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 我建議……
李驍饒有興趣地看著普羅左洛夫子爵,這個人一貫擅長鬍攪蠻纏他是知道的,但是能睜眼說瞎話到這個程度也是夠了。
看著對方理直氣壯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你不能不佩服他的演技,只不過嘛,這種爛招對他沒有。
死纏爛打攪混水只能欺負老實人,可他算老實人嗎?根本就不算好不好!
所以李驍直接都懶得搭理他,站起身來對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說道:「夫人,既然你們不準備好好說話,那我也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很抱歉耽誤了您的寶貴時間,再見!」
普羅左洛夫子爵愣住了,李驍要是直接就走了,等於說這一趟真的是白來了。至於他所期待的什麼大展身手更是提都別提了。這時他才想起來今非昔比,如今人家是刀俎他們是魚肉,沒得條件講,想撒潑打滾攪混水人家可以直接不玩的!
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也有些愣神,她跟普羅左洛夫子爵是有過計劃的,現在普羅左洛夫子爵就是按照計劃行動,按照他的說話雙方肯定會為此拉扯一番,藉此他們可以重挫對方的士氣多爭取一點話語權,讓對方知道他們不是好欺負的。
可李驍完全不按照他們的台本走啊!普羅左洛夫子爵才開始攪水人家直接就說GAMEOVER不玩了,那還怎麼弄?
真要是這麼一拍兩散,那不是扯么!
一時間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不禁有些慌亂了,她使勁給普羅左洛夫子爵打眼色希望這位軍師趕緊說說該怎麼辦!
問題是普羅左洛夫子爵也是一腦袋漿糊,他就沒看見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談判可不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有什麼招數都可以用嗎?
我不過是稍稍施展了一番你這裡就掀桌子了,幾個意思啊?
只能說普羅左洛夫子爵錯判了形勢,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什麼談判。而且李驍一開始就說得很明白了,這不是談判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把戲。
而這廝偏偏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總以為李驍不過是嘴上說漂亮話而已。
結果呢自然是遭到了當頭棒喝!
眼看著李驍真的要走了普羅左洛夫子爵卻依然沒有反應,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在桌下狠狠地踢了普羅左洛夫子爵一腳,這時某人才如夢方醒!
普羅左洛夫子爵知道當前最重要的不是思考李驍為什麼不按常理出牌,而是趕緊給對方留下來,否則人家真走了那就一點兒戲都沒有了。
可是吧他又有點尷尬,因為按照他的計劃這一趟談判中他必須是唱白臉的,全程都不能給李驍一點兒好顏色,這會兒要是讓他拉下臉留人,那後面的戲還怎麼唱?
肯定會全都崩掉的好不好,那真心就沒辦法弄了。
情急之下他不得不給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使了個眼色,示意這位大公夫人趕緊去留人,因為她才是唱紅臉的!
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的反應還真算快的,她趕緊起身說道:「閣下,請不要那麼著急嘛!有話可以好好說,沒必要一言不合就走啊!」
李驍回頭看了她一眼,冷然道:「夫人,我已經提醒過你們幾次了,我請你們過來既不是敲詐你們的,也不是勒索你們的,也不是跟你們討價還價做生意的。請不要用那一套市儈的把戲應對我的誠意。如果你們喜歡吵架喜歡胡攪蠻纏那你們就自己隨意,我沒興趣奉陪!」
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皺了皺眉頭,她從李驍的話里聽出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跟她之前對李驍和局勢的認知完全不同,只不過乍然之下她無法分辨真偽,也無法理清頭緒。
更何況旁邊還有個普羅左洛夫子爵,這個人一貫就是見縫就鑽的性子,他立刻介面道:「怎麼是我們胡攪蠻纏呢!我剛才的話哪一句不是事實,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故意迴避真相么!」
大概他覺得這麼說李驍就對不能善罷甘休,怎麼樣都要上來跟他辯一辯了,可是他有一次猜錯了,因為李驍根本就沒搭理他,僅僅只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對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說道:「夫人,您也看到了子爵閣下的態度,對此我只能說蓋不奉陪,很抱歉耽誤了您寶貴的時間,再見!」
普羅左洛夫子爵真心是急眼了,他又想搶著說什麼但這一次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強勢制止了他:「大公閣下,子爵閣下他並不是要跟您吵架,他不過是特別關心殿下,不能聽到一丁點不利於殿下的話,他的本質並不壞!我們也並沒有想要跟您吵架的意思,您的話我很認同,心平氣和地交流才有助於解除誤會。我保證接下來不會吵架,我們繼續談可以嗎?」
李驍沒有直接答應,而是看了看普羅左洛夫子爵,意思很清楚就是在問:「你能當得了普羅左洛夫子爵的主嗎?他能聽你的?」
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馬上回答道:「我保證子爵閣下會保持克制的!」
李驍又看了看普羅左洛夫子爵,這廝現在的表情別提多憋屈了。想發作吧能做主的確實不是他,不發作又覺得丟面子,更何況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都已經答應了。
他嘆了口氣悶悶地回答道:「只要大公閣下保證不詆毀殿下,我這邊是沒什麼問題的!」
李驍根本就沒搭理他,否則那就落入了他的圈套,只能跟他玩無休止的拌嘴遊戲了,而那可不是他期待的。
一番拉扯之後雙方重新坐了下來,李驍緩緩說道:「我之前說過了,之所以前來是因為不忍心看到廣大同仁內部發生分裂,更不希望看到為改革事業做出過許多貢獻的大公殿下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這實在太不幸也太殘酷了!所以我希望用更和平的方式解決當前的紛爭,然我們可以將主要的精力重新放回到改革事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