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德妃出事
司遠順都這麼說了,蓮霜沉也不好在推脫,便只好應下。
這邊幾人話音剛落,園子外慧蘇便喊著:「蓮妃娘娘……蓮妃娘娘……」
蓮霜沉有些詫異,慧蘇向來執事沉穩,怎的這會兒明知她這裡有貴客,竟這麼無禮大喊。
蓮霜沉暫離了司遠順等人,走出園子。慧蘇見到蓮霜沉,便迎上前去。
蓮霜沉面上不樂,她訓斥:「有貴客與本宮同行,何事讓你這般無禮?」
慧蘇也是著急,她道:「娘娘恕罪,是德妃娘娘……」
蓮霜沉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道:「德妃?她來找本宮?」昨夜她和司亭寒悄聲聲的進德妃寢殿,司亭寒更是為了她親手給德妃送了大禮,今日德妃不該窩在她的景鴛宮對鏡自憐嗎?
「不是的,是德妃娘娘出事了,皇後娘娘親去了景鴛宮,現在召集後宮眾妃去景鴛宮議事。」慧蘇一口氣將嘴邊的話說完。
蓮霜沉還是很意外的,她覺得德妃遇上這等事,怎麼也會在宮裡閉門悶兩天,不想這麼快就鬧出這麼大動靜,是她小看德妃了。
「好,我們這就過去。」蓮霜沉唇邊有絲笑意,她想過去瞧瞧熱鬧。
順便看看德妃的醜態!
蓮霜沉這廂要走,凌兆堯率先跑出園子,他道:「皇後娘娘召集,那……」
凌兆堯看看還在園子里杵著沒動的司遠順,這事兒他和司遠順必定不能落下。
他接著道:「殿下和本公子也一同去。」
司遠順又被凌兆堯當墊腳石。後宮妃嬪的事,自有皇后操持,司遠順一個名義上的皇子,凌兆堯一個皇子的陪讀,著實不應插手後宮的事。
蓮霜沉剛才想著去瞧熱鬧,差點忘了她這裡還有客人,現在凌兆堯這麼說了,她也省得開口送客。
蓮霜沉道:「也好,那……」蓮霜沉看看園子里沒有出來的兩人,凌兆堯會意,進去將兩人推出來。
蓮霜沉與司遠順道:「殿下,皇後娘娘急召,今日議事就先暫止,本宮現在要趕去德妃的景鴛宮,殿下可要同行?」
司遠順本意拒絕,可凌兆堯哪裡容他開口,當下便插嘴替他應了。
凌兆堯道:「自然是要同行的,蓮妃請。」
蓮霜沉額首,便轉身要走。司遠順和凌兆堯既然要去德妃處,那墨重月便不宜隨同。
墨重月喚住蓮霜沉:「蓮妃娘娘。」
蓮霜沉停下,墨重月已經大步上前,不待蓮霜沉看清,墨重月已經逼近,然後伸手將蓮霜沉髮髻上的梅花取下。
墨重月取下蓮霜沉髮髻上的簪花便退開去,蓮霜沉鼻端還殘留著從墨重月身上傳出來的香味,剛剛墨重月靠近的那一瞬,他腰間掛著的香包也自長衫下露了出來。
墨重月是樂師,樂師佩戴香包都很講究。
墨重月身上的香味是蓮霜沉在墨宮沒有聞到過的,只是,有那麼一瞬間,蓮霜沉卻感覺這香味她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蓮霜沉還在愣神,退開的墨重月開口道:「既然是皇後娘娘召見,蓮妃娘娘實不應簪花前往,小生越矩了,請蓮妃娘娘恕罪。」
墨重月這突來的動作可是讓一眾人看傻了眼,凌兆堯難得給蓮霜沉髮髻上簪花,就這麼被墨重月給摘了,他還不能指責墨重月。
比起凌兆堯的有怒不能發,蓮霜沉可就沉著多了,要不是墨重月替他取下那花,她說不得會大意的帶到皇後面前去。
蓮霜沉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她道:「墨公子思慮周全,本宮謝墨公子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罪。」
幾人走出蓮沉宮,墨重月便停下,他道:「殿下和蓮妃娘娘受皇后召見,小生不便同往,就此分別。」
蓮霜沉本著瞧熱鬧一個人去瞧也是瞧,多帶上一個人也是瞧,便道:「這後宮宮門甚多,墨公子第一次走,怕會迷路,不如先隨我們一同前去德妃處,待德妃的事了,墨公子在隨殿下一同回去。」
她可是為墨重月好,當然,這墨重月的來歷和身份還是讓蓮霜沉好奇的,所以最好不要讓他單獨在後宮行走。
墨重月垂下眸子沒有說話,蓮霜沉開了口,凌兆堯是第一個附和的。
凌兆堯道:「墨公子,蓮妃娘娘說得對,這是後宮,你不便單獨行走,先隨本公子去景鴛宮。」
蓮霜沉可是很真心誠意的為墨重月好,以後,她會加倍對墨重月好。就當是報答墨重月推動這次請使團的差事,讓她在樊國後宮甚至朝前,都長了臉面。
想來要不了多久,她在樊國就會出名。
墨重月視線投到蓮霜沉身上,蓮霜沉的表情怎麼看她都是無害的,若多看兩眼,還會覺得她有些弱小,無助,又可憐。
蓮霜沉說得頭頭是道的,墨重月只好順應她的意思,他道:「是小生思慮不周了,那小生就隨各位一同前往。」
景鴛宮。
離得很遠,蓮霜沉就見著宮外許多禁軍,昨日夜裡司亭寒雖是動手懲罰了德妃,但也不至於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啊?
季牧紳就在宮門口守著,此時見蓮霜沉幾人過來,便上前迎禮。
「殿下,蓮妃娘娘,凌小公子。」
蓮妃好奇的問:「季統領,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季牧紳也不好說,只是道:「蓮妃娘娘快些進去吧,各宮娘娘都到了。」
季牧紳不肯說,蓮霜沉也不追問,她先眾人一步,去到大殿。
大殿上滿滿一屋子的女人,蓮霜沉快速掃了一眼,這都是司亭陸的後宮啊,個個容貌不俗,品相端正,還有好些蓮霜沉一面都沒見過的。
這後宮的女人來得這麼齊,看來德妃是真的出事了。
蓮霜沉走到殿前,旁邊貴妃淑妃和惠妃都在,蓮霜沉向三妃點點頭,然後向上座凌氏行禮。
凌氏如今是半刻也離不開顏相離,這到德妃的景鴛宮,顏相離都陪伴在側,倒是身為後宮總管的宋不為不見身影。
蓮霜沉是後宮一眾妃嬪來得最晚的一個,不過今日卻無人向她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