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救人的條件
「什麼！少卿……他……他竟然是……」孟霖腦袋轟得一聲，她臉色煞白，兩眼一黑，向後踉蹌幾步。
若非楊小仙及時扶住，恐怕此時孟霖早已癱倒在地。
然而驚訝的並非孟霖一人，楚鈞和楊小仙同樣感到非常震驚，誰都沒有想到一直在孟霖身邊的慕少卿竟然會是與她有過賭約的上神之一。
「少卿……怎麼會……怎麼會是司言呢？」孟霖整個人如同抽盡了氣力，渾身無力地倒在了楊小仙的身上，她口中反覆念叨，根本不想相信孟蛟所說。
孟霖抬起她晦澀的眼眸，怔怔地看了玉寅一眼，她突然掙脫了楊小仙，緊拽起玉寅的衣袖，不停地哀求道：「玉公子……你告訴我……孟老說的都不是真的！少卿怎麼可能是司言呢！若他真的是司言，他為何不告訴我……為何默默忍受這麼多痛苦……」
玉寅瞪了一眼孟蛟，雙眸中的情緒極為複雜，他像是在質問孟蛟為何將司言的身份說出，又好似對得知真相后瀕臨崩潰的孟霖產生了憐憫！更有甚者，還帶著真相大白后的如釋重負和一絲不知名的恨意！
玉寅決絕地甩開孟霖的雙手，渾身更是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戾氣，具有王者般威嚴的聲響震顫在孟霖耳畔，鄭重地告訴了她，孟蛟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孟霖渾身顫慄不止，她大腦更是空白一片。她回想起過去種種，為何鬼冥幽蘭會認他作了主，為何滅神釘傷了他，他卻沒有事！
當日，易千機曾猜測過滅神釘與他的淵源，只是自己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如此想來，那易千機早就察覺到了慕少卿的身份，所以他才兜了個大圈子，設法讓他的魂魄穿越時空來到自己的世界，為的就是讓自己心甘情願地回來！
那慕少卿呢？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若他早就知道，那麼她對他來說，是因為賭約還是……
「他現在在哪？我要見他……」孟霖雙眸中劃過一絲精光，她粉拳緊握，決絕地看向了玉寅！
玉寅微微一愣，他彷彿察覺了孟霖的心思，他負手而立，渾身更是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陰冷之氣。
「他還沒有想起他自己是誰！不過……等神魂復原……他自然會想起一切！」
楊小仙眯了眯雙眸，她像是想到什麼，立馬對玉寅厲聲吼道：「神魂復原？原來他已經在瑤池之中了呀？難怪這泉水上沒有他的身影！可是……玉公子，你為何當時不實言相告，反倒用借用瑤池一事，哄騙我們上當，還讓霖霖和你比試一場根本不公平的賭局！你這麼做，目的何在！」
孟霖心頭一顫，楊小仙那質疑之詞猛烈地撞擊著自己的大腦。
到底是當局者迷，她一心撲在了慕少卿身份的這件事情上，根本沒去細想這場賭局之事！
想來也是，慕少卿若是司言，瑤池本來就是他的東西，他能用瑤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去苦苦地哀求他們！
作為上神，他們肯定也會極盡全力去救治他，那麼玉寅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是拿自己尋開心嗎？考驗自己對慕少卿的感情嗎？
千萬種可能不停地在孟霖腦海中閃現，可她沒能找出一種足以讓自己信服的理由！
孟霖目不轉睛地盯著玉寅，那憤怒的眼神，如果可能，她恨不得將他燒出個洞。
「我早已說過……瑤池的靈力已經接近枯竭……但讓他的神魂復原倒也不是難事！只是……若要讓他醒來，除非有人願意獻身……否則錯過時機，他終究會變成一具永遠也醒不過來的軀體！」
玉寅淡淡地說著，那冰冷的語氣彷彿僅僅是在陳述一件小事，而他的雙眸中更像是淬了冰渣，讓孟霖瞬間從頭冷到了腳底。
「獻身？」孟霖苦笑著嘀咕一聲，她鳳眸一轉，嘲諷地看向了玉寅。
「所以……你和我之所以要進行這場比試，你是擔心我不會犧牲自己去救他？」
玉寅雙眸微閃，他撇過頭，有意迴避孟霖那質疑的眼神，只是冰冷地道：「這場比試，並非是我要比！我不過也是閑來無事罷了！再說……你願不願意犧牲，司言能不能活下去，和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孟霖心中一緊，到底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照理說，司言與他們曾是仙友，無論有沒有自己，他們都會儘力去救他。
可是，玉寅的說辭，無疑是給了她致命的打擊！而她，這一次卻沒有勇氣去賭，賭他們一定會救慕少卿，因為她根本輸不起！
孟霖緊了緊眉頭，心如刀絞般地疼。事已至此，她已經完全不在乎慕少卿究竟是誰！她只有一個信念，她要救他，哪怕是要犧牲自己！
「玉公子……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可以救他？是要我的性命嗎？」
孟霖話音剛落，楚鈞和楊小仙急忙向前勸阻，慕少卿好歹是個上神，即便孟霖不管，其他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她實在不用為了他，而犧牲自己！
然而，任憑楚鈞和楊小仙如何苦苦勸說，孟霖已經下定決心。
玉寅怔怔地看著孟霖等人在自己眼前演繹著生離死別，而孟霖那置生死度外的決絕，讓他的心莫名地劃過一絲悸動。
「你當真願意救他？」玉寅嗓音微微有些沙啞，而他此話一說出，那幾人瞬間鴉雀無聲了起來。
「是！」孟霖斬釘截鐵地答道，語氣中不帶一絲遲疑和猶豫。
「好！你若真想救他，我可以告訴你方法！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孟霖微微一顫，然而她還未開口，只見楊小仙忽然站了出來，指著玉寅怒吼道：「你連霖霖的命都想要，還要提什麼要求！霖霖若是死了，你那些條件又有什麼用！」
「呵呵呵……」玉寅忽然譏笑幾聲，凌厲的眸子緊緊地瞪著楊小仙，「誰說我要她的性命了？她是需要犧牲些東西，但她的小命還是可以留著的！」
楊小仙一愣，狐疑地對孟霖對視一眼，又好奇地反問道：「你既然不要霖霖的性命，那你所謂的犧牲到底是什麼？」
玉寅一拂衣袖，雙眸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精光，「若是答應我的條件，我便將救他的方法告訴你！」
「好！我答應你！那你告訴我，你的條件究竟是什麼！」孟霖緊抿著雙唇，既然不需要自己的性命，那無論什麼條件，她都可以承受。
「我要你成為這四方界的女帝，永生永世，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