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熟悉的劇情
緊閉的房門,裡面悄然無聲。
翠翹和玉藻兩個在房門外,徘徊不斷。
比起只是公主一個人在裡面,現在又進去兩個男人,她們更覺得心慌。
縱使公主就要與儲君完婚,可畢竟男女授受不清,萬一他們在裡面……
翠翹臉色一變,上前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傾聽,可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簡直讓人懷疑,裡面到底有沒有人在。
正當她們兩個惶惶的時候,何消走過來,看到翠翹貼在門上,好奇的道:「翠翹姑娘,你們在幹什麼?」
又看到房門仍然緊閉,不由皺眉道:「公主還沒出來嗎?儲君和七皇子兩人可到了?」
剛剛他是看著兩人前後腳進來的,這回在院子里沒見到,那應該是已經進去了吧。
只是看翠翹和玉藻的模樣,似乎這裡面另有隱情?
房間里,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音。
剛剛顧尺璧進去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蘇沐沐,反而是站在蘇沐沐旁邊,正在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的陸則白。
他在外面的時候,陸則白便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為避免他打擾到蘇沐沐,已經悄然的朝前邁出一步,將蘇沐沐遮擋在身後,再豎起手指壓在唇上,朝他比了個手勢。
顧尺璧反而更加的好奇,蘇姑娘在做什麼,六哥會這樣?
他好奇的探頭,陸則白也配合的朝旁邊讓開,終於將身後的蘇沐沐露了出來。
少女半伏在桌案上,正埋頭疾書。
顧尺璧小心翼翼的保持安靜走上前去,低頭一看,只看了那麼一眼,便移不開目光。
看了好半天,才抬頭,驚異不已的朝陸則白望去。
陸則白神采飛揚的朝他點了點頭,眼神裡帶著無比的驕傲。
此時,《火攻篇》已經寫到了尾聲:「……故明君甚之,良將警之,此安國安軍之道也。」
顧尺璧無聲的吸了口涼氣,這兵書,也太厲害了吧。
每一句,都是那麼的精闢,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世和經歷,單隻看這兵書,能寫出此等著作的人,那絕對得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絕世戰將,要麼就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軍師。
而她,能寫出這樣的兵書,唯一能解釋的,也只有她那神權一脈的出身了。
神力,真的便如此強大嗎?
強大到顛覆了所有的世間常理與認知?
《火攻篇》寫完,便只剩下最後一篇《用間篇》,蘇沐沐當年看《孫子兵法》的時候,比起中間那些篇章只是粗略的掃了兩眼,不求甚解的大致讀了讀,對首尾兩篇是最熟悉的,也是看得最認真的。
所以,最後的《用間篇》,只稍微回憶,便每個字都清晰的出現在了腦海中。
寫起來,自然也就相當的順暢。
當然,這種順暢,卻是被陸則白和顧尺璧當做是漸入佳境,越寫越順,自然是理所應當。
只一炷香的功夫,便將全篇寫好了,中間再沒有出現之前那種寫兩個字就扔的狀態。
「終於寫完了!」
看著面前墨跡未乾的稿子,蘇沐沐有些疲憊,又有些興奮的把筆一丟,將十三篇稿子按照順序放在一起,滿意的點頭。
三日的時間,浪費了她多少腦細胞啊,總算是完成了!
這可是老祖宗們偉大的智慧結晶,等會陸則白來了,看到這卷兵書,絕對會大吃一驚的,嘿嘿。
她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呢?」
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蘇沐沐驚的猛然轉頭,頓時看到陸則白的臉龐,嚇得她啊了一聲,身體後仰。
結果後腦勺猛地撞到什麼東西,軟中帶硬,硬中帶軟。
「嘶~」
呼痛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蘇沐沐目帶驚悚的回頭,闖入眼帘的,是顧尺璧捂著胸腹微微退後的樣子。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蘇沐沐驚愕的望著兩人,什麼時候兩個人都在這了?她怎麼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都是鬼嗎,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在你寫《火攻篇》的時候。」陸則白笑著說道。
什麼?寫《火攻篇》的時候就來了?那豈不是,把她剛剛因為想不起來,抓耳撓腮的出糗模樣,全都給看了去?
被陸則白看去也就罷了,可顧尺璧也在呢,丟人,真是太丟人了!
本來還想完工最後,在兩人面前,凡爾賽一把,結果……
蘇沐沐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埋怨道:「你們來了,怎麼不叫我啊。」
「六哥不讓叫。」顧尺璧直接甩鍋。
陸則白瞪了他一眼,這才轉眸笑道:「剛剛看你寫得很認真,便沒驚動你,怕打擾了你的思路。」
好吧,反正醜態也被看了去,說再多都沒用了。蘇沐沐也只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轉手將那一摞寫好的兵書拿起來,塞在陸則白手中,「既然你們都看到了,那正好,拿回去好好看看吧。這本兵法叫做《孫子兵法》,一共十三篇,內容都是非常精鍊實用的。」
陸則白接在手中,看著每一篇開頭都是「孫子曰」這三個字,十分在意,「這個孫子是誰?」
「呃……」蘇沐沐一怔,她光顧著寫了,確實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眼珠一轉便信手拈來,「那個,孫子,是一位不出世的隱世高人,小時候我有緣與他一見,這本兵書,便是他傳授給我的。」
陸則白望向她,沒有說話,顧尺璧倒是挑眉道:「那位孫子前輩,現在在什麼地方,能寫出這樣的兵書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高人。」
「這……都是我很小的時候的事了,自那一次見面后,便再沒有見過,我也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顧尺璧不由惋惜,「如此高人,竟不得再見,唉……」
陸則白似笑非笑的道:「你說的那位高人,不會是鬚髮皆白的老爺爺,有一年冬天飢餓的昏倒在你家門口,受你一飯之恩,才傳授你這本兵書的吧?」
「咦?」蘇沐沐好奇的睜大眼睛,打蛇順棒上的道:「你怎麼知道?」
好傢夥,這人竟腦補了這麼詳細的嗎?
只不過,這劇情,莫名有點熟悉啊。
陸則白哼笑一聲,「你作《月下獨酌》那首詩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蘇沐沐:「……」
一會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