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互通商隊最有利
因為研發了本土胭脂，黎國的胭脂行就暫時歇業，所有墨下天的分行都關了門。
那些女子買不到墨下天的胭脂，還有好些女子要跑去黎國購買胭脂。
然後皇城售賣本土胭脂的店鋪全被砸了，還被用過胭脂的女子索賠，最後落得個得不償失。
這事雖然過去幾年了，但財政司不應該忘記，難道上一次買的吃虧還不夠，這又想賠錢惹民忿。
司亭陸道：「財政司主司簿何在？」
財政司的主司簿是位留著鬍鬚的五十多歲中年男人，他是貴妃段氏的叔公——段宜年。
這段宜年以前就是在財政司打個下手的，因為貴妃巴結好了凌家，也正值財政司人事調動，凌家便將段宜年推到了主司簿的位置上。
段宜年在主司簿的位置上坐了五年，沒什麼建樹，對凌家自然是言聽計從，可凌家對他的能力很不滿意，段宜年從國庫撈出來的油水，都不夠凌家塞牙縫，但段宜年對自己家卻很大方，凌家查到段宜年從國庫移出一筆數目不小的開支，然後用在了他們自己家的頭上。
凌家為此自然是找過段宜年的，段宜年又惹不起凌家，只好哭窮，將自己吞進去的，全部吐了出來。
可凌家怎麼會這麼簡單就放過段宜年，既然段宜年能從國庫支出錢來，凌家自然是要段宜年替他們往國庫支錢出來。
段宜年被逼得沒有辦法了，就想了這個辦法。
這個辦法成，便能從國庫支出錢來，若是不成，段宜年被罷官，凌家另找人頂上。
被司亭陸傳喚，段宜年走到殿中，他道：「老臣財政司主司簿段宜年，叩見陛下。」
司亭陸對段宜年的所做所為很清楚，段宜年與凌家關係並不親，反而還很疏遠，雖說為國效力的同時也為凌家打開了不少方便之門，可他頂著凌家的壓力，乾的卻只是小偷小摸的給與。
敢對凌家這麼做的，滿朝文武，沒幾個人了。
司亭陸道：「混賬，樊國女子用的胭脂品每年費用確實是很可觀的一筆，但是數年前皇城售賣自產胭脂的結局難道你忘了嗎？」
段宜年怎麼可能忘，他敢提自然是有他的發現，他道：「陛下請息怒，數年前所產的胭脂是用於女子試用，所以結果不理想，本此老臣想換從未使用過胭脂的男子試用，若是男子們用了自產的胭脂並無反常，那就說明我們自產的胭脂並無問題。」
段宜年這提議頓時引來一頓白眼，樊國泱泱大國，所有男兒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那有男人塗抹胭脂的道理？
段宜年也知道他這提議會受人一柄，但這是目前唯一能打通自產胭脂銷售的路，樊國在東陸雖是大國，但國庫始終不是很充裕，每年養兵都要消耗所有國資的一大半，樊國的稅收已經很重了。
是以，段宜年才會想些國營業務，若是真的開通了市場，也是為國庫增添一筆新的收入。
司亭陸雖也反對讓男子塗抹女子才用的胭脂品，但對有可能成為國營新業務的事，他還是很贊同試一試的。
司亭陸道：「段愛卿，你將詳細的章程說一說。」
別的研發什麼的，司亭陸就不管了，他只想知道要投入多少，能收入多少。
段宜年道：「回陛下，老臣已派人在研製，只是我樊國居北方，胭脂品中的許多材料都培育不出，而這些材料黎國和桑國很多，老人派人走了一遭，帶回少量材料，現在已小有所成，只待試用后結果一出，就能大量研製。」
「只是如今貨商只有墨宮能走，我樊國要組織皇家商隊或是民間商隊，要走進黎國或是桑國，這就並非易事。」
說來說去，現在還沒有可行性。
而丞相凌海齊見司亭陸有答應的跡象，便站出來道：「陛下，臣這裡有一事，正好可以打通黎國和桑國與我樊互通商隊之宜。」
凌海齊之所以讓段宜年的摺子出現在司亭陸案桌上，本來打的主意是讓段宜年受罰，現在風向變了，凌海齊正好藉此機會將司遠順交給他的章程遞交上去。
周公公將章程找開，司亭陸掃了一眼。
凌海齊道：「前幾日，皇後娘娘在後宮開辦了迎春宴，臣想著，春來對我樊國是一件大事，也想在朝前辦一次，屆時與民同慶，讓我樊國更加繁盛。」
「這次皇后在迎春宴上聽到一個提議很不錯，就是在朝前舉辦迎春宴時，邀請到黎國和桑國使團前來同慶。」
「原本這件事，皇后是打算給陛下一個驚喜的，可這麼大的事，沒有陛下同意，沒有朝中出力，黎國和桑國又怎能輕易派出使臣前來我樊國，是以，皇后就拖臣向陛下啟奏。」
「皇后那邊已經找到最合適說服黎國和桑國出使我樊國的人選，如今就差我樊國接待使團的主使官，此事還需陛下定奪。」
這兩國使團真來了，從入樊國的那一步起，一路都得有人護送，這麼大一件事，能交給誰去辦，除了凌家，朝中還有誰能辦？
司亭陸看到章程那一刻時，是有些驚喜的，只是章程上有一個人的名字特別顯眼，而且出現了好多次。
那個名字自然是蓮霜沉！
司亭陸對這個名字還是很記憶猶新的，蓮霜沉是黎國女，讓她出面請黎君派使臣出使樊國，這事應該不難，但難是難在蓮霜沉還要請來桑國使團。
蓮霜沉竟還答應了，何等狂妄？
司亭陸道：「此事朕還需籌謀，明日在議。眾愛卿還有何本要奏？」
奏本的摺子都擺在司亭陸案桌上呢，下首的百官自然是垂下了頭，無人再出聲。
周公公便道：「退朝~」
案桌上的那些摺子，其實沒幾個是真正需要司亭陸來處理的，大多都是由丞相已經處理過，然後報給司亭陸。實在需要司亭陸拿主意的，多是凌家想往哪個官位上換人，或是要將誰打壓下去給個教訓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