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大結局

第三百四十七章大結局

如果不是書言親自見過，她還不知道原來有人生活會這麼苦，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滿街打鬧的孩子沒人授書認字。

這和南域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怎麼了？」蔣行知發現書言一路上緊皺眉頭。

「這邊的情況和以前比起來是好很多，但是百姓的生活還是很辛苦，」書言滿臉都是憐憫，「從今日起，你就是他們的天，以後他們吃喝拉撒都指著你了。」

蔣行知如何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我會儘力的。」

儘力二字，卻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尤其還是北疆這種地方，吃喝全靠老天。

不過，書言種葡萄的法子倒是可行。

葡萄酒和葡萄乾比較受中原歡迎，若是以此為生，使得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那到不是難處，唯一讓書言放心不下的是北疆的孩童。

他們光著屁股到處亂跑，成群結隊地聚在一起玩沙子，或者到處溜達。

雖然沒有被綁走的危險，但是人來車往的，撞上了便會受傷。

「硯行，北疆遲早得有自己的軍隊，」書言現在擔心的是後續北疆防衛問題。

原先軍隊中有一部分人從商，他們或許會讓自己的子女念書，而不是從軍，時間一久，軍隊便會不夠用的。

「你是說培養北疆人自己的軍隊？」蔣行知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能徵用的都已經徵用了。」

「從娃娃抓起，」書言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可以讓這邊的百姓自願帶孩子參軍？嗯……具體來說，是讓他們提早學習兵法，等大了之後再正式參軍，免得到時候一個個打仗都像是莽夫。」

「集中所有孩童，先從念書開始，」蔣行知頓時便想明白了，「可讓岳父幫忙授課，下邊兒還有那麼多的小舅子可以幫忙，這個辦法不錯啊，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

「不去做怎麼知道，」書言見他滿是贊成的模樣便道，「不讀書不就同盲人一般？」

「那你這麼聰明，難道都是讀書的結果？」蔣行知忍不住打趣。

「你說對了，」書言可不敢說自己前世是個學霸，反正家中藏書多，隨便就能糊弄過去。

衛柏舟倒是十分贊同，許是教書習慣了的緣故，突然閑下來，十分不適應，一說到教書，那份激動的模樣，比誰都要強。

不知不覺幾個月過去，書言的肚子越發大了。

許氏瞅著那肚子，有些擔心，「看著像是懷著女孩。」

「女孩好啊，」莫淑雲不以為然，「我啊就喜歡女孩子。」

「親家母，你口是心非吧，」許氏打趣道，「也就我們家兒子多的人家喜歡女兒，你們家硯行可是獨苗。」

莫淑雲笑道「我還真不騙你，要是孫女兒，我就不用讓她上戰場打仗，這樣不就可以天天看得到了嗎？哪像我們家的臭小子，每年他生辰，我都沒有辦法給他慶祝。」

許氏聞言，頗為感觸，「這倒是真的，這一點啊我比你幸福，每年孩子們的生辰他們都在我跟前。」

莫淑雲只有羨慕的份。

這話才說完沒多久，書言便有了生產的跡象。

許氏攔著蔣行知不讓他進產房，而莫淑雲卻是不以為然，「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硯行想進就進，也讓他瞧瞧他媳婦兒生他的孩子有多辛苦。」

這話聽得許氏啞口無言，親家母倒是比她開通，顯得她更是像個惡婆婆。

書言疼得躺都躺不住，一邊聽穩婆說用力，一邊使勁兒，瞥見蔣行知進來，大罵道，「你進來幹什麼？出去！」

「言兒，我來瞧瞧……」蔣行知看到她一頭頭髮已經被打濕，臉上更是大汗淋漓。

正巧陣痛來襲，書言整個人都想捲起來了，可是穩婆不準，「少夫人啊，千萬要使勁兒，使勁兒孩子才能出來，我看過了，胎位是好的。」

蔣行知束手無策，「言兒聽話，要怎麼用力聽穩婆的。」

「你少廢話了，一邊兒待著去，」蔣行知在這兒，書言好像完全被分神了，「你出去，算我求你了。」

不是說很多男子見了妻子生孩子，最後都落了個心裡有陰影的結局么。

「好，好，好，我走，我走，」蔣行知連忙安撫，又對穩婆說，「一切以少夫人的安全為重，聽到沒有？」

穩婆哪裡有時間管這個事情，催著書言使勁兒之外，還讓丫鬟準備小被子。

孩子在半個時辰后降生，是個女兒。

「是我們的小公主，」莫淑雲笑得嘴巴都裂到了耳根。

衛柏舟憂心忡忡，「硯行如今可是北疆之主，若是沒有兒子，怎麼繼承王位？」

莫淑雲頓住。

許氏推了衛柏舟一把，「哪壺不開提哪壺。」

蔣行知卻道，「其實北疆本就不屬於我們蔣家，非要冠上一個姓氏的話，那它也是姓『魏』。」

衛柏舟嚇了一跳，「你小子不要胡說八道，我們衛家可不會要什麼王位。」

書言在屋裡就聽到外頭的說話聲，忙讓丫鬟把他們都叫進來。

「言兒好好休息，」蔣行知心疼地扶著她重新躺下，「等你身子好了些再說。」

「北疆又不止我們兩戶人家，」蔣行知那是萬不得已坐上王位的，別看風光得很，實際忙碌得不行，「等以後硯行相到有才能的人，或許可以禪位於他，並非一定要我們兩家人坐上王位。」

「有道理，」莫淑雲頗有感觸，「我們蔣家這一輩子被北疆羈絆得也太久了，是該有自己的生活了，不過衛家的話，就看看親家公的意思，若是不想做北疆王，另外培養賢君也是一樣的。」

衛柏舟一副惹不起還躲不起的倉皇，叫上許氏趕緊走人，長輩那一代的生活，他們也不願意過，倒不如現在平平淡淡，勝過一切。

蔣行知摟著剛出生的女嬰，怎麼看都看不厭，「如若不是生孩子疼，我還真想多幾個女兒，就這麼看著也好。」

「想要女兒啊，很簡單啊，」書言調侃道。

蔣行知抬眸，疑惑地望著她。

「找幾個女人替我生不就行了，」書言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不介意你納妾的。」

蔣行知一扭頭便吻住了她的唇，吻得她嘴唇紅腫了為止，「我不想再聽到這些話，明知道我不會納妾，你還提？存心找親，是不是？」

書言笑得眼睛冒光，「行行行，我以後不說了便是。」

蔣行知這才鬆了一張垮垮的臉，揉著她的唇瓣，柔聲問道，「疼嗎？」

「疼，想要呼呼，」書言反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輕聲說道。

蔣行知湊近，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