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蓮妃的可用價值
蓮霜沉有什麼歡喜的，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同進早膳是假，想問她章程是真。
蓮霜沉面帶笑容，笑中還泛著淚光，她道：「臣妾惶恐，臣妾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陛下了。」
蓮霜沉忍著淚，不讓淚水流出眼眶。
任是司亭陸這樣的廢人，此時見著美人楚楚動人，欲說還休，他也想安慰一翻。
司亭陸道：「蓮妃杞人憂天了，日後，蓮妃想見朕，隨時過來，朕告訴周公公，讓他不得阻攔。」
蓮霜沉這下意外了，司亭陸這是因為她要邀請黎國和桑國的使團變相感謝她，還是真對她有意，想對她好。
蓮霜沉選擇前者，這月余司亭陸對她都是不聞不問的，今日一早就傳她同進早膳，若不是她有價值，司亭陸怎麼有心思理會她。
蓮霜沉這下歡喜了，她抬手擦擦眼角的淚，她道：「陛下……臣妾謝陛下隆恩。」
說著蓮霜沉就要站起身，給司亭陸行禮，司亭陸道：「蓮妃快坐下，朕都餓了，我們用膳吧。」
這時周公公給司亭陸布菜，因為司亭陸要蓮霜沉伺候用膳，所有司亭陸吃的菜，蓮霜沉都嘗過了在喂司亭陸。
一頓飯下來，蓮霜沉比司亭陸吃得還多，有好些菜，蓮霜沉嘗過了，司亭陸不吃，蓮霜沉就把司亭陸的那份也吃了。
用過早膳，司亭陸讓周公公吩咐人抬他到御花園坐坐，他想跟蓮霜沉賞會兒花。
蓮霜沉也吃得有些撐，就隨司亭陸去御花園走走。
待到了御花園，司亭陸就留在了亭子里，蓮霜沉在園子里逛了一圈，挑選了幾個花種，摘下一些，回到亭子。
蓮霜沉將她摘的花舉到司亭陸面前，她道：「陛下您看，春天快到了，這些花都提前綻開了。」
離春不過還有半月時間，如今樊宮的天氣也漸漸轉暖，許多花聞暖綻放，御花園便顯得花簇族擁，芳香撲鼻。
司亭陸聞了聞蓮霜沉手裡的花，很香，他道：「蓮妃摘的這些花是送給朕的嗎？」
蓮霜沉點點頭，周公公便上前來接過。
司亭陸道：「周公公，去取個花瓶來，將這些花收進花瓶，放到朕的寢殿。」
周公公應下，這便去取花瓶過來。
周公公離開了，蓮霜沉便坐到司亭陸身旁，她道：「陛下今日怎的想到臣妾了？」
司亭陸道：「蓮妃不是說春天快到了嗎？想來蓮妃也知道，朝中要舉辦迎春宴的事？」
蓮霜沉將袖中的章程拿出來，她道：「這件事是皇後娘娘讓臣妾辦的，臣妾位居其下，不敢不辦。」
司亭陸看了一眼那章程，他道：「你有信心能請來桑國使團？」
蓮霜沉將章程收回袖中，她搖搖頭，道：「別說桑國使團，黎國的使團臣妾也沒把握能請動，臣妾人微力薄，黎國將臣妾送給陛下，只當是一件工具，為的是討得樊國對黎國友好，至於臣妾的死活，自入樊宮那日起，他們便知我這個工具已再無利用價值。」
司亭陸並不意外蓮霜沉能看懂這些，後宮的女人，哪個是看不透自己的價值的？
司亭陸道：「你為何對朕說這些，你不怕朕殺了你？」
蓮霜沉搖搖頭，她道：「臣妾的話還沒有說完，黎國是已經放棄了我這個工具，但樊國就剛好相反，我是黎國人，樊想對黎國做什麼，我這個黎國人，就成了最好的引線。我對陛下來說還有可用價值不是嗎？」
既然可用，便不會殺她。
不止司亭陸不會殺她，凌家也不會殺她。
司亭陸道：「你很聰明，可你不知道，在這宮裡，越是聰明的人，死得越快。」
蓮霜沉不以為意，她看了看四下，周公公快回來了，蓮霜沉傾身，在司亭陸耳邊道了三個字。
司亭陸聽罷雙眸睜大，他看著蓮霜沉。
蓮霜沉回身坐直，她道：「陛下何必吃驚，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被滅口，我是蓮霜沉，黎國人。」
司亭陸調整好表情，他道：「蓮妃既然答應配合前朝請異國使團，那蓮妃可有想過，誰做這使團的接待官？」
蓮霜沉看司亭陸是真的想聽她意見，她道：「臣妾對前朝的事不甚清楚的，不過，主使官可以找淑妃的姐夫試試，淑妃昨日在臣妾這裡抱怨，說她姜家以前都是朝中重臣，如今不得新帝重用，還都被放逐邊關。」
淑妃的姐夫在皇城就職，不過官品低微，連早朝外殿都沒有位置。
可蓮霜沉提起淑妃，司亭遠就想到了姜氏，淑妃的父母在邊關謀職，姜氏男丁大多都被指到偏遠縣城當官，貴妃的叔公已經架不住凌家的權勢，司亭遠也確實該做新的打算了。
周公公拿了花瓶回來，花已經插好，然後放在了桌上。
司亭陸道：「周公公，朕累了，送朕回寢殿。」
周公公領命，吩咐人過來抬司亭陸。
蓮霜沉行禮恭送司亭陸，待司亭陸一行人走遠，蓮霜沉這才回蓮沉宮。
蓮霜沉回到宮中，慧蘇在宮門迎她。
蓮霜沉道：「淑妃回去了嗎？」
慧蘇道：「回娘娘，淑妃剛走不久，娘娘去陛下那裡同進早膳，淑妃起得很晚，然後在宮裡用了早膳，還等了娘娘一陣，這才離開的。」
蓮霜沉道：「無礙，一會兒我們去黛安宮，本宮親自向姐姐賠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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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遠順給皇后請安后回到寢宮，寢宮有些安靜，司遠順覺得缺少點什麼，墨重月出來看到司遠順，給司遠順作揖行禮。
墨重月道：「殿下，今日早朝還順利嗎？」
司遠順知道墨重月問的是章程的事，他道：「還算順利，不過父皇還沒點頭，不需些時間。」
墨重月瞭然，不過時間緊任務重，墨重月還是要催促一下，他道：「殿下，時間只有一月不足了，陛下那裡得早做決斷。」
司遠順道：「本王知道，最遲明日早朝，若是父皇沒有決斷，本王會聯合丞相上書。」
得司遠順如此保證，墨重月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