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漁婦復生
大禹王心頭一喜,依舊顧不得施展法門,就將河圖捲軸微顆鄧向三魂燈的幽幽火光劈斬下去。
纏住了夸父與巫支祁的東皇太一和准提道人都神元四射,無礙法眼大開,緊緊關注著河圖之下的那盞幽幽火光。
就在這緊要關頭,三魂燈竟然自己滅去了。
大禹王一愣,繼而心頭一寒,張眼向著下方三面一臂的漁婦玉雕看去。
這一看,就是心頭髮毛,遍體生寒。
原來那漁婦玉雕的最後一雙眼睛也張了開來,冰寒的目光之中帶了幾分譏諷,嘴角略撇,正定定得看著頭頂上空的大禹王。
大禹王還未出聲,卻見大水泉外正與夸父爭鬥的東皇太一驚呼出口:「顓頊!」
一股皇霸之氣自大水泉中央的玉石雕像向外噴薄而出,瞬息將大水泉的無邊深水蒸騰一空。
東皇太一驚聞這股熟悉氣息,驚駭欲絕,哪裡還能顧得上與夸父爭鬥,轉身硬生生得受了夸父一抓,青絲紫金滾龍袍被抓得破裂不堪,他卻也毫不理會,乘機遁入虛空,逃竄開去。
妖皇句芒也隨之化作洪荒巨璽,破碎虛空,隨東皇太一而去。
大禹王心頭一愕,通透發涼,知道大勢已去,正要遁入虛空,先行躲過此劫再說,卻見蒸騰一空的大水泉底躥起了一層漆黑無邊的巨浪。層層疊疊,遮天蔽日,籠罩了億萬里之遙,將大千世界和一切小千世界都籠罩其中。
「大禹,你險些壞我大事,往哪裡走?」一個深沉而威嚴的聲音自巨浪之中緩緩傳出,繼而巨浪滔天,就向著大禹王當頭壓下。
剛剛復生的漁婦卻收斂了龐大的皇霸氣息。懶洋洋得伸了個懶腰,舒展了如花三面,笑意明媚,蕩漾開無邊春色,她也不與大禹王計較,咯咯嬌聲一笑,轉身跳入虛空,消失不見了。
夸父一直注意著漁婦的舉動,看她遁入虛空,也隨之哈哈大笑著。大袖一卷,大五行幻滅陣勢就散了開來。
當下就是煞雲全消。四根若神木塊散落四方,中央的成都載天山也顯出上下兩頭尖的石碑模樣,懸浮空中,滴溜溜直轉,夸父大袖一卷,將成都載天山、四根若神木和散落在陣勢之外地幾大妖神護法都捲入袖中。躍入虛空消失了去。
大禹王被滾滾黑浪淹沒,心頭驚懼急交加,他當心顓頊復生而成的漁婦和玄冥帝尊等人一併圍攻自己,所以驅動河圖,化混沌琉璃寶光幻化出一片洪荒大地,連忙鑽入其中,將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的滾滾浪潮都納入洪荒大地上的九條凶水之內,絲毫不能傷到自己。
不想,身處河圖所化的洪荒大地之上。大禹王僅僅感受到玄冥黑水的那股子陰冷森寒之氣,卻絲毫都未察覺到夸父和漁婦的氣息。他心頭神念電閃,生出一念,大吃一驚,連忙驅動了混沌琉璃寶光燈。
億萬混沌光芒自洪荒大地而起。卷了大禹王,穿過四面八方壓迫而來的滾滾黑浪,衝破滔天黑潮。
破開黑水浪潮,大禹王縱目一掃,早已沒了漁婦和夸父的蹤影。他心頭越發不安,運起縱覽三界的無礙法眼。雙目透射九龍金光。向著中土大州掃去,就看到漁婦與夸父這兩人地身影正出現在中土南部的夏耕之地。
「哎呀呀——」大禹王如遭雷擊。面色一片蒼白,內中透著無邊猙獰,滾滾聲浪透破大千虛空而去,震碎了億萬小千,向著夏耕之地地那兩位教主當頭罩去:「爾等兩人莫要害我孩兒?莫要害我孩兒——」
大禹王這聲大喝用上了通天神通,音波震蕩大千虛空,正在大水泉之外二十四諸天峰形成的血海中爭鬥的西方教主和桐柏妖王都為之震滯。
准提道人早不想與巫支祁糾纏,藉機連刷七寶妙樹,刷下一片菩提清影,將那巫支祁逼退一步,繼而他提仗而退,將七寶妙樹往當空一拋,化作一幢巨大菩提樹,在梵音禪唱之中瘋長一通,瞬息就到了九天之外的億億里之遙,將無邊血海撐破一個窟窿,硬生生把懸浮周天無極的二十四諸天峰撞開了一道縫隙缺口。
缺口一現即逝,准提道人把身子一搖,就已從那縫隙之中鑽了出去,懸於虛空,向著大水泉的方向一看,正看到玄冥卷了無邊黑浪向著大禹王壓去,而先前大水泉中佇立地三面一臂漁婦之雕,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准提道人開了無礙法眼,透照四方八極,瞬息之間就已瞭然,無礙法眼落在了中土大夏國之南的夏耕之地。
「罷了,罷了!」准提道人看那巫支祁又卷了二十四諸天峰追上來,也不想繼續在此處糾纏,反正今遭的算計已然落敗,只好日後再行計算才好。
心頭如此思索,准提道人伸手提了七寶妙樹,也不言語招呼,轉身跨入虛空,卻是回他那西方極樂世界、八寶池畔的菩提林去了。
走了准提道人,巫支祁卻未鬆懈,那雙巨如山嶽一般的血紅巨眼四掃一周,就嘎嘎怪笑著向大水泉落下。
「四方八極,二十四諸天峰,起!」
巫支祁依舊顯現白毛巨猿的本相,簸箕般的巨手指著諸天二十四峰,念動真言咒語,化出滔天血海,血海瀰漫,瞬息就將玄冥帝尊卷蓋大禹王的北極黑水周邊億里都裹在其中。
繼而巫支祁腳踩桐柏妖山,落在了諸天二十四峰之上,將那片血海圍禁億里的虛空封鎖成了鐵桶一般。
三千大小千,有無間虛空都被血海徹底封鎖,如此一來,即便大禹王脫出玄冥帝尊所化地北溟黑水,短時間也也難以逃脫這片血海。
「帝與刑天之禍,怎可消除?大禹王你這老匹夫卻是被世俗親情五蘊蒙了心志,嘎嘎,愧為山海教主至尊!」巫支祁嘎嘎怪笑,向著中土方向瞥了一眼,巨大的血紅雙目之中儘是嗜血殘暴之意。舔了舔粗厚的嘴唇,怪笑著鑽入了血海之中。
再說夸父跨越虛空,落在中土大夏國南的夏耕之地邊沿,他看著眼前那一片迷迷濛蒙的草綠煙氣,眉頭就是一皺,他認得這九華碧煙羅,曉得這寶物是至聖守護山門之用,以他的教主修行,也難以破開,何況,整個山海洪荒,又有誰敢冒著大不諱而轟擊至聖寶物?
那片蒙蒙綠煙罩外。還站了一個俏麗女子,膚色如古銅般透著晶亮,眉眼清爽含笑,脖頸上套了一個紫銅環,正是先一步來此地漁婦。
她看著那片籠罩億萬里之遙的巨大煙羅罩,顯然也認出了寶物來歷。嬌聲喝道:「到底是崑崙之丘門下的哪位大尊在此?何不顯身一見!」
九華碧煙羅內,發出一陣暴喝:「汝是何人?」
隨著那暴喝之聲,自碧綠煙羅罩內鑽出一個丈許大漢,赤了上身,繞著黑色羅紋,穿了獸皮裙,頭戴銅環,正是被塗山氏請下山的防風氏。
漁婦乃顓頊命魂復生,對洪荒大地的妖神霸主自然熟悉,只看了一眼防風氏。就認出了這個上古時期地古越氏族長,不禁咯咯笑道:「原來是古越族長在此,莫非你不認得本尊怎得?」
防風氏被那古越族長地稱號挑起了那段近乎遺忘的記憶,眉頭一皺,對塗山氏和大禹王地怨氣更深。繼而卻敏銳地察覺到漁婦身上那股恍若淵海的皇霸之氣,心頭一動,想起一個凶霸上古地絕代人物,不禁脫口道:「莫非是東皇顓頊在此?」
漁婦嬌聲喝道:「知道本尊在此,還敢阻攔?還不快快收了這九華碧煙羅,讓本尊了結夙仇因果!」
防風氏雖然早從塗山氏那裡聽聞了顓頊血脈漁婦復生之事。不過見到漁婦之後。依舊心神大震,他穩住心神。眉眼一動,卻未應承漁婦的言語,只是遙遙一禮,嘿嘿笑道:「而今我早已不是古越族長,只是至聖門下一個守山之奴,被大禹王傳來此處護佑其子,雖不敢阻擋東皇陛下,卻也不得不勉力為之,陛下儘管放馬過來就是,若能沖入九華碧煙羅,我自然不敢再阻!」
說話間,防風氏嘿嘿一笑,就鑽進了九華碧煙羅內,消失不見了。
防風氏從出現到消失,一直都以九華碧煙羅護身,漁婦地無礙法眼也看不穿他的想法。
不過,漁婦卻是聽出了防風氏話里的一些意思,心頭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崑崙之丘至聖要為大禹王出頭,那就無妨!
她咯咯一笑,將脖頸上套著的一個銅環取下,揚手向那朦罩億萬里的碧綠煙雲打去。
這銅環乃是顓頊在世時煉的一樁寶物,叫做昊天環,以鴻蒙未判天地未開時地混元一氣為基,以自身血脈為骨,經周天三百六十五座洪荒巨星的星辰罡力煉化,經過無窮歲月而成,威力直追至聖寶物。至聖之下,任何練氣士,只要被昊天環套中,當下就是一分為二,這寶物也是至聖之下,唯一能誅殺山海教主的寶物,當年已得教主法位的刑天氏的頭顱就是被這昊天環割下。
這也是當年顓頊氏之所以隕落的原因之一,他煉就了這等犯忌的絕滅寶物,其他山海教主自然難以安心。所以當年玄溟與東皇太一在地魂,界和命魂界合力暗算顓頊時,其他所有的山海教主都未出手相幫,甚至暗中相助,可以說顓頊是死在了所有山海教主的手下。
此等上古密辛先且不提,再說漁婦將昊天環打入滿天碧綠煙雲之後,昊天環就化做一道先天混元氣,如蛟龍一般,在碧煙之中捲動絞曲,一絞就是百多萬里的煙雲被絞斷,繼而絞碎成了虛無,瞬息就有億萬煙雲被粉碎。
只是,九華碧煙羅采大地脈氣而生,除非整個洪荒大地粉碎,地脈絕滅,否則九華碧煙就是源源不斷,不能破除。
漁婦以昊天環絞了兩絞,就察覺出了這九華碧煙羅地厲害,不禁眉頭一皺,運轉了無礙法眼向籠罩大地的億萬里煙霞看去。
這一看,漁婦目光就是一亮,咯咯直笑。右手虛引,漫地濃煙間的那道先天混元氣就竄上高空,繼而還原為先前那紫銅環的模樣。
「刑天氏犯天運大勢,合當煙消雲散,爾等卻肆意妄為,煉其殘軀為身外化身,而今還妄想阻攔與我,當真好笑之極!」漁婦咯咯笑著,伸手虛空一抓,就見昊天環如電光一般。直鑽入九華碧煙羅最中央的一點虛空煙雲之內,銅環漲大千百倍。把九華碧煙羅最中地一片煙霞籠罩,一縮一絞,就將那片煙霞絞成虛無。
這一次,被絞碎地區域卻沒有當下就復生九華煙霞,反倒顯出了一條微小的縫隙,昊天環乘勢鑽入其中。
託庇於九華碧煙羅之內的塗山氏心神劇震。難以想象這以大地脈氣為基的至聖寶物竟然被漁婦的昊天環破去。
他二人驚駭欲絕,心神錯亂,也無暇去思索內中地緣由,自然不知曉,此番九華碧煙羅地最大破綻就是這至聖寶物的驅使之人——防風氏!原來那防風氏恨大禹王一脈入骨,此番隨塗山氏出山,假意相幫,實則是存了報復大禹王的心思,他展開九華碧煙羅后,有意在煙羅中央留下了一處破綻。所以漁婦才能以昊天環破去這至聖寶物!
九華碧煙羅一破,防風氏也不顧塗山氏的阻擋,當下就運轉法門,收斂了籠罩億萬里地煙霞雲羅,向著漁婦和遠處的夸父一禮。宏聲道:「陛下神威,九華碧煙羅既破,在下也不敢再阻攔陛下之路,這就回山去了!」
說到這裡,防風氏向當空一躍,化作一股狂風。向崑崙之丘回返。漁婦與夸父二人自然不會相攔。他二人法眼無礙,幾能看透世間的一切。九華碧煙羅一破,失去至聖寶物護身的防風氏就被他們看得清楚通透,過去無窮歲月的淵源和現在的一切想法都展現在兩位教主眼前,所以他二人都知道防風氏的心意,哪會阻擋於他?
也就在防風氏遁去的剎那,下方的夏耕池內忽然爆出一股血紅色的火焰,同火山爆發一般,如血火焰衝天而起,瞬息就將方圓千萬里的天空都完全遮蔽了去,向高空看去,恍若淹沒在了一片無邊血海之中。
在那無邊血海之中,毫不遮掩地攢動著一股絕滅天地的凶煞之氣,直衝九霄幽冥,火海之中遊動了兩團炫目的血光,殷紅一團,比周遭火光要鮮艷萬倍,凶煞無匹的衝天殺氣大都是從那兩團血光內傳出的。
兩團血光在火光中一閃,瞬息就對撞在一處,並沒有想象之中的劇烈爆炸,漫天火光反血海向著內心收斂,鑽進了兩團無比鮮紅的血光之中,凝聚成一顆巨大的頭顱和一具無頭身軀。
夸父今世未返本歸原時,曾在西荒極地地大遺之野見過那巨大頭顱,正是刑天氏的頭顱,而那無頭身軀自然是刑天氏的殘軀。
隨著血雲凝縮,那頭顱與無頭身軀重新合在一處,凝成了一尊通天巨人,面相兇狠,周身冒著血紅色的火光,手上還操了一面巨盾,盾上雕九百九十九條面相兇橫猙獰的巨龍,這巨人正是已經被夏啟煉做化身地遠古妖神刑天氏。
夏啟煉就刑天氏殘軀,一經法體大乘,還來不及欣喜,就察覺到一股子通透寒意將周身凍做冰涼,巨大的雙眼四掃,當下就落在了漁婦所在的地方,看到了當年割裂刑天氏身軀的紫銅昊天環。
雖然刑天氏已死,如今控制這幅身外化身的人乃是夏啟,不過這殘軀依舊保留了生前的無邊怨恨,有一股子瘋狂地殺意和恨意直接從刑天氏地身軀里傳導出來,引導著這幅身軀,想要將漁婦撕做碎片。
夏啟知曉刑天氏的一切記憶,曉得那是絕煞洪荒地昊天環,哪裡敢任由刑天氏撲上去找死?驚懼萬分,強自控制了這桀驁不馴的化身,化作一朵火光血雲,卷了地上的夏啟本尊,就向西北逃竄而去,化出了一道經天長虹。
漁婦冷哼一聲,跨破虛空,追了上去。
夸父心頭一動,當下就知道刑天氏是去往原先的仙土大地,尋找他生前使用的一件武器,如此才能徹底恢復洪荒時期縱橫天下的大神通。
再說數十億里開外,仙土崑崙,玉清山。
玉清殿內,藏寶閣的大門猛然被一道血光沖開,只見藏寶閣內當空懸了一顆猩紅色的血球,那血球濃腥粘稠,裡面遊動了九百九十九條猙獰兇猛的血龍靈元,一股股絕滅煞氣破空而出。
藏寶閣內原本有數十件仙家法寶,都籠罩清光祥雲,懸在各方置寶玉柱之上。
血球龍影忽然爆出之後,血球中那九百九十九條猙獰凶煞的血龍噴出的一口口血影,自血球四散開去,這些血影煞氣鑽入那些仙品寶物,瞬息間,就見那些蜚聲仙土的寶物都無聲無息得被煞氣腐蝕,化作了煙塵虛無。
一道清光落在藏寶閣外,顯出一個白髮白須的道人,仙風道骨,手上持了一柄九龍纏繞的金鞭。這道人一落地,就看到了那懸在藏寶閣內的血球還有變化,面色大變。
繼而,又有兩道遁光落地,趕上前兩個道人,看到藏寶閣內的異變,也都面色大變。那兩個道人之中,有一人身形高大,膚色黝黑,一雙大手甚是粗糙,恍若山上的樵夫一般,另一道人面上有一道疤痕,從嘴角到額前。
那樵夫般的道人很是驚慌,問道:「師尊,這是何故?」
這三人正是玉清殿內的掌教和門下弟子,那白髮道人是此殿掌教姜子牙,為元始天尊座下弟子,是當年奉天尊法令封神的主角,在仙土的眾仙之中,威名赫赫,一身法力不低於闡教十二金仙。那樵夫模樣的道人是他大弟子武吉,另一個面有疤痕的道人是武吉門下,雷霄道人。
姜子牙駭然望著藏寶閣內的那一團九丈血球,顧不得回答武吉的問話,連忙在藏寶閣外的香案上擺了香爐,燃了三炷清香。
繼而,他披散了頭髮,將打神鞭舉起,踏罡走步,念動玉虛真言。
當他腳下踩完北斗,一腳踩開陽,一腳踏搖光,打神鞭當空一拋,就懸在香案上空。
打神鞭上冒出一朵金雲,恍若一朵金色的火焰一般,內中顯出玉虛仙境,清雲祥霧瀰漫,仙禽靈鶴翻飛。
一個溫厚清潤的聲音自金雲火焰鏡內傳出,道:「稍候有人來此索取藏寶閣內的寶物,爾等切不可阻攔,持禮務恭!」
姜子牙布壇設法,接引得元始天尊的法音,早已拜倒在地,道:「老師,藏寶閣內有變——」他還要再說,卻聽得那清冷聲音道:「此事我已知曉,來人正是要索取血斧干戚,爾等遵我諭令就是!」
至此,金光火焰消去,打神鞭也落在姜子牙身前。
姜子牙皺了眉頭思索:究竟是何方神聖欲來此索寶,竟然驚動了老師,還令我持禮務恭!
他正思索間,就見一道紫光劃破天際,瞬息就到了眼前。
紫光落地,就顯出一個道人,這道人穿了深紫袍服,頭戴三叉束髮冠,腰上有玲瓏玉腰帶,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紫光,恍若光暈一般,層層疊疊向外散去,探幽於虛空之間。
姜子牙拜在元始天尊門下,乃遠古金仙,見識自然不凡,一看這道人身周的紫色光暈,就大吃一驚,曉得這道人修行遠遠高與他,似若與掌教老師的氣勢有幾分相似,必然是三界罕見的大神通。
想到此處,姜子牙心頭一動,莫非此人就是前來索取寶物之人?
不想,姜子牙剛要行禮詢問,就聽得身後傳出一聲爆喝:「你這妖孽,怎敢來我玉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