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殺人攻心

黑龍江城外，俄國人顯然也是發現了言空他們，大隊的俄軍已是從軍營中出來，擺出了防禦陣型。

「王爺，對方人多勢眾，還有火槍火炮，就這麼直接衝過去的話，恐怕我們會死傷慘重的，」看這架勢，貉子忍不住道。

言空輕點頭道：「我們損失不起，也不該平白犧牲這些好兒郎的性命。我來沖陣，等會兒趁著他們陣腳大亂的時候，你再隨後帶兵沖營。」

「王爺..」貉子一聽不禁臉色一變，而不待他多說，言空已是策馬徑直向前沖了出去。

砰..砰..砰..低沉的槍聲響起，還未衝到一半路程呢，言空坐下的戰馬已是中了好幾彈，在戰馬嘶鳴著摔倒在地的同時，躍身而起的言空卻是速度更快的化作一道道殘影向著俄軍衝去。

一顆顆子彈射來，根本就捕捉不到言空的身影。看到這一幕的俄軍，不禁一個個見鬼般驚叫了起來..

然而真正的可怕的恐懼才剛剛開始而已，隨著言空閃身進入俄軍的防禦工事之中，刀光幻影所過之處，血光飛濺，一個個俄軍還未來得及反應，已是被言空抹了脖子。

殺了一些俄軍火槍兵的言空，緊接著便是向俄軍防禦工事後方的火炮陣地而去，向那些俄國炮兵展露了什麼叫炮彈沒有刀快。他們的炮彈還沒上膛，言空手中的八卦刀已是砍下了他們的腦袋。

「沖！殺光他們！」嘶吼一聲的貉子也是隨後帶著太平軍火槍兵精騎衝上去，趁著俄軍亂了，於馬背上開槍點射，而後直接衝過了俄軍的防禦工事，隨言空一起向著後方不遠處的俄軍大營殺了過去。

這下子，俄軍統帥也顧不得再繼續進攻黑龍江城了，連忙調兵欲要阻攔住言空的人馬。然而卻是來不及了，太平軍已是殺入俄軍大營，短兵相接，火槍火炮已不是決戰因素，騎兵作戰和武力才是勝負的關鍵，俄國人終究要為他們的自大買單。

「兄弟們！援軍來了，冠王來救我們來了，隨我殺出去啊！」黑龍江城上，嘶聲喊著的林鳳祥，直接下城領著同樣沸騰般吶喊應喝的太平軍一起打開城門殺了出去。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終究是要發泄一下的。

正所謂一步錯滿盤皆輸啊！俄軍統帥的接連失誤，對太平軍戰力估計的嚴重不足，以及言空萬軍之中可取上將首級的絕世武力，終究是讓足足一兩萬俄軍潰敗了。顧頭難以顧腚，結果可想而知。

黑龍江城下，最為血腥殘酷的一場戰鬥開始了，完全演變成了刀槍冷兵器的對決，這無疑是太平軍所擅長的戰鬥。

俄國人雖然人高馬大的，可在戰場上的靈活性卻並沒有太平軍好。再加上言空的悍勇威懾，如天神下凡般無可匹敵，加上林鳳祥適時出擊，前後夾擊，完全亂了的俄軍，終究是淪為了太平軍屠戮的對象。

註定要栽入太平軍史冊的一戰，前後持續了大半個消失，俄軍幾乎全軍覆沒。但他們也的確是悍勇，哪怕是這樣打慘敗，最後投降的竟然不足一千。

不過太平軍還是活捉了他們的統帥，誰讓這傢伙在俄軍之中最顯眼呢？也正是言空親自出手將之活捉，才使得俄軍加速潰敗。

「哈哈..痛快！痛快啊！」渾身是血的林鳳祥大笑著走過來，一身的血腥氣，宛如殺神降世，讓那位衣著華貴的俄軍統帥不禁臉色有些發白。

看他忍不住有些發抖的樣子，林鳳祥不禁咧了咧嘴：「這混蛋，也有今天！冠王，讓我活剮了他吧！」

「不用著急，先問一問他的身份，好好審訊一下，看能否得到對我們有用的東西。看他的樣子，似乎頗有些身份，應該是俄國的大貴族。通過他，我們也可以了解一下俄國的情況，」言空則連道。

一聽言空這話，林鳳祥還沒有什麼反應呢，那俄軍統帥已是操著不太熟練的漢語忙說道：「我..我是大貴族..饒..繞我一命，你們想知道什麼，我..我都告訴你們..」

「咦？這傢伙竟然懂中國話？娘的，還是個沒種的孬貨，」林鳳祥有些驚詫的沒好氣罵道。

轉而看到那些在血腥戰場上跪倒一地的俄軍降兵，林鳳祥忍不住道：「冠王，咱們要這些降兵也沒用，又不能把他們收編，不如一塊兒殺了得了。」

「你哪兒來的這麼大殺性？」白了眼林鳳祥的言空隨即道：「先留著吧！回頭還有點兒用處。」

說話間，吩咐兵士們打掃戰場的言空，便是和林鳳祥一起進入了黑龍江城。

去看了下受傷士兵的言空，剛回到了黑龍江城內的黑龍江將軍府，便見林鳳祥蹙眉疑惑問道：「冠王，你為什麼不讓人將那些俄軍的屍體掩埋？這裡雖然溫度低，不容易出現疫病，可那些俄國人的屍體留著幹嘛用？」

「當然是送他們回老家啊！如果我沒有猜錯，雅克薩城中應該還有不少俄軍吧？」言空道：「回頭，審問完了那個俄軍統帥，就讓他和被俘的俄軍一起乘船帶那些俄軍屍體去雅克薩。」

林鳳祥一聽不禁微微瞪眼道：「冠王，您這可是殺人再攻心啊！俄國人八成得瘋了。」

「就是要讓他們瘋，瘋過之後才會更冷靜。冷靜了，他們才會知道什麼叫恐懼和害怕，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戰爭的殘酷，讓他們幾百年後的後人提起這一戰，也跟著心顫膽寒，」言空那冷淡的話，聽得林鳳祥也不禁心中一寒。

就在此時，貉子急匆匆走進來，對林鳳祥拱手施禮后，又連忙對言空道：「王爺，問清楚了，有個意外收穫，那俄軍統帥乃是俄國西伯利亞總督的兒子，他的父親就在雅克薩城中。」

「哦？果然來頭不小！如果我沒有記錯，俄國西伯利亞總督似乎是叫穆拉維約夫吧？」言空輕挑眉道。

貉子撓了撓頭道：「好像是叫這麼個名字，穆..穆拉維約夫。這俄國人的名字真是奇怪，太長了，不好記！」

「哈哈..」言空和林鳳祥聞言相視一眼，不禁都是大笑了起來，而後林鳳祥便是連道：「恐怕這會兒，那個什麼穆拉維約夫也已是知道了冠王的大名啊！要不了多久，冠王的名字就會和太平軍一樣讓他膽寒的。」

第二日一早，裝有俄軍屍體的大小船隻數十艘，在那位俄國西伯利亞總督之子和七八百俄軍降兵的押送下，順黑龍江向著雅克薩城而去。

傍晚時分，齊齊哈爾那邊運來的第二批火器順利的到達了黑龍江城，包括一些大口徑的火炮。

第三日，太平軍分水陸兩路進發，兩萬餘人直撲雅克薩城而去。此番，裝備精良，帶了不少火槍火炮等火器的太平軍，必然能夠給雅克薩的俄軍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