」順治瞪眼看著言釋連問道。

一旁的董鄂妃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言釋，欲言又止的神色略有些複雜起來。

看言釋默然點頭，順治猶自有些發懵：「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功夫，需要..」

「皇上，此乃陰陽平衡，氣血自生。氣血旺盛，自然身康體健，青春永葆。世上事，往往有得有失，實乃天道定數，」言釋一本正經道。

順治聽得下意識點頭，有些失望般的道：「原來如此！難怪，難怪你這幾年看著非但不老，好像越來越年輕了似的。奇哉！這功夫當真是奇，可惜，卻是要..罷了，罷了，看來我和皇兒終是無緣。」

「皇上，其實若只是想要強健身體，只需修鍊內家拳術，如太極拳，只要入了門，勤修苦練，要求得個健康長壽還是不難的，」言釋連道。

順治聽了卻是搖頭一笑：「要如道士一般清靜無為，朕可做不來。」

「不過，朕的皇兒的確是需要習武強身，」順治說著轉而道：「言釋，朕有意破例允你出宮前去民間尋訪各家拳法之精要，回來後傳於我皇兒。拳腳功夫的好壞真偽，朕相信你自能有所判斷。」

尋訪各家拳法武功的精要？順治真的只是要自己教導皇子武功嗎？言釋心中泛起了嘀咕。倘若他有心要在滿人之中傳播這些武功，那..

「怎麼？你不願意去？」看言釋似乎有心猶豫沉默不語的樣子，順治不禁道。

聞言反應過來的言釋則是連道：「不，皇上，奴才只是擔心一旦奴才離開，娘娘和四阿哥的安危..」

「這你儘管放心，朕這皇宮之中，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放肆亂闖的，」順治低哼一聲道：「朕的愛妃皇兒，自有朕親自庇護。」

見順治護食般的大男子主意毛病又犯了，言釋也便低頭沒再多說：「既如此，奴才領命去走一趟便是。」

「嗯，」這才滿意點頭的順治，用完早膳之後這才離開了承乾宮，前朝等著他去處理的政事可還多著呢！

待得順治離開后，董鄂妃才連笑著對四阿哥道：「來，四阿哥，先給你言師父拜師行禮。」

「見過言師父！」四阿哥一聽，應了聲后便是乖乖有禮的對言釋似模似樣的一拱手。

「別..四阿哥的大禮，奴才可受不起，」言釋故作惶恐的連讓到了一旁。

然而幾乎同時，系統的聲音也是在其腦海中響起：「恭喜宿主成為滿清皇子之師，得滿清皇室氣運加持，特賜內家形意、八卦、太極三派拳法系統修鍊法門，關節技及古瑜伽術，望宿主能傳承發揚內家拳一脈。」

「小言，你既要傳授四阿哥功夫，自然便是四阿哥的師父，他這一拜是拜師之禮，你受得起，」董鄂妃道。

「多謝娘娘信任，」言釋說著目光一閃連道：「四阿哥如今年幼，不適合學習剛猛的拳法，免得拳法練不好反傷了身子。奴才這兒有一門太極拳基礎的招式架子，配合呼吸吐納之法，可先交給四阿哥練著，必能讓四阿哥以後少病少災，平安長大。」

董鄂妃聽得微微點頭：「嗯，你有心了。那在離開之前，就先將這門太極拳的基礎招式和呼吸吐納之法教給四阿哥吧！」

言釋所說的太極拳基礎的招式架子，也正是剛剛得到的內家拳三派系統修鍊法門中太極拳的入門練法。

之所以願意傳授給四阿哥，也是因為董鄂妃的緣故。不管怎麼說，這幾年，董鄂妃對他的確不錯。

如今，言釋已是決定趁機離開皇宮不再回來了，要去追尋自己的武道，渴望能夠踏入先天。

此一別，或許再見無期，言釋無法再繼續庇護董鄂妃母子，傳四阿哥基礎的太極拳練法，也真心實意是希望他能健康長大。

而且，基礎的太極拳練法，也只能讓四阿哥身體強健，憑這個可無法擁有多強的實力。

漢人老祖宗留下來的武功法門，那些好東西，言釋又豈會輕易就讓滿人學去呢？

別看四阿哥只有四歲，可卻聰明得很。而且受他母親董鄂妃的影響，小小年紀已是懂禮且知禮。

基礎的太極拳法並不算複雜，也就是呼吸吐納的配合可能難些。沒幾天功夫，四阿哥就已經學會了。

奉旨出宮之前，言釋又特地去見了陶紅英一面。

這幾年，言釋和陶紅英也算是熟識了，甚至言釋將葵花寶典的前兩層鍊氣法門傳給了陶紅英。

雖然武俠小說中似乎沒有女性修鍊葵花寶典的情況，但言釋得到的葵花寶典中卻有著女子練氣的法門，言釋也實在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才傳授給陶紅英讓其嘗試修鍊的。

或許是這葵花寶典的法門真的很適合女子，又或許陶紅英是天賦異稟，她修鍊起來竟是進境很快。

「你要離開了？按大清的規矩，太監是不能出京的，你要去哪兒？」一聽言釋的來意，陶紅英不禁驚訝道。

言釋不置可否道：「沒錯，正常情況下，太監不能出京。不過，我卻是奉順治之命前去尋找江湖中各門派拳法功夫的精要，自然便能夠出宮了。」

「哼，想學我們漢人的功夫，他想得倒美，」冷哼一聲說著的陶紅英，隨即忍不住問道：「你這一走，是不是就沒有準備再回來了？」

聞言略微沉默的言釋才道：「沒錯，陶姐姐，你要跟我一起離開嗎？」

「離開？我打小就在這宮裡生活，這裡就是我的家。離開了，能去哪兒啊？」陶紅英卻是搖了搖頭。

「如果你不離開，能否拜託你幫我個忙。以後，無論如何，請盡量幫我保護照看下董鄂妃母子，」言釋連道。

陶紅英一聽卻是忍不住冷笑道：「這才是你今天來找我的真正目的吧？你對她這麼好，可惜，她是皇上的女人，而你只是個..」

「而我只是個身有殘缺之人，」言釋卻是搖頭一笑：「陶姐姐，你還是這樣，嘴硬心軟..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