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野味
遠處的孩童發現了他們兩人,圍在他們身邊好奇著打量著他們二人,不時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好不熱鬧。
兩人手拉手肩並肩,漫無目的的走了下去,在他們身後,留下了兩行大小不一的腳印,這兩條腳印很長很長,一直蔓延到了視線的盡頭。
走著走著,莫邪停住了腳步,因為他聞到了一絲熟悉的香味兒,這正是他兒時的味道,似乎說烤肉,又似乎是燒烤!
他站在那裡仔細辨別香味兒的來源,然後眼睛一亮,拉著柳若羽向著香味兒的地方尋了過去,果然,他們找到了一片巨大的蘋果園,蘋果園的深處有一間石頭房子,這房子是石頭和紅磚堆砌而成,似乎有些破敗,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它的美感!
莫邪拉著柳若羽尋找了過去,果然在石頭屋子門前發現了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穿著一個大褲衩,上身僅穿著一件廉價的白色背心,腳上拖拉著一雙滿是破泥土的拖鞋,這形象多少有些簡陋,但是這年輕人卻一點也不為意,此時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一邊在忙活著手裡的事情。
他的手裡此時正捧著一個黑乎乎的泥團。
聽到身後腳步的聲音,這個年輕人回過頭來看了一下,然後他的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
「你是?莫邪?你居然回來啦?」
此刻他的表情有些詫異,又有些震驚。
這傢伙得有三四年沒有回來過了吧?這個時候居然回來了?
「王清強,幾年不見,你還是這副德行。」
莫邪撇了撇嘴,看著眼前這個邋裡邋遢的青年,嘴角也輕輕的彎起了一絲弧度,眼前這青年是他為數不多的幾個好朋友之一,小的時候,他經常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面,去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而每一次被捉住接受懲罰挨打的時候,莫邪總是把王清強推出來,推說是王清強的主意。
導致王清強從小就被揍過好多次。
還真是懷念以前的時候呢。
「你這傢伙還知道死回來?」
王清強此時也怒了「你不知道莫家大爺特別想你?還有沒有良心啦?一走好幾年,一點音訊也沒有,怎麼在外面混不開啦?想著回來啦?」
說到這裡,他一肚子怨氣,這傢伙說走就走,當初都沒有對他告個別,讓他在村子里的威風都少了一些,讓他在村子里的潑皮無賴孫建那裡吃了好多的虧,這口氣至今都難以咽下,因為少了莫邪的存在,導致孫健那孫子徹底囂張了起來。
莫邪無視他的話,大步上前從王清強手裡搶過了那個泥疙瘩,看到這玩意兒,他的眼睛都明亮了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饞的要死,這玩意歸我啦!」
不由分說,拿過那個泥團,就把外面包裹的泥團給敲了下來,然後從泥團的裡面掏出了一個用荷葉包裹的東西。
這荷葉稍微打開一股肉香混合著荷葉的香味兒飄散開來,香味濃郁,讓人饞的不行。
當莫邪終於把那層荷葉扒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那似乎是一隻被清理乾淨的小鳥,看上去相當誘人。
酥黃的皮肉油光嫩滑,恰到火候,上面冒著騰騰的熱氣,那股熱氣帶著濃濃的香味,讓人聞的食慾大開,忍不住偷偷的吞咽口水。
莫邪撇了王清強一眼,然後又自己從屋子的小桌上拿來了一個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裡面裝著的是王的母親自己做的辣椒醬。這辣椒醬又香又辣,如果能吃上一口這樣又香又辣的辣椒醬,只怕厭食症都能給治好了。
這可是燒烤的必備,莫陽以前沒少吃過,擰開玻璃瓶,用刷子狠狠地站了一下辣醬,然後將手中的小鳥給全身塗抹了一遍,然後把用荷葉包裹著的小鳥遞到了柳若羽的面前。
「嘗嘗看味道如何,在城裡,你怕是吃不到這山珍海味,這可是相當美味呢。」
柳若羽輕輕的接了過來,用嫩蔥一般的手指撕下了一塊肉塞往嘴裡。
她只感覺自己的味蕾轟然爆炸開來,這是一種怎樣的美味?她的平生都沒有吃過這樣讓人過癮的食物,似乎也就只有莫哥哥親自下廚時才能吃到這樣的人間美味吧?
吃到嘴裡第一個感覺就是辣。這個辣,辣而不辛,讓人大呼過癮,然後那股濃厚的肉香味兒和荷葉的清香味兒這個時刻才開始爆發,充斥著整個口腔和味蕾。
果真是人間美味。
這辣醬辣的過癮,這肉香的也無法描述。
「感覺如何好吃嗎?」
莫邪緊緊的盯著柳若羽,等帶著她的評價!
柳若羽此刻卻沒有說話,臉色有些羞紅,緊接著又撕下了一塊肉,塞到了嘴巴里,閉上眼睛,開始仔細的享受。
這真是勝似活神仙的享受,這農村的傢伙還真是享受啊。這樣的美味比那些米其林星級餐廳所做的東西。好吃萬倍。
夏日的清晨,在一片蘋果林的世界,吃著這樣的美食,確實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柳若羽的嘴唇紅潤嬌艷,閃著油光,看上去極為性感。
一邊的王清強早已看的目瞪口呆。
他媽的!莫邪這傢伙,難道把天宮裡的仙女給拐了下來?怎麼有如此這般好看的美人?比平時電視上看的那些明星都要好看太多了。難道這是他的女朋友?造孽啊!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啊!王清強嫉妒得捶胸頓足仰天長嘆!真是造化弄人吶。
「王清強,你嫂子沒吃過癮,走,咱們再去捉幾隻回來,好的,好的,吃個痛快。」
柳若羽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對於吃美味她非常感興趣,但是對於捉鳥來說,她同樣感覺很稀奇!
夏季的清晨,總是格外熱鬧的,樹上各色小鳥嘰嘰喳喳,組成了一首美妙的歌曲。
王清強從腰間抽出一個木質的彈弓,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彈珠,對準樹上的麻雀拉弓射箭,不對,射的是彈珠!
彈珠猶如初弦的利劍風馳電掣射向了麻雀,只是準頭有所欠佳,從麻雀的頭頂一飛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