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自有分寸
成七看著青翎,提醒著她道:「雖然咱們跟著王爺身邊這麼多年了,但是還是要注意分寸。」
「我那都是擔心他,反正我不相信洛府的人!」青翎臉一橫道。
即便洛青衣出身於教坊司,以往的身份也的確卑微,但是她畢竟將軍的嫡女,她長相出眾又精通醫術,如此女子又怎麼甘心嫁給南宮夜。
雖然南宮夜在她心裡無人能及,但眾人都知他是個殘廢,依洛青衣這樣精明的人,倘若不是有目的,又怎麼會嫁入王府來。
「即便再怎麼不相信她,但她使終是王妃,是王爺的結髮妻子,日後你還是不要在王爺面前,過多提及王妃的不是,該怎麼做王爺自有分寸。」成七放低了聲音,好心的勸說著她。
他知道青翎是擔心南宮夜的安全,但是南宮夜的性子便是那樣,他不喜歡別人過多干涉他的事情。
即便洛青衣再怎麼不是,可那畢竟是他娶進門的妻子,既然是妻子,那自然是有別於外人,這個道理成七懂可青翎不懂。
洛青衣隨著幾個婢女來到囚房,青兒跟藍衣婢女跪在了洛青衣的面前。
「你們誰先說?」婢女為洛青衣搬來了凳子,她拂裙坐下打量著二人道。
藍衣婢女見到洛青衣審問了,便爬到她面前求道:「我先說,我什麼都說!」
「是青兒收買我讓我這麼做的。」隨後,她從袖口掏出銀子道:「這是她給我的銀子,現在這此銀子我不要了,奴婢也知道錯了,還請王妃饒過我!」
此刻,青兒卻是異常淡定,她抬起頭看向藍衣婢女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是被我陷害的,你可有人證?」
「我……」藍衣婢女頓時無言以對,當時她很害怕,可是面對著青兒給的好處,她還是沒能拒絕她,這種事情她怎麼能讓別人知道。
青兒再問道:「我與王妃同出一府,我怎麼可能幫著外人陷害自家王妃,你這理由說得過去嗎?」
隨後,她眸光變得凌厲,帶著質問的聲音道:「倒是你,你是王府的人,我們王妃初入王府,你們處處質疑針對,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竟然如此挑撥我與王妃之間的關係!」
藍衣婢女被青兒的咄咄逼人給震住了,她連忙搖頭求著洛青衣道:「王妃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要陷害您的意思,求王妃為我做主!」
洛青衣看著兩個人,一個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卻神色得意,事實如何,她早已心知肚明。
她知道青兒是洛婉婉的人,而今日她在府中搞出這樣的事情,勢必是想故意攪亂這王府,給她出難題罷了。
她吩咐著來順道:「來順。」
「王妃您有何吩咐?」來順俯身,聽從洛青衣的安排道。
「王爺如今抱病在身,你們卻在府中無事生非,故意攪亂王府,把生事者拖下去杖責二十。」洛青衣帶著些許嚴厲的語氣說道。
來順朝著洛青衣看了一眼,便意會了洛青衣的意思。
「來人吶,把她拖下去,立即杖刑!」來順大聲喊道,幾個隨從進屋,便將藍衣女子拖下去,接著來順也跟著出去了。
藍衣女子嚇破了膽兒,開口掙扎著大喊道:「王妃饒命啊,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求王妃饒命啊!」
洛青衣打量著青兒淡淡道:「起來吧。」
青兒見洛青衣就此了斷這樁事情,臉上洋溢著得意,使終還是洛府的人,自然是偏袒她的。
隨後,她向洛青衣訴苦道:「王妃,青兒初入府中就被人算計誣賴,這花房恐怕是呆不下去了,還請王妃給個機會,能讓青兒去您院兒里,哪怕是給您洗腳端水,青兒也心甘情願。」
洛青衣掃向青兒,看著她哭訴的模樣,便開口說道:「你出自洛府便也算是我娘家人,本王妃怎會讓你端洗腳水,日後你便留在我身邊伺候我吧。」
「啊,啊,王妃饒命啊!」屋外傳來婢女挨打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刺耳。
洛青衣打量著青兒的神色,分明在她臉上看到一抹奸笑,此刻青兒心中想什麼,她怕是最清楚不過了。
「你也看到了,這就是陷害別人的下場,今日之事你也要吸取教訓,日後盡心伺候我,遇事別怕,也別惹事。」
「是,青兒定當謹記王妃教誨!」青兒高興的向洛青衣道。
洛青衣開口說道:「回去收拾你的東西,一會兒到我院里找來順,讓他給你安排住處。」
「是,王妃!」青兒高興的說道,便大步邁出了屋。
洛青衣走出屋外,看到藍衣婢女額頭滴汗,神色虛弱的躺在木板上,她吩咐著來順道:「將她送回屋裡,晚點我會過去看她。」
青兒回到屋內收拾東西,玉兒見到她興高采烈,十分詫異道:「青兒,你有沒有事?」
「我怎麼可能有事,王妃很維護我。」青兒高興的說道。
玉兒不相信的說道:「我都擔心死你了,擔心你被人戳穿,王妃會責罰我們呢。」
青兒打量著玉兒,沒好氣的說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你把王妃想得太厲害了,我看她就是個草包,連黑白都分不清楚。」
玉兒看著青兒得意的模樣,拉扯著她的衣袖道:「青兒你別大意了,這次是僥倖,日後我們還得小心行事。」
青兒收拾好東西,態度有些生疏的拉開手道:「日後叫我青兒姐,今日起我便要去王妃跟前兒伺候了,再也不用在這花房裡干苦力活了。」
「你要去王妃身邊了?」玉兒不可置信的問道。
青兒端著些姿態,似是有些看不起玉兒了,便開口淡漠道:「王妃信任我,自是讓我去她跟前兒伺候,今日指證我的婢女還被王妃杖刑了呢,這剛入王府就翻身了,看來我運氣還不錯。」
明明同時入府,都被洛天書派來伺候洛青衣的,被洛青衣安排到這花房,如今青兒卻高升了,她卻要留在這裡干苦力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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