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不是病，只是老了！
一個包房門口，陸言兩人到了的時候有兩個保鏢在那候著。
兩個保鏢帶著墨鏡。
一臉冷峻卻看不到眼神，但是給人一種犀利感。
光看這保鏢就知道包房裡面的人不簡單。
只是兩個保鏢沒有阻攔，微微對著他們兩恭敬低頭，還主動拉開了門。
陸言看得清楚，那恭敬，是給陳水遙的。
這女人的身份……
心中想法一閃而過，陸言也沒問。
「衛老。」進了包房，陳水遙淡笑一句。
對面坐著一個古稀老者。
頭髮花白，面帶滄桑。
這是真正經過歲月洗禮的老人。
讓人看一眼就會猜想，這人年輕的時候，定然有著許多故事。
「坐吧。」衛老的聲音有些深沉，不過面貌看起來慈祥。
對著陳水遙淡淡揮手，眼睛卻是不經意的打量著陸言。
陸言客氣一笑，跟著陳水遙坐到了旁邊。
「要不要加幾個菜？」衛老再次開口。
桌子上除了一條魚之外，其他都是素菜，可見老人口味清淡。
陳水遙看向陸言。
陸言搖頭輕笑：「我這人不講究。」
惹得對面老者微微一笑：「這位就是陸先生吧？」
「衛老若是不嫌棄，喊我名字就行。」陸言笑著回答。
這衛老身份不簡單。
而且人不錯。
若是能當個朋友，倒也不錯。
「那老朽就不客氣了。」衛老是個爽快人，接著笑道：「陸言小兄弟，人人都說我這一輩子，缺了些運氣。」
「聽水遙這丫頭說過你，你給我看看。」
直接了當。
陸言也不客氣。
一進來就打量了這個衛老。
人看起來深沉。
但是渾身周圍好似纏繞著一層氣。
這叫運氣。
但是這運氣是渾濁的。
這也叫污濁之氣。
陸言挑眉道：「衛老，你過去的事情呢，我就不多猜了，年輕時候的你，可是有些意氣用事。」
「甚至，錯信過人，傷過人。」
衛老臉色微震。
接著笑道：「只聽這丫頭說陸老弟會看風水，沒想到還會看相？」
說著自嘲道：「我做了許多錯事，都挽不回來了。」
「接著說。」
讓陸言接著說，衛老的一雙眼睛顯得深邃，好似回到了某段回憶之中。
「以前的年代有些黑暗，所以那時候的人，只有當一個狠人，擁有自己的手段，才能讓自己生存下來。」
「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活下來。」
「衛老你不是缺了些運氣。」
「是你早些年做的事，遇的人，形成了一個渾濁的空間。」
「就算他們都走了，依舊會圍繞在你周圍，形成一股渾濁之氣。」
「讓你總覺得，看不到遠處的東西，才會如此。」
陸言這番話讓衛老更是疑惑。
陳水遙也是聽不懂。
陸言接著笑道：「衛老，這世上雖然有風水，但是沒有想象的那麼誇張。」
「所謂運氣，的確能影響到一個人的一些東西。」
「畢竟運氣好了，能讓人心情愉悅。」
「不過像你這樣的人物，到了一定的地位，都信一句話，事在人為。」
「你說少了些運氣，其實不過是你心中執念太多。」
「你看不到遠處的東西，只是你不願意走，因為當年你遇到的事，讓你傷了心，甚至失了智。」
「終究只是你自己走不出來而已。」
這次陳水遙終於聽得明白。
而對面的衛老並未反對。
這樣的道理，他又怎能不懂？
抬頭輕笑，倒了一杯酒：「陸老弟，來，我敬你一杯。」
「衛老客氣了，只是我這人，不怎麼喝酒。」
跟衛老這樣的人，陸言的確沒有太過拘謹。
所以直言不諱。
不喜歡喝酒就是不喜歡。
端起茶杯道：「若是衛老不嫌棄，我以茶代酒。」
「好。」衛老繼續爽快笑道：「我就喜歡這種實在人，若是你不嫌棄，交個朋友？」
「承蒙衛老看得起。」
兩人一言一句。
讓陳水遙欣慰的笑了起來。
喝了兩口酒，衛老接著道：「陸老弟，那我這病，你看還有得治沒？」
陸言抬頭。
臉色忽然變得有幾分感慨：「人這一生，總要有許多遺憾的。」
「或許你有很多話想要對那些人說，可是那些人已經不在了，你只能埋藏在心底。」
「像衛老這種人，根本就不缺什麼雞湯。」
「更是什麼都看得清楚明白，人老了，總會感覺有些孤獨的。」
「若是我以後有時間，回來多陪你說說話解解悶。」
衛老再次一愣。
此話，說到了他的心裡。
年輕時候的他太忙。
忙於事業，忙於奔波。
所以沒時間想這麼多，自然也就沒這些煩惱。
現在老了，無兒無女。
無個說真心話的人，所以，才會想起那些陳年往事。
陸言說的沒錯，他什麼都清楚，只是，有時候執著。
「以後在這省城有什麼事，你就說，是我老頭子的朋友。」衛老沒有接著說下去。
僅此一句，已經認可了陸言。
陸言並未拒絕。
衛老是個爽快人，跟他一樣。
是他的朋友，容不得別人欺負。
他沒問衛老的身份，但是有這份心意，夠了。
「今天開心，多加幾個肉吧。」衛老接著說了一句，好似食慾大增了一般，惹得陸言和陳水遙心情也好了許多。
另一處。
省城的一家頂級俱樂部。
今天來了許多省城道上的狠人。
這些人不同於陳三元那些人。
陳三元那些人就是小人物。
而他這些人靠著早些年打下來的基礎，已經開始經商掙錢。
手中控制著附近的娛樂產業。
加上本就是道上出來的，手段毒辣。
所以省城的有錢人也不願意去招惹這些人，畢竟得不償失。
今天這些人聚集到一起。
只因一個人。
吳三爺。
曾經這些人的老大，真正的道上扛把子。
心狠手辣，就算現在金盆洗手了，也沒人懷疑他的手段。
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為何回來了？
在這些人的心中，義氣永遠是不能缺少的東西。
此時都恭敬看著吳三爺：「三爺，有什麼事你交代就行了，用不著親自出來，廢這麼大的心吧？」
「是啊三爺，我們這些人雖然年大了，可也還沒到讓你跑出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