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顏相離得皇後放權
墨重月抬眸看了蓮霜沉一眼,那樣子欲言又止。
蓮霜沉覺得有意思,她道:「墨公子想說什麼?」
墨重月頓了頓,他道:「剛才在德妃的景鴛宮外,小生見蓮妃娘娘與淑妃娘娘……小生是怕蓮妃娘娘明日有客人。」
蓮霜沉與淑妃是小站了一會兒,說了幾句話,外人看來,那意思不是蓮霜沉在邀請淑妃就是淑妃在邀請蓮霜沉,墨重月有此疑慮也是正常。
蓮霜沉道:「淑妃啊,她是說要帶著酒來看本宮,無礙,墨公子是要與本宮談正事,淑妃姐姐不會介意的。」
墨重月道:「既然如此,那小生明日再去拜訪娘娘,小生告辭。」
蓮霜沉目送墨重月離開,待她回到蓮沉宮,慧蘇為她去了長衫,宮中已準備好了熱水,待蓮霜沉沐浴。
另一邊,睿賢宮。
凌氏被氣得不輕,顏相離在為她按太陽穴,宋不為前來稟。
「皇後娘娘,季統領求見。」
依著凌氏的想法,德妃的事沒什麼可查了,那宮婢說詞恍惚,直接殺了便了事。
顏相離是了解凌氏的,他與宋不為道:「帶季統領去正殿候著。」
宋不為對顏相離雖說不喜,但顏相離在皇後身邊,宋不為許多的差事還得仰仗顏相離美言,是以,心中雖不喜,面上卻不得不和顏悅色。
「是。」
宋不為一走,凌氏便道:「離郎,德妃的事殺了那宮婢就結了,為何你卻阻止我?」
顏相離道:「阿復心中有氣,但那也是一條生命,況且阿復一怒之下要整個景鴛宮的宮奴性命,這麼大事,傳到朝堂,丞相難免會被人背後戳脊梁骨的。」
凌氏卻不以為然,她道:「父親做為一國丞相,他管好朝中大事便可,我這後宮之事,還有你我之事,他還要頻繁插手,我這個做女兒的,不給他找些事,他如何才能將我當作這中宮皇后!」
顏相離伸手颳了一下凌氏的鼻子,他道:「你怎麼能跟自己的父親記仇。以後,阿復覺得不喜的事,可以全權交給我來處理,我會證明給丞相看,我對阿復,對凌家,是一片丹心,我相信,終有一日,丞相會完全接受我。」
凌氏抓下顏相離的手,躺到顏相離懷中,她道:「我會牢牢的將你拴在我身邊,不管父親和凌家是否接受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半步。」
顏相離順勢抱緊凌氏,他道:「你說錯了,是我會牢牢的把你拴在我的身邊,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半步。」
兩人擁了一會兒,顏相離才提道:「阿復,季統領這會兒過來,定是有事要稟告於你,你去見見吧。」
凌氏在顏相離懷中搖搖頭,她道:「季牧紳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問德妃的事,我不想聽這些不相關的人和事。」
顏相離道:「阿復現在還是一國皇后,就算在不喜,也不能直接推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來處理。」
凌氏從顏相離懷裡起身,她理了理衣衫,道:「你去吧,打發了他,快點回來。」
顏相離在凌氏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他道:「阿復等我。」
凌氏頓時垂下了頭,臉上染上一層一層的霞雲,伸手推著顏相離離開。
季牧紳在大殿等了小半個時辰,顏相離這才姍姍來遲。
顏相離對外是宮中樂首,對內是皇后幕中賓,不管哪一種,季牧紳作為禁軍統領,都不用看顏相離的臉色。
而顏相離很有自知之名,季牧紳統領宮中禁軍,為人也正義,顏相離對這樣的人自是敬佩的。
顏相離進得殿中,對季牧紳作揖,他道:「季統領久等了。」
季牧紳沒見到皇后,顏相離做為皇後身邊的寵臣,他此時來,定是奉了皇后之命。
季牧紳道:「顏樂首客氣,不知皇後娘娘有何命令要讓顏樂首傳達給臣。」
顏相離道:「季統領求見皇後娘娘所謂何事?」
季牧紳自是不想將宮中事務告與顏相離,可顏相離這麼開口問,皇后又不出現,季牧紳略一沉吟,他道。
「不知顏樂首對德妃行刺一事可有什麼看法?」
顏相離微怔,但季牧紳態度誠肯,顏相離便道:「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讓季統領調查真兇,那宮婢小婉既然是證人,便先留著,季統領若是沒有頭緒,德妃景鴛宮的宮奴,任季統領處置。」
凌氏是當著整個後宮的面說要處置了景鴛宮的所有宮奴,雖然杖斃被顏相離斬時按下,但凌氏的怒火併未熄滅,季牧紳要是抓不出兇手,景鴛宮的所有宮奴還是難逃一死。
與其讓那些宮奴被杖斃,季牧紳不如先給他們一些教訓。這下季牧紳明白了,他心裡有了底,這件事就好處置了。
顏相離已經點得很透徹,可季牧紳沒有要走的意思。
顏相離道:「季統領可還有別的事?」
季牧紳道:「確有一事,早先蓮沉宮走水,今日禁軍拿下了刺客,想問皇後娘娘,如何處置?」
這種事,怎麼處置季牧紳手上自然有一套,但萬事都要稟與凌氏,這只是公式性的問一句,畢竟凌氏不開口,處置才全權由季牧紳決斷,凌氏要是開口,就得按凌氏說的來辦。
顏相離是知道蓮沉宮走水的事,這是凌家要試探蓮霜沉,凌氏都未追究,季牧紳怎麼的就將刺客抓到了。
顏相離道:「刺客是何人?」
季牧紳道:「是德妃宮中的一個內侍。」
那個主使的宮婢已經被蓮霜沉要去了,季牧紳自是順勢將她抹去。
顏相離聽罷眸色一轉,他道:「德妃宮中的內侍。那蓮妃知道嗎?」
季牧紳道:「早間在凌小公子的督促下,已讓蓮妃娘娘確認過刺客。」
這麼說來就是見過了,顏相離有點好奇蓮霜沉的態度,他道:「蓮妃可說了什麼?」
季牧紳道:「蓮妃什麼也沒有說,對此事不怎麼上心。」
顏相離一個知道真相的人,按章程走出來的兇手與真相毫不沾邊,是顏相離,他也不會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