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成了叛徒
蓮霜沉拿出了她的誠意,可司亭寒卻並未完全相信。如今蓮霜沉的存在對司亭寒很有威脅,同時卻也有用。
司亭寒拋開那些因果,還是想知道蓮霜沉的心意。他問:「霜兒,你當真想嫁給皇兄做他的皇后?」
蓮霜沉知道她如今的處境,她沒得選。
如今這世上,只有她孤身一人活著,她只有做了皇后,有了權勢,才能知道所有的真像,也能對墨宮有說詞。
蓮霜沉忽而一笑,她道:「殿下若是不想讓我嫁給陛下,殿下可以自己當樊國這個皇帝啊。」
蓮霜沉說得輕巧,司亭寒聽罷卻是身子震撼了一下。不管蓮霜沉此話是何意圖,樊國只有一個皇帝,那就是終日纏綿病榻,對凌家沒有半分威脅的司亭陸。
司亭寒苦笑著搖頭道:「霜兒,別說這些氣話了,既然你回來了,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在也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時辰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在來看你。」
蓮霜沉目送司亭寒跳窗離開,夜雖深,蓮霜沉卻是半點睡意也沒有。
蓮霜沉在想,她赫連家為司亭寒付出全家性命,她也被迫成為墨宮的武器,這一切的一切,值得嗎?
「爹爹,娘親,哥哥,你們泉下有知,定要助我。」
冬日過半,樊宮寒冷的天氣與黎宮別無二致,只是樊宮沒有黎宮那銀白色的雪,天氣乾燥。
相比樊國寒冷卻乾燥的空氣,黎國連日來大雪紛飛,潮濕陰鬱。
步舒走進寫意庭,空礦的庭院內,從主屋傳出一曲笛聲,這笛聲的音符有模仿他勛聲的嫌疑,但兩種樂器同奏一曲,音色並不相同。
走進屋子,步舒給吹了一個時辰竹笛的墨重胤行禮。
「主公。兩個消息……」等墨重胤的笛音停下,步舒才接著道:「桑國公主在後宮並未有什麼舉動,沒有刻意接近君上,也沒有拉攏後宮妃嬪。」
墨重胤放下竹笛,輕嘆一聲:「無趣,換一個。」
步舒想到這另一個消息,就有些生氣。墨重胤等了一會兒沒等來步舒的第二個消息,轉眸看步舒生氣的樣子,便想到了是什麼。
「可是送去樊宮的那顆棋子不聽話了?」除了蓮霜沉,墨宮能讓步舒露出生氣狀態的只有姬白媚了。
這些天姬白媚少了蓮霜沉這個對手,一直在休養生息,等待著下一個任務,自是不會讓步舒露出這生氣的狀態,那能讓步舒生氣的,便只有蓮霜沉了。
步舒恨恨的道:「主公,讓臣去殺了她,墨宮不留叛徒。」
墨重胤嗯了一聲,他道:「不聽話的棋子是該殺。但你說她是叛徒,是不是有些妄斷了?」
步舒想不通:「主公,為何您對那個叛徒這麼容忍?」
被手下質問,墨重胤一怔,隨即輕笑出聲。
「步舒,是本宮在容忍她還是你對她過度苛責?」
被宮主反問,步舒這才清醒。「臣……」
「你不用解釋,本宮知道,你覺得她不能為本宮所用,所以才不容她有絲毫轉變。可是步舒,本宮放她回去,可不是想在看到一個黎宮的只會殺人的機器。」
殺樊國小皇帝固然能完成墨宮派給她的任務,可樊國是她的家國,小皇帝能言卻不能作為,殺一個廢人容易,難的是在她殺了小皇帝后能全身而退,且不引起樊國內亂。
「那主公的意思……」步舒知曉現在的實局,不動樊國小皇帝才是對黎國最大的保護,可墨宮答應了桑宮,也收了桑宮送來的報酬,若是久沒動作,怕是桑宮會有變動。
墨重胤將竹笛橫於嘴邊,修長潤白的手指跳躍在竹笛的音孔上,一首旋律優美,溫和安寧的曲子便尾尾傳出。
雪花紛紛,也似聽到了這首優美的曲子,開始隨著音律節拍款款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