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人美心善

剛要反駁，卻發現文艾突然飛出了院牆，古方慌忙跟上：「你去哪裡？」

文艾沒有回答，而是一路提速。

既然昨日古方親眼看到錢及律回到了錢府，那麼老管家為什麼說他沒有回去呢？而那封信又是從哪裡來的？這些都沒辦法解釋，只有親自去錢府問個清楚。

不出所料，老管家告訴了錢老爺錢夫人這件事之後，府里已經亂做了一團。

錢夫人這幾日身子不好，重病在床，聽了老管家的話后，一口氣沒上來，立馬昏了過去。

錢老爺因為生意上的事，去了別城，今天是趕不回來了。

因此，偌大的錢府沒有了管事的人，老管家年歲大，遇事也只會慌亂，到頭來還是他那個剛滿二十的小孫子出來主持大局，先讓人請來的大夫，又安排人把消息封鎖，出門在外的老爺也先不要通知，畢竟今天也趕不回來，告訴他無非是讓他擔心。

文艾來的時候，錢府恰好是最亂的時候，她沒有出面，而是躲在暗處悄悄觀察著院子里的每一個人。

幾分鐘之後，文艾回到了大門口，府里出了大事，也無人守門了，所以文艾進去的時候沒有人攔她。

老管家沒有看到她，而是他的孫子先走了過來：「你們是什麼人？」

說話的時候，管家孫子直眼盯著文艾，如此美麗的女子，他從未見過，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我們是錢及律的朋友。」文艾說著。

「少爺不在府里，你改日再來吧。」

老管家也看到了文艾和古方，他快步走了過來：「您來了？」

說完回頭訓斥著自己的小孫子：「文艾姑娘是少爺的貴客，你怎敢怠慢？」

文艾擺了擺手：「不礙事，他不知道，您也不要責怪他，我來這裡是有事情想問您。」

得了文艾的求情，管家孫子又悄悄打量了一眼文艾，人美心善，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

「您問。」

文艾環視四周：「這人多眼雜的......」

「沒關係，這是我的小孫子，叫做白亮，也不是外人......」

管家話未說完，文艾再次開口：「我想私下和您談。」

不容拒絕的語氣，老管家楞了一下隨後說道：「那我們去那個，我孫子的屋子。」

文艾點了點頭，關於錢及律的失蹤，文艾腦子裡有了個不成型的猜想，只是什麼證據都沒有，她的猜想很有可能不成立，不過，是對是錯還要聽管家的話來判斷。

「古方你在門外等著別進來。」文艾這話實際是說給老管家聽的。

果然，聽了文艾的話后，老管家也沖白亮說道：「亮子，你也別進來了，去看看給老夫人看病的大夫來沒來？」

老管家說這話的時候，白亮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屋子，聽了他的話后，白亮看了文艾一眼，和對方視線相撞之後，又迅速低下了頭，他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關上門后，文艾還沒開口，老管家倒先說了話：「我這小孫子今年剛滿二十，性格好，有能力，樣貌也還算周正，之前還不願意留在府里謀事，後來也可能是自己想開了，主動回來幫我做事，老爺也和我說過，再過個兩年，管家的位置就給他了......」

老管家有的沒的扯了一大堆，文艾不得不開口打斷他的話：「我來這裡是想問關於錢及律的事情。」

「哦，好，你看我這記性，您有什麼問題？」

「昨日酉時左右你在做什麼？」

老管家想都沒想就說道：「在打掃門口那兩棵樹下的葉子。」

每天酉時是錢府開飯時間，他每次都會在清掃葉子之後去廚房吃晚飯，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一直在掃葉子，從未離開過？。」

「那倒不是。」老管家回憶了一下：「葉子沒清理完就被我孫子喊走了，說是給我買了幾件新衣，讓我去試。」

「信又是從哪裡來的？」

「我孫子從門口撿......」老管家話沒說完，他眉頭緊皺，一言不發的盯著文艾。

昨日他如往常一樣收拾樹下落葉，結果碎葉還未收拾妥當，他就被白亮叫去，說是給他買了新衣，若是不合適要回衣店去換，天黑之後就換不了了，老管家聽后，也顧不上樹下堆著的枯葉，跟著孫子去了他的屋子。

試衣服期間，白亮說是有老夫人交代給他的任務沒做完，便從房間離開，讓老管家自己先試，他很快回來，十幾分鐘之後，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那封錢及律的信件，白亮說是從門口撿回來的。

這些就是事情的經過，可是聽著文艾的話，老管家縱使再遲鈍也聽得出來她話中的意思。

「說是撿來的，你都沒有懷疑過？」

按照古方的說法，昨日他跟蹤錢及律，看他進入大門的時間差不多是酉時。

巧的是，以往一直會在樹下處理落葉的老管家並不在，也因此沒有看到進門后必經那兩棵樹旁的錢及律。

白亮這個人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憨厚質樸的行為舉止卻配著露著精光的雙眼，這樣矛盾的結合讓人看著十分彆扭。

「你的意思是說，少爺的失蹤是我孫子乾的？」老管家因為生氣，聲音不由得抬高，他在錢府兢兢業業一輩子，忠心可鑒，兒子死的早，孫子白亮是他親自教導，從小就灌輸他忠於錢府，忠心少爺這樣的思想，孫子是不可能做任何傷害錢家人的事，絕不可能！

老管家聲音很大，在門口的古方聽清了他這句話。

他看到了不遠處大步急匆匆走來的白亮。

古方想了一下，迎了上去，以一種屋裡人足以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回來了？」

白亮有些詫異的看著古方，他們兩人又不是很熟，這個人為何突然這麼熱情，這麼想著，白亮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文艾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他對老管家說了句：「我們的對話我希望僅限於你我二人知道。」

不等老管家回話，文艾推門走了出去，白亮此時站在門口正要敲門，手還懸在半空，眼前的門被從裡面打開。

文艾沖白亮冷漠的點了點頭，然後繞過他離開了。

看著文艾的背影許久，直到徹底消失在自己面前，白亮才收回了視線，他快步走進了屋子，坐到了老管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