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從他踏足於餐廳的那一刻起,餐廳中大多數女人的眼中都是如夢如幻的迷醉,如果不是她們的身份和教養不允許她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太過失禮的事情,這些花痴說不準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呢!應該不會比地球上的那些花痴女強多少,現在也僅僅是因為那些所謂的貴族禮儀和教養經過了長時間的灌注早已經深深的印刻在她們的腦海之中,讓她們還不至於做出太過有失身份的事情——這不光是她們自己的事情,她們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家族的面子問題。當然了,悄悄的拋個媚眼,或者通過服務生轉達含蓄的邀請還是可以的,而且會這麼做的絕對不是少數人。

餐廳里的男人們理所當然的會嫉妒,但是之前幾個過於衝動的傢伙的教訓,讓他們還可以剋制自己,除了投以敵意的眼神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

除去這些嫉妒的要命的男士們,也有人完全無動於衷就是了。夏蘭是自然不會對自己同父異母的的哥哥發花痴的,儘管她那張臉俊俏的足以迷死一海票的女人。

另一個就是我們的主角軒轅月耀了,所謂見慣不怪,曾經有一段時間海若斯每天都會出現在她的眼前,風雨無阻、陰魂不散,現在再看到那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她實在是很難產生驚艷一類的感覺,不過那張臉雖然現在使用魔法隱藏了精靈的特徵,也依然很養眼就是了。

但是軒轅月耀卻沒有任何與他再次重逢的思想準備,要不是因為夏蘭也在,要不是因為夏蘭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她現在直接使用魔法離開這裡的幾率會比較大。

軒轅月耀一行人坐的位置並不顯眼,算是比較靠近角落的地方。再加上她的人類姿態容貌也談不上特別的漂亮,不過是普通等級的清秀美女而已,在那一大堆打扮的花枝招展,急於展示自己的貴族小姐、太太之中,她確實不怎麼起眼。

再說海若斯和夏蘭這邊,無數女子對著海若斯犯花痴這種事情,先不說海若斯這個當事人已經習以為常,無動於衷了。連夏蘭和喬西等人也都已經見慣不怪,他們完全無視那些五顏六色的目光,徑直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向著一處空桌走了過去。

本來事情到此為止。如果軒轅月耀不主動開口打招呼的話,兩伙人很可能就這麼擦肩而過。當然也就不會有以後的那些事情發生了,可是變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闇·玄武雖然擁有高度地智慧,依然只得到了普通貓咪的待遇,一隻放在地上的淺淺的大盤子里裝著一些用鮮牛肉和牛內臟烹制的專門為寵物準備的食物。這種寵物食品顯然不討闇·玄武的喜歡,它更加喜歡鮮活的血肉,而不是這些經過反覆烹調的黏糊糊的東西。

除去化為人形的墨桐不算。闇·玄武並非餐廳中唯一的寵物,和她們隔了一桌的距離,一個長得如同黑猩猩一般的中年男人帶著他那化了濃裝,打扮的好象是孔雀一樣,卻沒有多少品位的女兒,他們也攜帶了一隻體形偏大的寵物。

那是一隻很罕見的角鱗獸,這種角鱗獸的體形比豹貓要大上一圈,並不是那種適合女孩子抱在懷裡的寵物。作為寵物這種角鱗獸的性格不是很好,只會服從與強大的力量,又沒有忠誠感。實在不是普通人的良好寵物選擇,如果只是拿來炫耀的話,還是可以的,畢竟角鱗獸的外表相當的不錯,再加上這種野獸罕見又難以馴服,帶在身邊是炫耀的好資本。

這對父女只比海若斯他們稍早一步進入餐廳,在他們落座以後,它的主人正在點菜,它的面前自然不會有食物的存在,所以那隻角鱗獸就注意到了闇·玄武幾乎沒有動過的食物。

角鱗獸這種生物幾乎沒有智慧可言,不知道是無意,還是主人故意的縱容。那隻角鱗獸居然齜牙咧嘴的向著闇·玄武發出了威嚇。

和角鱗獸比起來,豹貓確實看起來比較沒威脅,也不像角鱗獸那樣的兇狠,但是闇·玄武並非真正的豹貓,它的尊嚴是絕對不允許一隻小小的角鱗獸挑釁的!

心知肚明主人是不會允許它因為這點小事而恢復原形的,所以除了毫不猶豫的瞪回去之外,只能夠使用一些不引人注目的手段了。形體的改變讓它失去了一些超自然能力,卻並不會影響它的類法術能力——小範圍的恐懼術被它無聲無息的丟到了那隻角鱗獸的身上,連帶將那對父女也包括在了法術的有效範圍之內。

本來為了客人的隱私安全考慮,這種特別高級的地方都會有一定程度的魔法干涉,不過這種干涉主要是針對一般的附魔系和預言系的法術的(注一),而恐懼術剛好不在這兩類之內。

(注一:附魔系的法術幾乎都屬於影響心靈的法術,可以影響他人的心智或控制其行為,例如「魅惑人類」、「暗示」和各種「支配」類的法術。而預言系的法術可以用來知道過去的秘密或者探知未來、看穿幻像等等,其中比較麻煩的是「偵測思想」、「秘法眼」一類的偷窺類法術和各種「偵測陣營」的法術。只要不是魔法力量特別缺乏的國家,這些法術在一些特別重要的地方,或者高級的場所都會被以一些特殊的魔法手段干涉而無法正常使用,不過一般大多數只限於影響六級以下的法術。)

一聲尖銳的女高音劃破了彌散著輕柔的音樂的空氣,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這邊。

只見那個猩猩男和孔雀女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彷彿看到了什麼極端恐怖的事物一樣。他們慌亂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腳並用地想要逃走,卻因為過度的恐懼而跌倒在地上無法移動,發出了驚恐地悲鳴。他們的行為雖然引來了周圍人的注目,但是最大的混亂卻不是他們引起的,而是他們的那隻寵物,那隻同樣陷入了無比驚恐、慌亂之中的角鱗獸。

那隻完全陷入了恐懼之中的角鱗獸在餐廳之中胡亂的奔逃。想要遠離那心中的恐懼。這下子樂子可就大了。角鱗獸可不是體態嬌小的小貓小狗,這傢伙的體形雖然算不上龐大,氣力卻不小,它很輕易地就撞翻了一個正在上菜的服務生,服務生手中那盤名廚精心烹調的菜肴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落在了一個帶著金色假髮的老貴族的頭上,混亂的程度開始迅速升級…

面對這樣的混亂,還沒有來得及坐下的海若斯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魔法…」最先有所反應的是身為神職人員的夏蘭。儘管沒有目睹闇·玄武施法,但是神術中也有可以達到同樣效果的法術,所以她還是可以大概推測出是魔法在發生作用。

夏蘭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至少她周圍的人都可以聽得到。頓時這裡又成了餐廳里的另一個焦點。

魔法?這對於這裡的絕大對數人而言並不特別陌生,卻也不常能見到就是了。

「能解決嗎?這裡亂的有點太過分了。」這話是對夏蘭說的,只是在海若斯的語調里沒有任何情緒的存在,平靜的好象在陳述現在的天氣。

「沒問題。」夏蘭點了點頭,握住胸前的聖徽開始著手準備神術。她很清楚她的哥哥同樣有能力解決問題,不過他恐怕是不會出手的。

看到夏蘭開始準備神術,海若斯轉身對喬西和克萊亞說道:「你們去解決那隻角鱗獸吧。」

得到了海若斯的許可。早就有些手痒痒的喬西雖然馬上行動了起來,嘴裡卻沒有停止不斷地嘮叨抱怨。克萊亞則跟在喬西的身後,他的劍沒有出鞘,因為他知道海若斯的意思並不是讓他們去殺死那隻角鱗獸。這些年來他們的身手有了不小的進步,即使不使用武器,對付一隻角鱗獸也是很容易的。

事情發生的快,解決的也快,那對父女在夏蘭的神術之下迅速平復了情緒,而那隻惹禍的角鱗獸也被喬西拎著尾巴拖了回來,這個可憐的傢伙已經被打昏了。

當然了。另一個惹禍的傢伙——闇·玄武現在也不好受,它正齜牙咧嘴的趴在地上,強忍著不發出聲音,它那美麗的斑紋皮毛上禿了指甲大的一塊。

混亂開始平復,人們自然要尋找真正的禍首。夏蘭的猜測在人群之中迅速的流傳,一名施法者!熟人之間開始竊竊私語,大家都開始注意身邊的陌生人,想找到那名施法者。

老實說面對施法者他們也不敢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即使是那對身為直接受害者的父女也是如此。至於那些臉上多少寫著幸災樂禍幾個字的人們,根本就是好奇心作祟罷了。對於他們而言。這種與自己沒有直接利害關係的事情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如此以來軒轅月耀有些頭痛了。她沒有與夏蘭主動打招呼相認,就是因為海若斯!現在好了。

大家都在東張西望,夏蘭她們看到她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在自己的騎乘獸身上掐了一把,都是這個傢伙惹禍!

果然,當夏蘭的目光轉向這邊的時候,眼中閃耀起了一片光彩,驚訝、疑惑、喜悅種種表情在她的臉上混合。確實現在軒轅月耀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藍發紫瞳的形象,但是只要除去身高的不同,那張臉也是她所熟悉的——她們在灰森林初次相識的時候,身為人類的時候軒轅月耀的臉!

在她來得及有所行動之前,有人比她的動作更快。雖然瞬間的驚喜讓海若斯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滿腦子只剩下一個軒轅月耀,但是他的身體卻比頭腦先行動。等到他冷靜下來,恢復自製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軒轅月耀的面前了。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時間就這樣流逝,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十分鐘,兩個人同時開口,說出了同樣的一句話:「好久不見。」

話音剛落,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是那種淡淡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墨桐感到他非常的討厭眼前的這個人,真的非常的討厭,就像討厭那個總是打扮的黑漆漆的魔王路西法一樣的討厭這個人。

他輕輕的搖著他的主人的手,那一雙水汪汪的大大的金色眼睛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他的主人,只差沒有像動畫片里那樣出現誇張的星星眼了。

然後墨桐用他那如同水晶般清脆的聲音問道:「這個大哥哥是什麼人啊?」

說完他轉頭看了海若斯一眼,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眼,但是海若斯還是從那眼神之中看出了敵意。沒錯,是實實在在的敵意!

軒轅月耀伸手抱過自己的魔寵,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喬西就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將所有的氣氛都破壞掉了。

「真沒想到你們倆居然瞞著大家把孩子都生了啊!什麼時候補辦婚禮啊?我可一定要參加的!」一邊說著他一邊看看墨桐,又看看海若斯,不停的來回打量兩人。

聽了他的話,除了搞不太清楚狀況的茜涅忒和墨桐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都因為他的話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軒轅月耀扶著桌子才讓自己沒有跌倒,喬西這個傢伙都在胡說些什麼啊?她怎麼會…怎麼可能。想到這裡她的臉上浮現起不自然的紅暈。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海若斯,卻發現海若斯也在看她,兩人目光相對之時同時紅著臉轉過頭將目光錯開,對著喬西異口同聲的喊道:「不要胡說!」

儘管不相信喬西的信口胡言,夏蘭和克萊亞還是忍不住多打量了被軒轅月耀摟在懷裡的墨桐幾眼。

還別說,這兩個人確實有些像父子。一樣的金色眼瞳,一樣的銀色長發,一樣的一襲白衣,唯一的區別就是墨桐的面孔比較東方化,五官的輪廓沒有海若斯那麼深,膚色也沒有那麼白,而是和軒轅月耀現在的膚色相同。要說他們是父子的話,一百個人里有九十九個會相信的。

胡鬧也是有限度的,喬西自有分寸不會鬧的太過分。重逢的驚喜過後,又處理、平復了闇·玄武惹出的亂子,一行人得以重新坐下來。

久別之後的重逢,大家都有許多的話要說,卻一時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只是閑扯一些不管緊要的事情。慢慢的才開始講述這一年多來各自的經歷(注一)。

(注一:在卡曼瑟一年有十六個月,每月二十八天,一年四百四十三天,地球上兩年的時間只相當於卡曼瑟上一年零三個月左右。)

夏蘭的經歷比較簡單,從中立之地華嘉沙回國以後,因為戰爭的關係,她一直待在父親的領地之中,喬西和克萊亞也沒有再從事傭兵的工作,而是以夏蘭的侍衛的身份留了下來。雖然那些正統騎士出身地侍衛們並沒有真正的接納他們,但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到也不會給他們臉色看,日子過的還算舒服。

這次則是因為國內的戰況吃緊。為了夏蘭的安全,她的父親把她強制性的送到了中立之地華嘉沙,交給海若斯的母親照顧。

不過因為夏蘭試圖偷偷離開中立之地華嘉沙返回國內的舉動被海若斯的母親發現了,在被教訓了一頓以後,她就和幫助她偷跑的從犯——她的哥哥海若斯一起被打發到了東大陸去散心,他們的身邊本來還跟著不少的隨從、宮女、侍衛一類的以預防他們再次偷跑。但是在剛到達東大陸沒有多久,那些傢伙就被海若斯使了一個小手段給甩掉了。

因為那些人被他們拋棄在了閃星海峽最大的,也是唯一一個有航船前往羅邇司大陸地港口都市謝利納那爾,所以通過謝利納那爾坐船返回羅邇司大陸這條路就行不通了,他們這才沿岸北上尋找其他的返回方法,沒想到卻因為戰爭而被困在了這裡。

海若斯自己的講述就比較保守了,也沒有說什麼有實際價值的東西。只是說了最近各地的戰爭和動亂頻繁,搞的連羅邇司大陸也不甚平靜,他這個唯一的王位繼承人自然因此而無比忙碌。這次要不是因為夏蘭。恐怕他現在還被迫去參加那些沒什麼效率、又沒完沒了的會議呢!

雖然他說的輕鬆,但是軒轅月耀卻聽出了一些他沒有提及的事情,既然海若斯不說,她也就沒有點破。

相對來說大家到是比較關心這一年多來軒轅月耀的行蹤,畢竟大家得到的有關她的最後的消息也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而且當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與她同行的那個司那德的牧師在失蹤十餘天後突然出現在葉爾蘭森林瀕臨死亡,魔法師同盟和陰影協會又同時大張旗鼓德尋找她的下落。

從魔法師同盟嚴厲的措辭和陰影協會強硬的態度來看,軒轅月耀恐怕是卷進了某個極為嚴重的事件之中,可是偏偏兩方人都對具體的事件守口如瓶——身為中立之地華嘉沙的王儲,也是唯一的王位繼承人,海若斯應該知道更多的內幕。只是他並未與其他人分享這些消息。

這事件一直鬧的很厲害,牽扯到了諸多的勢力,魔法師同盟和司那德神殿還差點撕破臉公開宣戰!最後還是曙光聖女和夜之法師同時出面才將這件事給壓了下去!

說起來這還是曙光聖女和夜之法師這幾十年來第一次公開露面。而且這兩個原本見面就打的超級魔法師居然是同時出現,而且雖然時有口角,卻也還可以算是和平共處,這不能不讓人稱奇。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軒轅月耀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對於在她的學長的命令下,和司那德牧師卡勒特一起前往那座廢棄的高塔的事情,軒轅月耀到是沒有太多的隱瞞,基本上都是如實講述的,當然了只是基本上如實講述而已…

對於她接受了監控者的契約這件事情她到是沒有隱瞞,至於她返回地球的那段時間,她還是決定隱瞞實情和她真正的來歷。她將自己返回故鄉說成了從那位至高的存在那裡接受了任務前往未知的異界,在不涉及她的身世的情況,她挑了一、兩件她還記得的,無管緊要的事件講述,至於其間的時間差問題,則被她以兩個世界的時間流動速率不同為借口搪塞了過了。

儘管做了諸多的保留,但是軒轅月耀這一年多來的遭遇還是讓人驚訝不已。不管是突然知道有一種名為監控者的存在,還是軒轅月耀口中那個陌生的異世界,都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他們到是沒有太過懷疑軒轅月耀在說謊,因為如果是謊言的話,是不會有人編造這麼離譜、這麼令人難以置信的謊言的。

出於對異世界的好奇,夏蘭他們打斷了軒轅月耀的講述。開始了近乎無休無止的提問,而那些問題都是關於地球的。例如:沒有馬拉的車要怎麼跑?沒有魔法也不馴養飛行獸人要怎麼飛上天?人真的可以到到星星上面去嗎?等等一大堆的問題…

因為兩個世界的發展走的是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連一些看起來幾乎極端簡單的問題,都需要軒轅月耀解釋上很久,好在她的手上有不少從地球帶來的東西可以現場演示,否則一定會更加頭痛的!

發問的可不光是夏蘭他們,連茜涅忒也加入到了好奇寶寶的行列之中——她是經常見到軒轅月耀使用一些科技產品啦!只是她那時都以為那些是神奇的魔法,沒想到居然是來自異世界中名為科技的東西。她怎麼可能不好奇呢?

除了和軒轅月耀一樣來自地球,對這些玩意絲毫不奇怪的墨桐之外,唯一沒有發問的就只剩下海若斯了。說他對異世界沒有絲毫的好奇那是假話。但是他看得出來軒轅月耀應對夏蘭他們的提問已經有些頭暈腦漲、應接不暇了,所以他只是做在一邊做一個安靜的旁聽者。並不時的為軒轅月耀面前的空杯子里續上水,以便她在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可以及時潤喉。

好不容易才滿足了這些好奇寶寶的好奇心,軒轅月耀還沒有來得及喘息一下,就有不得不開始介紹她身邊的這些人的來歷。

墨桐還好,剛才就已經說過一遍了,現在無須再重複一次。而茜涅忒和闇·玄武的情況就需要再費唇舌…鬱悶了!

讓服務生換上一壺新茶,又上了幾杯清涼飲料,看起來軒轅月耀是做好長篇大論的準備了…

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了,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夕陽西沉漫天的晚霞如同艷麗的火焰一般。

這個時候正是普通人即將結束了一天地工作,趕會家中於家人共享溫馨地晚餐的時間,軒轅月耀卻被依然沉浸在興奮之中地夏蘭拉著去逛街。喬西和克萊亞則成為了責無旁貸的拎包苦力人選,海若斯則是付帳單的活動錢包。

在繁華的街道之上夏蘭和軒轅月耀並肩走在一起,茜涅忒走在她們的前面,是不是回過頭說上幾句什麼。軒轅月耀大多會回應給她一個溫和的微笑。墨桐緊緊的抓著她的主人的手,同時不時的對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緊跟在夏蘭和軒轅月耀的身側,用一種他極端討厭的眼神看著他的主人的海若斯狠狠的瞪上一眼。

在不知情的人的眼中著確實是一副很溫馨的場面,一名貴族帶著妻子和一雙兒女,以及妹妹…呃,或者是小姨子出遊,身後還跟著護衛。只是實際情況和人們的猜測出入比較大就是了。

在一家服裝店了,軒轅月耀一邊替她的魔寵挑選可愛的服飾,一邊同夏蘭閑聊。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啊?」軒轅月耀很清楚,這次遇到夏蘭和海若斯以後。很難在繼續那種漫無目獨自閑逛的散漫日子了。雖然要和他們一起行動。但是為了避免被她的學長找上,她可不想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

「不清楚呢…」夏蘭取下一件小上衣。叫過茜涅忒比比看是否合身,同時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前因為戰亂的關係這個港口基本算是戒嚴了,從海路很難離開,走陸路的話又太危險了。」

這種戰爭加內亂的時期實在不適合到處走動。實際上只要他們亮名身份,想要弄條船離開不是難事,但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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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聖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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