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豪氣
她快扛不住，身體溫度上升。心裡有火苗在茲茲燃燒，兩人久違碰面，幾乎就是乾柴烈火的一刻，她依然反射性地理智著，按住了遊走在腰間的手掌。「這件事，特別重要。」
「我一晚上沒回去，他該著急了。」
「他？」白少陵嗓音低啞，語聲顫動，「你還有別的男人？」
柳絮絮：「……」也可以這麼說的吧？
「我……我……」
忽然嘴唇上再被咬了一下，接著，愈發吻得人沒了呼吸的力氣，「是誰，快說，我要去宰了他……」
柳絮絮一面覺得身體被箍得緊，一面又覺得身體某個地方鬆懈了下來，她支支吾吾的道：「你別衝動，那人是你兒子！」
「什麼？」驀地，白少陵腦子一炸，柳絮絮前面的衣服被徹底鬆開了
他終於放了她嘴唇，視線也不由下移，她一手揚袖擋著他視線，一手忙著將自己裹上。還沒裹嚴實，手臂就被他抓住，袖擺被扯到一邊，臃腫的身材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實在令人不堪得很。
「你、你、……你真的為我生了一個孩子？」
柳絮絮翻著白眼，「看我這身材，想一想我為什麼消失了一年多，你腦子是打仗打壞了嗎？」
柳絮絮說著就推開他，「你再不閉上眼睛，我還有什麼顏面苟活於世？」雖然她穿上衣服她的腰肢看著也還好，可畢竟生過孩子了，肚子上的肉自然比不得之前那麼美觀有彈力，眼下她既悲傷又羞愧，怎麼就這麼臃腫了呢？
白少陵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也露出慘不忍睹的眼神，「我還以為你是長胖了呢。」
深看她一眼后，白少陵這才緩緩探口氣。
l柳絮絮以為他是失望，她低頭看自己一眼，不忍再看第二眼，喃喃自語：「雖然不如當初美麗精緻了，你也不必反應這麼大吧？」
「不是。」白少陵攏著她的手，「我是覺得愧疚。」
「愧疚什麼？」柳絮絮摸著肚子上的肥肉，「猶嘆當年小蠻腰。空餘恨，一身五花膘。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吃出來的……」柳絮絮愁苦甚深，卻見白少陵嘴角噙一縷笑。她怒意上涌，悲憤頓起，緊緊將自己裹住，不露一點肉在外頭。
卻忽視了面前這人就在咫尺，更忽視了一點，男人天生便會解女人衣裳。白少陵俯身貼近到她身邊，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在覆上她的眼睛，她的衣袍便神奇地落了地。
「哪裡就胖了，不胖不瘦，剛好。」他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柳絮絮臉色漆黑，絲毫沒有得到安慰，因為在衣不蔽體的情境下，無暇考慮更多。他也不給她更多思考的時間，嘴唇從她耳廓劃過，再落到耳垂。她渾身一顫，如被天閃打中。她扭頭避讓，他一手抓住抓住她的手，放在他心口。
近距離的搏鬥，不如遠程攻擊，再加上她處於弱勢，姿勢不太對，根本使不上力氣，這要推不推的情態十分可疑，落在別人眼裡，必是欲拒還迎的模樣。
「……你……你住手……一會兒你又沒完沒了的，我急著去看兒子。」她本打算斷喝一聲，出口卻成了軟綿綿的嗓音，再伴以急促的呼吸，連她自己聽著都不禁臉紅。
「那你叫一聲夫君聽聽？」他呼吸也漸粗，憋得滿臉通紅。
「不叫……」她欲起身將他推開，「你再如此，我可不客氣了……」
「為什麼不叫？」白少陵轉頭看著她像是，眼裡的情緒像是沉入了深淵的船隻。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一角烏雲漸漸靠攏，要下雨了。
「到底是沒成親，我才不叫你夫君，以後有的是機會，你急什麼？」
白少陵眸底掀起一層薄薄的浮光，嘆氣，「那你今晚是不是也不跟我睡？」
柳絮絮：「……」男人啊，果然是不能開葷的。
「沒我的時候，你還不是過了？」
白少陵理直氣壯的道：「可現在你回來了，我是一刻也等不及，恨不得現在跟你入洞房。」
柳絮絮臉色爆紅，嗔了他一眼，「禽獸，這麼久沒見，你就只想著那種事情，我還餓著呢。」
白少陵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那你是不吃飯就去接兒子回來嗎？」
「不，我要先吃飯，餓著肚子怎麼走路？一會兒該暈倒了。」柳絮絮梳洗穿戴整齊道：「不過……這事兒，我還不知道怎麼跟我爹說，忽然就給他帶個大胖小子回去，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打死我。」
「那就把兒子留著王府吧。」他現在已經封王了，是翊王。
柳絮絮搖頭，「那怎麼行，怎麼樣也要給我爹娘看一眼的。」
「放心吧，翊王的小世子，給你爹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打啊。」
柳絮絮：「……」
白少陵下床幫她描眉，她趁機撒嬌道：「小陵子，我餓了，讓廚房給我做個雞蛋煎餅先墊著吧。」她懶洋洋的噘嘴。
白少陵腹誹，雞蛋煎餅有什麼好吃的，王府有那麼多山珍海味，不等他開口說話，柳絮絮又道，「算了，太油膩，換成煎餅果子好了。」
白少陵，能不能點個稍微有點難度的？「……」
柳絮絮拄著下巴，「唔，算了，噎得慌，還是來陽春拉麵吧。」
白少陵：「你大爺–」
「嗯？」危險的語氣微微上揚，柳絮絮呆愣的看著他。
隨後就聽到他吩咐下人道：「傳膳。」
很快府里的下人就上了滿滿一桌的早膳，有水晶梅花包，千層蒸糕，金絲雲雀，如意卷等各色點心，還有鮮嫩的小豆腐，這豆腐同普通豆腐不一樣，是用磨得稍粗糲的碎黃豆，撒上些許鹽，再用柳芽兒、榆錢蒸煮而成。這般卷制而成的煎餅，咬上一口，香酥爽口，齒頰留香。
看著面前熱騰騰的燕窩杏仁粥，柳絮絮：「……」
她在外面混久了幾乎都要忘了這些王孫貴胄的奢侈程度了。
哎，如此想來，當初她就該早點把兒子塞到他府里的，跟著自己東奔西跑，一個奶娘早就怨聲載道，若不是她一直承諾幫奶娘的兒子娶個上等府邸的丫鬟做妻子，這奶娘是如何也不會帶著兒子隨她來到燕京的。
衝動是魔鬼！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