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點不雅
付笛蕭!
這個名字對很多人來說都很陌生,但對於九州器樂界的人來說,付笛蕭就是一個泰山北斗般的存在。
國樂大師,在笛樂之上有很高的造詣。
一笛一蕭齊奏,當世能比肩他的人屈指可數。
當初進行艱苦特訓的時候,蘇晨在器樂上的老師之一,就有付笛蕭。
剛才任九歌吹奏的笛音,和付笛蕭如出一轍,九分相似。
任九歌美眸忽閃:「他是我老師,你認識他?」
旁邊那充滿野性的女子接過話去:「九歌兩歲的時候就被付大師收為入門弟子,羨慕吧?」
羨慕?
若是別人的話或許會羨慕,對蘇晨而言卻是沒有什麼好羨慕的。當初他進行器樂特訓的時候,可是七個國樂大師同時指導,任九歌不過是被付笛蕭一個人指導而已。
當然蘇晨從來不會炫耀自己有多了不起:「並未見過,只是聽過付大師的演奏,和你的很像!」
任九歌不疑有他,但心裡依舊有些震驚。
單單聽笛音就知道她師從何處,這是有多高的造詣啊?
抿下嘴唇眼中多了幾分敬慕:「那蘇先生,昨夜在溪河自助餐廳古箏與笛齊奏的人是你嗎?」
蘇晨並未回答,而是抬起手來:「把笛子給我一下。」
本來只想過來走一下,並不打算做太多的事情。
結果想見他的人是付笛蕭的學生,念於當初的培養之情,蘇晨不介意用另外一種方式給任九歌答案。
任九歌把手中的笛子遞給了蘇晨。
接過去在左手中轉了個圈,掂量了下后蘇晨放到了嘴邊。
頓時任九歌的臉蛋就紅了起來,這支笛子是她幾年前請人製作的,一直都是她自己用。而且剛才她還在吹奏,上面多少留下了一些口水。
現在蘇晨直接放到了嘴裡,任九歌滿心羞澀。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啊?
蘇晨不知道任九歌心裡在想什麼,左手執笛,輕輕吐氣笛音響起。
隨著笛音響起,現場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微風吹拂之中似乎身處於一種桃源境地之中。
滿心羞澀的任九歌掠過愕然,蘇晨此刻吹奏的正是她剛才吹奏的那首曲譜。不同的是音律比之她的飽滿很多,顯得更加的有力量。
毛博宏等人也聽出來了,那女子輕碰了一下任九歌道:「他這是……」
不等話說完,任九歌小聲道:「別說話,仔細聽仔細看。」
女子皺了下眉頭,目光再次落在了蘇晨的身上。起初沒有多少感覺,慢慢的眼中湧現震驚之色,嘴巴張得大大的:「單手!」
毛博宏和陶助理本還沉寂在笛音中,被女子的話一提醒也才發現這件事情,蘇晨此刻是單手執笛。
眼中之色,已經難以用震驚來形容,嘴巴張著久久不曾合上。
起初對蘇晨單手執笛就能演奏的懷疑徹底散去。
而蘇晨卻是做一件普通的事情般,一邊吹著一邊走入了亭子之中,挨著石桌坐下,右手放在了桌面上,五指在那裡一下一下的彈著。
任九歌眼中掠過亮色,他知道蘇晨要做什麼了。
三分鐘后,一曲終了。
除了任九歌之外,毛博宏等人都閉著眼睛,再無剛才的那種震驚表露,整個人都沉寂在那種玄妙的意境中好像入夢了一般。
蘇晨走到任九歌的面前,把笛子遞給她。
接過笛子,任九歌雙手在前對著蘇晨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你!」
剛才蘇晨吹奏的曲譜看似和她一樣,可音律比之她更加的飽滿和圓潤,其次好幾個她總感覺不對勁的地方,在蘇晨的吹奏中也明白了。
一切都是看在付笛蕭的面子上,和任九歌沒有任何的關係。
只是心裡也有一點疑惑:「付大師也是一個可以雙樂器演奏的人,你為何不詢問你的老師呢?」
任九歌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羞澀:「九歌終究是女孩子,老師又只懂一種雙樂器齊奏,我若學了有點不雅。」
不雅?
蘇晨回味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掠過任九歌的殷紅小嘴:「倒是真的有點不雅。」
付笛蕭只會一笛一蕭的齊奏,任九歌若是也這樣的話,的確不是很好看。
說罷蘇晨也不再逗留,他已經給了任九歌答案,她能明白多少就是她的事情了。
看蘇晨離去,毛博宏走了過來:「任小姐,剛才?」
今天找蘇晨過來就是想詢問雙樂器齊奏的訣竅,可剛才蘇晨並未說過關於雙樂器齊奏的任何訣竅。
任九歌微微頷首,脖頸雪白:「他剛才指證我笛音中的不足時,已經把雙樂器齊奏的訣竅告訴我了。」
聞言毛博宏眼露迷茫:「告訴你了?」
從開始蘇晨來到直至現在,他確定自己沒有聽到過。
任九歌輕聲回道:「他剛才單手執笛,閑暇的那隻手在做什麼呢?」
眯了下眼睛,毛博宏回憶剛才蘇晨吹笛時的情景,猛然間一拍大腿:「原來如此,蘇晨小友果然是一個奇人。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在器樂之上擁有如此的造詣!」
當時蘇晨右手五指彈跳並不是隨意,而是一種撫琴的手法。換言之,蘇晨剛才已經用表演的形式,把如何演奏雙樂器的訣竅告訴了他們。
任九歌點了點頭說道:「他的確是個奇人,只是不知道師從何處?今天也多謝毛會長了,要不是你安排的話,我還不知道怎麼結識他。」
毛博宏笑道:「應該的,不用客氣。那個今晚要是有空的話,我想邀請你和張小姐到我家做客!」
「多謝毛會長好意,只是今晚沒時間。羽晨集團濱海分部下周一開業,秦牧先生希望我們到時候做個開場表演,還需要安排一些事情。」
「沒事,等有機會再說吧。那邊和白雲市協會的交流也開始了,我過去看一下。」
待毛博宏和陶助理離開,任九歌回過頭去問那女子:「你怎麼了?」
女子摸了下自己的臉道:「我可是張妍愛啊!」
任九歌好奇道:「和你是張妍愛有什麼關係嗎?」
張妍愛嘟起嘴巴,一臉糾結:「當然有關係!我可是張妍愛,九州超一線巨星,唱歌主持演戲三棲全能,有顏有身材,整個九州不知道多少男人為我瘋狂,那個叫蘇晨的竟然正眼都不看我一下,他到底是臉盲,還是對女人沒興趣啊?」
聞言任九歌淡淡一笑:「你以前說一萬個男人只有一個能扛得住你的魅力,或許他就是那萬分之一呢?」
張妍愛撇撇嘴道:「我更覺得他是不關注新聞不認識我。」隨之又一把抱著任九歌的胳膊:「不過他還挺不錯的,竟然單手執笛都能演奏,過幾年估計都比得過你老師了。」
任九歌沉默下道:「也許不要幾年,現如今他的造詣就在我老師之上。」
哪怕付笛蕭都不曾發現和糾正過她的笛音,而蘇晨卻是*聽就發現了瑕疵。
而且剛才表演形式的指導,任九歌清楚付笛蕭是做不到的。
……
下午五點多鐘,樂羽彤謝絕了毛修文晚餐的邀請,聯繫了下蘇晨後走到了協會的後門。
看他坐在一張長凳上,樂羽彤走過去問道:「今天兩個協會的交流會很精彩,怎麼不去聽一下陶冶下情操?」
蘇晨回道:「沒興趣!」
樂羽彤蹙了下眉頭:「小晨,我不知道你以前在戰部是怎麼過的。但現在你既然回到了社會上,那就要多接觸一點這個社會上的東西。好比古典器樂,或許你不感興趣,可不能因為不感興趣就不接觸,懂多一點東西,對你的交際也是有幫助的。」
沒興趣的原因只是這種級別的蘇晨沒心情浪費時間,並不是說對古典器樂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看樂羽彤已經那麼認定,蘇晨也懶得解釋,起身道:「我送你回去吧。」
樂羽彤暗嘆一聲不上進:「不用了,申克等等來接我。」
剛說完一台保時捷敞篷跑車已經從前面開來,可以看見徐申克坐在裡面。
在兩人旁邊停下,徐申克臉上馬上露出了溫柔謙和的笑容:「彤彤,沒想到你對古典樂這麼感興趣,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看國樂大師級別的表演。」頓了下目光也才落在蘇晨身上:「蘇晨也在啊。」
看似打招呼的態度不錯,眼神深處卻閃爍著不屑。
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蘇晨沒有戳破,還點了個頭算是回應。
徐申克打開副駕座車門:「不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和彤彤在一起,就開了兩座的車來,只能麻煩你自己打車了。」
蘇晨說道:「沒關係!彤姐,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蘇晨朝反方向走去,影苓的車就停在那邊。
看他走遠后樂羽彤才坐上車去:「也不知道他現在住哪裡?」
終究是一起長大的,而且七年前她都還把蘇晨裝在心裡,對於蘇晨現在有家不能回,多少是有一些心理愧疚的。
徐申克笑著說道:「放心吧,濱海最不缺的就是民宿民居,他能解決的。而且岳母對他不滿,他不回去也是好事。」
隨之踩下了油門繼續說道:「對了,下周一請假和我去參加羽晨集團濱海分部的開業典禮吧。溪叢岩既然讓雲娜頂替你,那就讓他看看有我在,你依然可以和羽晨集團接觸。」
實則是徐申克找了關係拿到邀請帖,準備再去爭取一下和羽晨集團的合作。
不過樂羽彤不知道這些,眼中都是感激:「謝謝你,申克!」
相似的時間,蘇晨接到了秦牧的電話得知一個消息,決定下周一參加羽晨集團濱海分部的開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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