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十尾人柱力，誕生
外道魔像，十尾，神樹。
複雜的叫法令人有些含糊其本質的存在，千年時間的流逝也讓人忘卻了它本來的面貌。
不過，
這一切在今日將會得到改變。
空殼的外道魔像已經重新裝載了從一尾到八尾的全部查克拉，最後的九尾封印也到了尾聲，神樹的本能已經被喚醒，十條尾巴招搖天地，攪動風雲，虛夜宮這瀕臨毀滅的脆弱大地已然是不堪重負，隨時都有可能崩壞。
對此，龍樹已經做出了應對。
銀桂殿。
宇智波富岳留下來的千引石還鎮壓著第一十刃。
繞開了那無法用尋常手段撼動的山石，圓潮的一具分身潛入進了銀桂殿的地下，這裡的空間相當之堅固，上方的千引石沒有壓垮地面摧毀這裡，說到底千引石本身的重量並沒有誇張到駭人聽聞的程度。
其特性是將目標封印在另外一界。
僅此而已。
「彌勒丸。」
圓潮的分身穿過林立的裝載著人造人的容器，走到了那三座石槽前。
佗助，彌勒丸，大地丸。
這三把忍具組合起來就是虛夜宮的根基。
「下沉吧！彌勒丸。」
得到了龍樹授予的許可權，圓潮的分身伸手觸碰到了那禪杖模樣的彌勒丸，查克拉緩緩湧入，他操縱著彌勒丸按照命令開始行動，一瞬間，虛夜宮地陸的外側那呼嘯的狂風，推動著虛夜宮遊走於天穹之上的風暴發生了變化。
風的力量被削弱。
沒有了足夠的動力支撐，瀕臨破碎的虛夜宮開始緩緩的下降。
外界。
虛夜宮的下沉沒有瞞過感知敏銳的傢伙。
「這是······」
卑留呼抬頭盯緊了天空中的那一片浮雲，確認浮雲正在他的視野中變小。
「要著陸了嗎？不過也差不多該下去了。」
他跺了跺腳，低下頭看著裂隙滿布的地面，虛夜宮已經遭受不住那些大傢伙們的戰鬥了，這時候下降回到地面上是必然的選擇，不然虛夜宮要在在空中解體崩潰，那絕對是個大麻煩。
「卑留呼。」
「幹嘛？」
「龍樹君到底要做什麼？」
「這種問題你別問我，我就是個打工仔，老闆要做什麼是我能問的？」
卑留呼沒好氣。
之前還把他揍得那麼狼狽，現在就沒事人一樣過來搭話，實在是氣人啊！要不是他打不過大蛇丸這混球，他現在早就衝上去揍人了。
「你也不知道嗎？」
大蛇丸嘆息一聲。
「······」卑留呼瞟了大蛇丸一眼，搖頭道：「大蛇丸，我也是搞不懂你了，你一個惡棍幹嘛這麼關心這些事兒？」
「我只是不想看到這個世界被毀掉。」
大蛇丸平靜的說道。
卑留呼張了張嘴，又老老實實的閉上，默默的看著遠處那正咆哮的外道魔像。
不說了，
打工仔還是老實看戲吧！
————
九尾的封印接近尾聲！
漩渦玖辛奈的抵抗越來越無力，越來越多的九尾的力量被外道魔像吞食，隨著時間推移，外道魔像的氣息越來越強盛，其沉睡的本能也漸漸恢復著，就算是沒有了零號的操控，現在的外道魔像也能憑藉本能回收自己被分裂流失的力量。
終於，
在波風水門目眥欲裂的怒視下，最後一縷九尾的查克拉被抽走。
漩渦玖辛奈身體一軟就要倒下，一道黃色光芒閃過，波風水門出現在妻子身旁，伸手抱住了奄奄一息的妻子，得虧了漩渦一族的強大體質，她沒有像是其它的人柱力在失去尾獸的瞬間就直接陷入死亡。
她還留著一口氣。
頑強的掙扎著。
「水門~」
氣如遊絲的呼聲。
「我在這裡。」
水門忍住心中的悲戚，垂下頭顱貼著妻子那微涼的臉頰，淚珠不由自主的便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照顧好鳴人、詩音和琴音~~~」
斷斷續續的聲音宛如尖刀，一刀又一刀扎在心頭軟肉，水門心痛的幾乎不能呼吸，卻又不得不強忍住心中的悲傷，他從未覺得人世間是如此之殘酷。
「喂，我說，你們這樣子搞得我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惡棍一樣。」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漩渦玖辛奈的遺言。
水門猛然抬頭。
看到了走至身前的宇智波龍樹。
他面色大變，本能的抓住手邊的三叉戟苦無就要動手。
「別激動，我不是來找茬的。」
龍樹撓頭，嘆了口氣，「我是來救人的，火影大人，你如果不想自此就和你的妻子天人永隔，那麼就別急著下手。」
苦無就在龍樹後頸三分之一寸外的位置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
四代目火影罕見的失去了冷靜。
「我是來救人的。」
龍樹複述道。
說罷，也不管如鬼魅一樣出現在背後的四代目火影大人是什麼表情，他彎腰蹲了下來，伸出手虛虛按在已經連意識都陷入黑暗中的漩渦玖辛奈的頭頂上，然後，
仙法·禁術·己生轉生之術！
生命力從手掌中溢出，一點點落入漩渦玖辛奈的身體中。
原本正在衰落的生機不可思議的被逆轉了，那逐漸變大的心跳聲震得水門心跳都加速了起來，即便不是感知忍者，水門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妻子身上那蓬勃壯大的勃勃生機。
「為什麼？」
在親自檢查了一番之後，水門抱著妻子，忽地出聲問道。
「報恩啦！」
龍樹活動著肩膀，「以前在戰場上我也是被人救過好幾次的，如果沒有那時候的援手，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
簡單直白的理由讓人一時間失聲。
沉默了五六秒鐘，看著龍樹似要離開的背影，水門再次開口，「龍樹君，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
龍樹繼續向外道魔像走去，隨口報上了自己的願景，「長生不死。」
又是一個看似誇張，實際上卻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水門抱著玖辛奈，看著龍樹遠去的背影，沉默了下來，內心掙扎了片刻，最終苦笑一聲，歇下了動手的心思，宇智波龍樹的難殺早在村子里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雖然從龍樹追尋長生不死反推其現在並非是殺不死。
但這也不意味著隨隨便便就能真正殺死宇智波龍樹。
況且，說句不好聽的。
他對於龍樹的敵意，主要是因為玖辛奈身為九尾人柱力，一旦被抽走九尾就會死亡，所以他才那般堅定的反抗，但是龍樹現在玩了這麼一手，饒是他心志堅定，也還是被撼動了心神。
他現在徹底搞不清龍樹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無從分辨龍樹所說的是真是假。
他現在心中只想抱緊還在沉睡中未曾蘇醒的妻子。
這場他一開始堅持的戰爭突然之間就失去了堅持的意義，這讓他分外的心亂，他抱著玖辛奈，直接使用飛雷神之術轉移到了綱手的身邊，委託綱手再給妻子做一下檢查。
————
救治漩渦玖辛奈這件事，本身沒有任何額外的意圖，正如所說那樣，就在龍樹還是一個小屁孩子就被趕著送去戰場的時候，水門和玖辛奈都曾經對他施以過援手，讓他度過了最初的，也是最艱難的那一段時光。
那份恩情，他從未忘記。
至於說因為救了玖辛奈，瓦解了水門的反抗意志，這是無關痛癢的驚喜了。
龍樹行走來到外道魔像身前。
仰起頭打量著吞噬了九大尾獸的外道魔像。
外道魔像，不，準確來說十尾現在正在進化，原本那石像般堅硬的外殼保持著堅韌的同時變得柔順了起來，十條尾巴靈活的在虛空中舞動，如潮水般浩蕩宏大的氣息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
磅礴，古老，宏大以及一絲癲狂。
所有人都能感知道十尾流露出來的非同凡響的氣息。
「終於，到這一步了。」
龍樹深吸了口氣。
十尾還沒有復甦到最終的狀態，不過這也就是時間的問題，回收了九大尾獸的查克拉，神樹已經變成完全體，接下來要做的就不是和五大忍村過家家了，那位被封印的卯之女神才是正文。
移動到十尾的頭頂。
控制著十尾的零號本能的低下了頭，作為缺失了慾望和感情的人造人，零號沒有生的慾望和死的恐懼，任務在他的意志中高於一切，哪怕明知道會死也不會畏懼。
「大人。」
零號扯下來粘連自身和十尾的管道，交付給了龍樹。
「十尾的力量······唔！不愧是神樹。」龍樹來開胸襟，將那活性化的管道粗暴的往胸口一按，乳白色的管道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粘連在他的胸膛上，雙方的查克拉頓時便展開了交流。
龍樹的生命力和查克拉都是極其龐大的。
使用【轉滅己生之術】剝奪了數量眾多的生命，無數罪犯、暴徒、惡棍都被他吸干生命力，轉變為他自己的力量儲存了下來，然而這份生命力在十尾面前卻是如此的渺小。
作為紮根於星球之上汲取星球力量孕育出至高果實的神樹，這已經不是力量多寡的區別。
這是層次的不同。
神樹，
只有那一具外殼的時候還不明顯，但是現在回收了九隻尾獸，龍樹便清楚的感知到了那綿綿不絕，根本看不到盡頭的龐大生機。
心中頓時明悟。
在這個星球上，神樹是沒有死亡概念的，就像尾獸被殺死會在世界某一個角落復活，神樹即便是被切割、焚燒乾凈，也還是會復甦。
所以當初六道仙人只是拆分了十尾，沒有直接將十尾毀滅，從而斷絕大筒木輝夜復活的可能性。
不是不想。
而是做不到。
好在雖然沒有辦法毀滅神樹，但神樹本身空有不滅的性質和近乎無敵的龐大力量，卻沒有足以駕馭這份力量的意志，那混亂且薄弱的意識在如宇智波這樣善於玩弄精神力量的強者面前要好對付很多。
當然，
就算是宇智波一族，也得是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方才有可能駕馭十尾，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更好，但最好還是輪迴眼這個層次。
「來吧！十尾，讓我體驗一把十尾人柱力的滋味如何！」
龍樹雙手不緊不慢的結印。
······
與此同時。
「火影，我們就這麼看著嗎？」
大野木老頭斜眼看過來。
風影和水影亦是齊齊看向波風水門，四代雷影已經掛掉了，五影變成了四影，而且目前僅有處於仙人模式的水門和鬼燈滿月看上去還保持著足夠的戰力，不像大野木老頭腰痛的只能趴在用土遁術製造出來的粘土人偶背上。
羅砂也是一副脫力模樣，再戰不能。
除了影們，
其餘的高手可謂是傷亡慘重。
千代婆婆犧牲，日向日差戰死，使用了八門遁甲之陣的的邁特戴這會兒屍體都沒熱度了，邁特凱眼淚都快要流幹了，要不是六道分身去了外道魔像那邊的戰場幫忙，其餘人也未必能活。
除了死掉的，活著的裡面也有許多人沒有力氣戰鬥。
宇智波止水兩眼已經看不到東西了，眼前漆黑一片，戰力全失；邁特凱之前八門遁甲之陣打開到了第七門，雖然不至於死亡，但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再戰鬥了，
還有，
赤砂之蠍傀儡損失大半，實力也是大減，難以派上用場。
算來算去，
也就是宇智波鼬，邁特凱，宇智波富岳三人在綱手的治療下恢復了一定的力氣，黃土、達魯伊、照美冥仨人運氣不錯還能動彈，但具體能發揮出多大的戰力就不好說了，另外自來也追逐羽波緣解救小南還沒有歸來。
對了，綱手倒是實力保存的挺完整。
「現在過去就能贏嗎？」
波風水門抱著妻子，遠眺著正一點點復甦的十尾，心情萬分沉重。
「我們現在這樣子，已經······做不到什麼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便是脾氣最壞的大野木也要承認這一次五大忍村聯合征伐虛夜宮的行動已經是失敗了，能有這麼多人活著，都是幸虧了宇智波龍樹似乎沒有興趣屠殺他們，否則這麼多人估計就只有掌握著飛雷神之術的波風水門能帶走幾人。
「火影大人，大蛇丸那邊？」
宇智波鼬開腔。
話未說盡，但是意思很明白，掌握著穢土轉生之術的大蛇丸如果願意，完全是可以再拉起一支大軍的。
可是大蛇丸不知道搞什麼鬼，居然停手了。
「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水門搖頭。
他可沒有指揮大蛇丸的權力，大蛇丸也不會服從他的指揮，那是一個極有主意的傢伙，既然其選擇了按兵不動，那必然是有其理由的，他不覺得只靠一些空乏無味的廢話就能打動那條冷血毒蛇。
於是，氣氛變得更加沉悶。
不乏有人悲觀的覺得忍界已經註定要完蛋了，
就在這時，
虛夜宮再一次震顫。
自下而上的衝擊力讓眾人露出了幾分狼狽姿態，大野木老頭製造的粘土人偶裂開，還好沒碎，不過老頭那才被綱手治療過的腰又扭了，疼的大叫起來，還有脫力狀態的邁特凱也悶哼一聲。
且不說這些亂子，這一次震動過後，虛夜宮徹底的穩住了。
因為，
虛夜宮，著陸了。
————
浮遊於天穹之上的人工島嶼在解體前回歸了大地的懷抱。
這片土地位於川之國。
正好夾在風之國和火之國的中間，不過這些事情都無所謂，無論虛夜宮降落到哪裡，都不會影響到龍樹的行動，他已經完成了最後的印式。
「忍法·六道十尾柩印！」
這是專門化身身為容器的術。
龐大如山嶽般的十尾在忍術發動的瞬間就扭曲了起來，神樹不可思議的縮小，沿著那連接在龍樹胸膛上的管道被吸入了進去，如果閉上眼睛去感知，就像是將一座大海塞入了一片湖泊中。
簡直就是亂來。
不過，
人類本來就是喜歡亂來的生物。
十尾的力量涓滴不漏的被龍樹所接納，磅礴浩瀚的力量充塞體內。
蛻變，
自內而外。
漆黑色的長發驟然變白，長長的垂落至腰間。
高密度的查克拉纏繞在身周，編織出來帶有勾玉圖案的白色風衣覆蓋住了他的身體，九顆求道玉懸浮在龍樹的身後，手腳也盡數被與和求道玉相同的力量染成了漆黑的顏色，右手中出現了一柄黑色的長棍。
十尾人柱力。
成了。
「呼！」
森白色的氣息從口中吐出。
龍樹緩緩睜開閉上的眼睛，蘭紫色的波紋狀輪迴眼掃視著眼前的世界。
然後，
一切都不同了。
前所未有的力量流淌在他身體之中，創造、毀滅，存乎一心，十尾人柱力和其它的人柱力完全不同，這是境界的升高，是本源的進化，這是超脫於忍者之上的另外一重天地。
不過，
他現在還沒有熟練的掌握這份力量。
也沒有將這份力量完全的融入己身，他還需要時間來完全的融會貫通。
他心中明了，難怪同樣作為十尾人柱力，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被抽離十尾就會打回原形，而六道仙人那老頭卻能以靈魂的姿態長存下去，暗中守護忍界，並且以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作為渠道對忍界施加干涉。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融入十尾的時間太短。
還沒有徹底的，從根基上完成自身的進化和改造，從表面上看似乎是已經被十尾改變了，但最重要的靈魂卻需要時間來改變。
只有完成靈魂的進化，
那才算是真正的十尾人柱力。
如六道仙人一樣，即便是身體的壽命走到了盡頭，也能以靈魂的形式繼續存在下去。
神樹果實賦予了大筒木輝夜不死不滅的神力。
神樹作為孕育果實的母體，同樣具備著不滅的性質，當然和果實不同，神樹只能讓靈魂具備部份不死的性質，畢竟，果實是神樹汲取的星球力量的精華，神樹本身力量固然也是龐大，卻不如果實那般精粹。
「和預計的倒是差別不大。」
自然而然漂浮在空中的龍樹試驗性的揮動黑棒，濃烈的毀滅氣息讓大氣都發出了微弱的哀鳴。
黑棒和求道玉都是一樣的東西。
是全部陰陽五行之力匯聚而成的實質化的物質，其具備森羅萬象之力，沒有六道之力的人碰到便會消失化為虛無，擁有六道之力的人便可隨便觸碰。形狀也可以自由變換，可變換為各種武器供施術者使用。利用其內部的多種物質，可以展現出千姿百態的效果。
強大，便利且極其實用的能力。
接著，
他輕輕揮手，背後飛出去了一枚求道玉，以一種不算很快的速度射落在前方三十米的地面上。
轟隆一聲，大地塌陷。
地面被轟出來一個直徑超過五米的大坑，純粹而又霸道的破壞力將原本存在的物質全部毀滅乾淨，強大的令人頭皮發麻。
「······真不賴。」
龍樹嘴角翹起，心情愉快了幾分。
這份力量的確是不枉費他這麼些年的努力，如果不是神樹沒辦法讓自己達成完全的不死不滅，他都不想冒險釋放大筒木輝夜了，可惜只吸收十尾的力量還不夠，只有神樹果實才能達成真正的、完全的不死不滅。
至於說自己培養新的果實。
以神樹現在的狀態，沒有個千年起步的時間，都不用想了，龍樹不確定自己開發的長生之術能不能撐那麼久，所以，還是想辦法把大筒木輝夜吃掉的神樹果實給摳出來更穩妥。
「啪！」
打了個響指。
手指上的戒指微微亮起，漆黑色的漩渦空洞浮現，龍樹鑽了進去，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
在圓潮的通告下，卑留呼、彌生以及被複活的十刃成員，正在和自來也玩你追我趕的羽波緣全部打開通道，離開了這片廢墟，只有被鎮壓的第一十刃因為聯繫不到就還留在千引石的封印中。
「咦？」
「怎麼······就走了？」
「宇智波龍樹他到底要做什麼？」
迷惘的情緒瀰漫在所有人的心頭。
*
*
距離虛夜宮討伐行動已經過去了快三個月時間了。
宇智波龍樹還是沒有消息。
數以百計的優秀感知忍者在忍界不惜花費巨大精力進行地毯式的搜尋，也沒有發現宇智波龍樹或者十刃等成員的蛛絲馬跡，就像是從這人間蒸發了一樣，哪怕是一丁點痕迹都沒有留下來。
作為唯一的線索。
留在川之國的虛夜宮廢墟被五大忍村來來回回搜颳了數十遍。
發現了不少遺留其中的忍具，但是沒有任何可以揭示透露宇智波龍樹可能存在的另外的基地位置。
「另外一座浮空島嗎？」
「這算是目前的主流論調了，地上已經來來回回搜查了兩遍，就連水之國的荒島、風之國的魔鬼沙漠、土之國的不毛荒野，這些人煙不存的地方都有感知忍者探查過了，結果完全沒有發現宇智波龍樹的蹤跡，這樣一來，只有天空······畢竟，能製造一座浮空島，就能製造第二座、第三座。」
「理論上沒毛病，只不過真要是在天上，那可就沒法找了。」
眼眶部位纏著厚厚繃帶的宇智波止水嘆了口氣。
忍界會飛的忍者太少，其中具備感知能力的更是罕見，五大忍村可以窮搜大地上的每一個老鼠洞，卻拿廣袤無垠的天空沒有什麼辦法。
宇智波鼬坐在椅子上。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宇智波止水，「止水，這兩天你感覺怎麼樣了？有好點嗎？」
「還是老樣子，除了模糊的白光外什麼都看不清。」
宇智波止水嘆氣。
他的眼睛差不多是廢了，一次次不加節制的耗用曈力，讓極度不安定狀態的萬花筒寫輪眼走向了失明。
「綱手大人怎麼說的？」
「綱手大人說讓我放寬心，別著急。」宇智波止水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治癒的希望，有。
但是綱手也說了很小很小，最好不要過於期待奇迹的發生。
不出意外的話，他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雙目失明，一身實力大打折扣，接下來等出院了估計村子或者家族會安排一個不用他幹活的養老差事把他養起來。
宇智波鼬沒有吭聲。
他的視力也下降的厲害，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宇智波止水還勉強能看清楚，但是稍遠一點的景物他同樣是看不清了，窗外院子離里的明媚風景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團色彩迥異，亮度不一的馬賽克。
「族裡現在情況如何？」
宇智波止水主動岔開了話題。
「還好，父親畢竟是當了這麼多年的族長，雖然有不少人還在崇信宇智波龍樹，但大體上還能控制住，不至於鬧出亂子來，說起來，今天才收到的消息，五代目雷影繼位了。」宇智波鼬也配合著聊了起來。
「五代目雷影？是那個沒幹勁的傢伙？」
「沒錯，就是他，達魯伊。」
宇智波鼬點頭，「雲忍內部好像鬧了不小的亂子，死了不少人，還有霧忍那邊也不太平，聽說霧隱村有人不服氣五代目水影的統治，總之也是不太平。」
閑話漫談。
病房中的時間都像是停滯了下來。
火影大樓。
四代目火影卻沒有時間聊天打屁。
他已經忙的是焦頭爛額，火影的工作本來就忙碌，這幾個月因為虛夜宮的事情更是忙碌到了極點，木葉村的行政體系完全是超負荷運轉，虛夜宮一戰中傷亡的撫恤，後續對宇智波龍樹的搜尋工作······
等等。
波風水門已經一周沒回家了。
明明一個飛雷神之術就能回家休息，但他卻愣是擠不出時間來回去，就連蹲馬桶上都要抱著一疊文件批閱。
唉！
世事艱難啊！
「輪替的搜查部隊出發了嗎？樹海裡面也是沒有發現嗎？」
······
「告訴那幾家忍具製造商，生產不準停下來，尤其是起爆符，不設上限，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繼續生產······錢？現金流水不夠了？嗯，派人去大名府，讓大名號召貴族們支援一下。」
······
「霧隱村又內戰了？嘖！······真是見鬼了，這個時候打內戰，水影的意思是從聯合搜查中撤出嗎？」
······
一樁樁，一件件的差事忙的他頭暈眼花。
直到中午。
「咚咚！」
敲門聲響起。
漩渦玖辛奈推門走了進來，手中拎著一個大大的食盒。
「水門，該吃飯了。」
午餐很豐盛。
全都是補充精力的食材，燒鰻魚，南瓜煮、玉子燒等等，看的水門眼角抽抽，特么天天吃鰻魚，又沒時間回家休息，他感覺自己都要上火了。
一頓飯風捲殘雲，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慢慢品嘗。
就在他放下筷子的時候，妻子開口了。
「水門，我也去搜查部隊吧！」
「現在情況這麼緊張，我的感知忍術在村子里怎麼說也是前三，而且我的查克拉也足以支持我更長時間的工作······」
「不行。」
水門斷然拒絕。
三個月前，差點失去了玖辛奈的恐懼還沒有退去，即便妻子已經不是人柱力，但他還是不放心讓其離開村子。
玖辛奈噘嘴，「連鳴人都在外面跑，我怎麼就不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這事沒商量，別忘了詩音和琴音她們。」
提起還沒有從忍者學校畢業的一雙寶貝女兒，玖辛奈有些不開心的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繼續堅持，乾脆換了個話題，問道：「鳴人現在到哪裡了？」
「唔，如果沒有耽擱的話，現在應該是在瀧之國的境內。」
「瀧之國嗎？唉，也不知道宇智波龍樹到底逃到哪去了？」
「逃？」
水門輕輕搖頭，無聲苦笑。
五大忍村聯合的精銳部隊都被打垮了，該逃的可不是宇智波龍樹。
————
南賀神社。
「斑，石碑有篡改過的痕迹嗎？」
「有些很久遠的划痕殘留······但是我也無法判斷到底有沒有被篡改過，這塊石碑是六道仙人留下來的，必須按照「寫輪眼－萬花筒寫輪眼－輪迴眼」的順序去看才能看到不斷增加的內容，按道理沒有輪迴眼的話都看不到上面的內容，何談篡改？」
石碑擺放在中央。
在千手柱間和大蛇丸兩人眼中，石碑上面空無一字。
「也就是說那個叫宇智波龍樹的小鬼在撒謊了？」千手柱間說道。
龍樹離開的時候沒有將千手柱間帶走，在他離去之後，大蛇丸可是廢了老大力氣才破除四槍血封的封印，將千手柱間解放出來，現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對老冤家都跟在大蛇丸身邊。
為了排解心中的疑惑。
一行人來到木葉，得到了水門和宇智波富岳的許可后，仨人就一直蹲在這裡研究石碑。
「······不，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宇智波斑緩緩道，「以前的事情我想了許多遍，那一戰我失敗，利用伊邪那岐活了下來，之後不久召喚出外道魔像，然後黑絕就出現了，我那時真以為黑絕是我在無意識間創造的造物，所以即便是被多次刻意引導，我也沒有疑惑······但終究是太刻意了，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黑絕的一切行為在我看來都是那般怪異。」
「那東西，絕對不是我創造出來的。」
他斬釘截鐵做出結論。
「嗯，黑絕，既然不是你創造的，那麼他又是什麼來歷？」大蛇丸一臉思索狀，「龍樹君說黑絕是宇智波一族的先祖長輩？是某一位尋到了長生之法的宇智波家的族人嗎？」
「應該不是，我宇智波一族上溯到因陀羅先祖，所有先輩都是確認身亡了的，我們一族可沒有人追求長生這種無聊的東西，而且我們宇智波也不屑於做出那般服低做小的事情。」
宇智波斑否認。
「那黑絕到底是誰？」
大蛇丸好奇不已，滿臉的求知慾。
心痒痒的像是有小貓窩在心裡不停的用小爪子抓撓著。
十尾，神樹，黑絕，六道仙人······忍界古老的秘辛著實是有著莫大的魅力，尤其對於大蛇丸這樣的高智商分子，吸引力之大簡直讓人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黑絕······」
宇智波斑沉默。
千手柱間也感覺像是灌了一腦袋漿糊似的，這些黏黏糊糊的破事想起來實在是費腦筋，可惜扉間的靈魂被抽走，沒辦法再次使用穢土轉生，不然，有扉間在的話能讓他輕鬆許多。
「黑絕已經被那小子殺了，答案恐怕只有那小子一個人知道。」宇智波斑臉色陰沉，「只有找到那小子，我們才能得到答案。」
找到宇智波龍樹？
這意思都懂。
但是問題就在於這小子又特么消失不見了。
這就讓人很煩惱了。
五大忍村的聯合搜查了兩個月了，大蛇丸在忍界藏著的一座座老巢都給扒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宇智波龍樹的下落，簡直就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大蛇丸回憶起宇智波龍樹消失時的模樣。
那種姿態，
那種壓迫感，
那種神秘威嚴的氣息。
十尾人柱力，或許那已經是一個超乎尋常概念的領域？
————
瀧之國。
瀑布垂掛，如銀河墜天。
美中不足的就是那震耳欲聾的水聲吵得人心煩意亂，很難沉下心來欣賞眼前的壯闊風景。
「鳴人，有發現嗎？」
宇智波佐助拎著一隻兔子從樹林子里走了出來。
「唉！毛都沒有一根。」
盤坐在樹杈上的金髮少年一躍而下，一臉藏不住的鬱悶，「還想著瀧之國曾經是那個傢伙的巢穴，說不定能有所收穫，結果這一路過來什麼都沒發現，儘是趕路了，兩條腿都快跑細了。」
說著又嘆了口氣。
「空中轉了一圈沒什麼發現。」
聲音隨著墨色大鳥一起落下。
膚白如紙的少年從鳥背上跳了下來，訴說著巡視的結果。
波風鳴人，宇智波佐助，佐井，作為木葉年輕的中忍，因為漩渦鳴人感知忍者的身份，他們被編入了五大忍村的聯合搜查部隊，全忍界的遊盪尋找著宇智波龍樹以及其同黨的下落。
當然，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和其餘人一樣，除了跑細了一圈腿肚子之外，並沒有任何實際收貨。
宇智波佐助熟練的將兔子扒皮清理乾淨，架在火上慢慢烤炙。
在這兩個月里，
因為厭倦了又冷、又干、又硬的乾糧，宇智波佐助生生被逼著練出來了一手野炊的本事。
「吶，佐助，佐井，你們說那個宇智波龍樹到底是躲到哪去了？忍界的地皮都已經被扒了兩遍了，就算他變成了老鼠也該被抓到線索了吧？」波風鳴人眼睛盯著滴油的兔子，和同伴們說著不知道討論過多少次的話題。
「天上。」
宇智波佐助簡練的答道。
佐井打開了畫卷描繪著夕陽下的山水風景，沒有搭話。
「天上，嗯，天上，嘖！」金髮少年發出了意味模糊的嘆息，他仰起頭，看著被夕陽染成了橘紅色的浮雲，「你們說宇智波龍樹就在我們的頭頂上方？」
異想天開般的囈語。
宇智波佐助懶得搭理，專心料理著架在火焰上的兔子。
倒是畫畫的佐井停下了畫筆，抬頭和鳴人一樣望著天空，輕聲說了一句「有可能呢！」，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畫畫去了，留下金髮少年一個人用那一雙如天穹般蔚藍的雙眸凝望著漫天流雲。
然後，
一道閃耀的雷光突兀的從虛空中綻裂。
急促短暫的雷鳴一閃即逝。
「······鳴人，你這嘴是開光了的吧？」
宇智波佐助眼角抽搐。
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是那樣恐怖的力量波動卻是根本無法被人忽略的。
他仰頭看向天空，睜大了眼睛，猩紅色的雙眸中漆黑色的勾玉像是魚兒一樣極速轉動，然而除了流雲和飛鳥之外，他並沒有看到任何特殊的東西。
但是，
是有什麼東西在他們頭頂上空的。
波風鳴人麻利的召喚出了一隻小蛤蟆，將這裡的情況簡單說明，便將其送回妙木山，通過這個中轉站將情報送到他的父親手中。
就在蛤蟆消失的瞬間。
天空中一道雷光轟然劈落，落在波風鳴人的眼前，擊碎了地面，掀起的衝擊波直接將波風鳴人吹飛了出去。
「啊啊！被跑掉了。」
嬌柔蝕骨的聲音回蕩在三人的耳邊。
波風鳴人和宇智波佐助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這個聲音他們打死都忘不了。
「哎呀！這不是倉鼠一號和倉鼠二號嗎？」
女子，第二十刃，羽波緣面露驚喜，直勾勾盯著灰頭土臉的鳴人和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