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六十六章
「這天族,看來我是非滅不可了!」
「這個二公子就不用考慮了,我不會讓你動天族的。」螣也是想來看看這聖族被燒成了什麼樣,比他所設想的情況要好了一些。
明輝收回了手,勾起了嘴角,「怎麼,十二樓主也想管管我聖族的事情了?」
「聖族的事我還沒這個資格管,二公子想怎麼做便怎麼做。不過,這天族二公子要是想動,我還是可以管一管的。」
「這我倒是有所耳聞,十二樓主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好像是天族的蘇倚樓。」明輝似笑非笑的說著,「不過這蘇倚樓的身世可不簡單,十二樓主可別付錯情,會錯意了。」
「這個我自有考量就無須二公子擔心了,二公子眼下的當務之急不該是解決這殘局嗎?」
「多謝樓主提醒,明輝是該先解決了這爛攤子。本想和樓主吃頓酒,看來今日是不成了。」
「不差在這一時,二公子請便。」
螣只不過是來看個好戲,無意聖族逗留或者是和明輝吃酒什麼的。既然這個熱鬧也都散場了,那麼他也沒有這個必要留在這裡了。
天族
長亭被瑾蕪帶著一路到了她居住的地方,這才鬆開了手,
瑾蕪不由得覺得想笑,「怎麼了,這一副委屈到了不行的樣子,是因為救你的那個人是我嗎?」
「你知道便好了。」長亭一時之間也無法放下成見,確實她不希望瑾蕪來救自己。
「可惜啊,偏偏我就是出現在了你的面前,你想不見到都難。」
「我還想問你,我的身上怎麼會有羽族的東西在?」
「看來大哥是真的很疼你,將此物也給了你。」瑾蕪的心中擔心起了蘭佩的安危,「這個是我上回回聖族時交給大哥的,本以為你在天族內會很安全,卻未想在我昏迷的這段時日你也遇險了。如今大哥孤身一人在聖族,也不知會遇到什麼。」
說起他,長亭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齒,「明輝……我不會原諒他的!我一定要救出大哥!」
「現下,你在這天族先顧好自身更為重要。大哥那裡,誰都不希望他出事的。這裡你呆了這麼多年想來也熟悉會打理了,我就先回去復命了。」
瑾蕪和長亭接觸的甚少,也不知還可以說些什麼。想著魅夜還在『維天有漢』等著她,她也不想讓魅夜著急。
「等一等。」
長亭在她轉身想要離開時,喊住了她。
「怎麼了?」長亭淺笑著轉過身來。
「你今日為何會到聖族來?」
「聽聞你遇難,我怎能坐視不理?你控火燒了聖族,也是在發泄內心的怒火。那我為何不趁此機會將你解救出來?你不喜我不過是因為我母親的緣故,而你本身並無壞心。上輩的恩怨你要遷怒便遷怒吧,我還當你是我的姐姐便好了。」
長亭不屑的笑了一聲,「哼,說的倒是輕巧。」
「不信便罷了。」
天族,維天有漢
瑾蕪回來的時候,果不其然魅夜正坐在欄杆上等著她。
「一切可還順利?」魅夜聽到聲音就抬起頭來看著她了。
「你的耳朵這麼靈敏的嗎?我都沒有發出聲音來你都知道是我。」瑾蕪鬆了一口氣,「自然順利,你瞧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長亭呢?在聖族有沒有受傷?」
瑾蕪故意的問道,「怎麼,你現在也開始關心她了?」
「你啊……」魅夜也是拿她沒轍了,從欄杆上跳了下來,指了指她,「醒來之後就越發的沒有樣子了,都不像原先那樣本本分分的了。若不是長亭與你有血緣關係,我也不會這樣問。」
「長亭雖是困在了聖族,可二哥並沒有傷她分毫。想來,二哥也只是不想讓她回天族,才軟禁長亭的吧。」
「說到底也是長亭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否則的話,以二公子的手段早就殺了長亭。」
魅夜忘不了在聖族抱著瑾蕪的那一幕,回想起來的時候心中還會一陣后怕。他不想再經歷這樣的感覺,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瑾蕪再出事。
「我不是回來了嗎?就不要再想這些了。」瑾蕪從寒露那聽到了一兩句她昏迷時魅夜的所作所為,內心感激不已,「不管我是不是對二哥造成了威脅,這都不重要了。往後的時日里,我會多加小心的,」
「我才想起你醒了那麼久,都還沒有和蘇倚樓說聲謝。既然得空了,去一趟蕊珠宮吧。畢竟,是她救你回來的。」
「嗯,是該好好的道謝。」
天族,蕊珠宮
「你這棋藝是跟歲寒秋學的?」寒露看著自己的棋子被對手吃了一粒又一粒,還真的挺不爽的,「布局這麼的詭異,你看看現在棋盤上面還有幾粒是我的棋子。」
「你自己棋藝不精就不要怪別人,我根本什麼局都沒擺。」蘇倚樓又落下了一顆棋子,又吃掉了寒露的一片棋子。
「誒,不下了,反正也是我輸了。誒,你這棋藝倒真的不賴,不是跟你師叔學的還會是從哪學來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天族時不能修鍊術法,那除了這些可以打發時光,我還能做什麼呢?幾百年都是在做同樣的事情,就算是傻子也都會做了。」
寒露幫著收拾棋盤上的棋子,「以往我只覺得修鍊很苦,沒想到你這個不用修鍊的人,日子也沒過的多快活。」
「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樂。在你認為苦的時候,在別人眼裡看來倒是求之不得。」
「這倒是。誒,你是不是去了一趟佛界,連著這說話也這麼的有哲理了?」
「哪有,這個還需要悟嗎?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風敲秋韻蘇倚樓給了她一個眼神。
「哈哈,打趣罷了。不過近來我確深感不安,我總覺得這四周有越來越多的危險在逼近,可我每日都會在結界外晃一圈用靈力去探也沒發現什麼。你說會不會是我多心了?」
「你本就與常人不同,你的感覺不會有錯。即便不是現在,那在將來的某一時刻亦會發生。」
「你就那麼的信我?」寒露反問道。
「信,不信你我還能信何人?」
「小露珠,蘇倚樓,我和憶公主可是特意的來你們這一趟的哦。」
話音剛落,瑾蕪和魅夜兩個人就進來了。
「拖了那麼久才來,一點誠意都沒有。」
寒露站起身來,拉著倚樓一起到了外邊的廳內。
「有這份心意就好,何必在意早還是遲呢?你說是不是,蘇倚樓?」
風敲秋韻裝作是不經意說出這番話,「寒露,他確實能記得就算好了。憶公主醒來的那幾日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身體虛弱,某個人怎能有心思做別的事情。」
魅夜開始向寒露告狀了,「寒露,你看看這就是你交出來的徒弟,這小腦瓜子里都在想些什麼。」
「看來是我戳中了某人的心思,不然他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寒露跟著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和倚樓一同將視線轉向了魅夜。
「看什麼看,你們這兩個小丫頭,就只會拿捏我。你們該說什麼說什麼去,我這邊不奉陪了。」魅夜真的能被她們氣到跳腳,果斷的選擇了不在這裡呆著了。
「大恩不言謝,只願瑾蕪日後能幫上你們什麼忙。」
瑾蕪心知要救回她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倚樓定是費了不少的心力。她不知如何報答也不知能做些什麼,只希望在能用的到她的時候,盡一些綿薄之力。
「憶公主不必言謝,況且倚樓這樣做也不是大公無私。誰都有私慾我也不例外,我救你只是想讓寒露能多一份力量。」蘇倚樓也不掩飾內心的想法,直言不諱,「既然憶公主說了,那就在倚樓離開天族的時日里,幫襯著些寒露吧。」
「你也真是,連著話都敢說。」寒露都不知該說些蘇倚樓什麼了,「憶公主,你可別跟她計較,她就這德行。」
「我雖鮮少和倚樓接觸不知她的脾性,可她說的並沒有錯,誰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幫他人。倚樓這樣說,我反倒認為是真實的。這心裡,也能放下許多了。」
「憶公主還是先顧好自身吧,大病初癒不宜操勞過度。」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閑話,沒一會蘇倚樓就又被陽景請走了。
熒惑殿
來的次數多了,風敲秋韻·蘇倚樓對這裡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回想起第一次來時,自己還驚慌失措的不知該做什麼。這日子過得真快,一晃都過去了這麼些年。
「過來,坐這。」陽景指了指面前放著的這把椅子。
倚樓不知他要做什麼,還是小心了些,「閣下,這樣不合規矩的,倚樓還是站在這裡回話便可。」
「我沒什麼想問你的,只是想你安靜的坐在這裡一會,我看一會便好。」
「是。」蘇倚樓拗不過他,拎起裙擺走了上去。
當她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還是硬著頭皮提了一個要求。
「我可否在這裡睡上一會,閣下想看多久便看多久。」
陽景不過是想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她沒這個興緻去想這些。眼不見心不煩,倒不如眯一會。
「可是靈力還沒有恢復過來?」陽景問道。
「許是,近來動不動就會有瞌睡之感,具體的也看不出來是什麼。」
說完,蘇倚樓就伏在椅子的扶手處睡著了。
陽景不吵她只是默默地看著,當然不忘讓人去找一下秋綴心。
「你怎麼讓她在這裡睡著了?不嫌她磕的慌么?」秋綴心來的第一句,也是責備陽景。
「你先幫她看看吧,近來她總是嗜睡。」
「我瞧瞧。」
秋綴心抓著她的手腕,摸了一下,「靈力損耗的多了,這是避免不了的。你是給她輸過靈力了嗎?她的體內有一道靈力不是她的。」
陽景撥了下她額前的髮絲,如實答道,「她為了救回瑾蕪,折下了一瓣花瓣給她續命。我若不給她輸,她就性命堪憂了。」
「什麼?也就是說,禁地里的另一道力量,是在倚樓的身上?」
「不錯。」
「真是沒想到啊。」秋綴心喃喃的說道。
「或許,這也是她的天命吧。」
「我帶她回去吧,她就這樣睡著了,總是不舒服的。」
陽景搖了搖頭,「無妨,讓她在這裡再呆一會吧,我會送她回去的。」
秋綴心走後,蘇倚樓就醒了過來,她心思複雜的看著陽景不知該如何開口。
「睡醒了?」
「閣下,若無他事倚樓就先回去了。」
「怎麼?就這麼的不願在這裡多呆?」陽景笑了笑,眸色不定。
「倚樓怕忍不住說出的話又是閣下不想聽的,還不如躲著些。」
風敲秋韻·蘇倚樓和他是無法講清,也不知他所思所想為何,還不如不見。
「什麼時候回凡間?」
「還剩十幾日,菩薩該會安排此事。倚樓告辭了,請。」
聖族,大皇子府
明輝滿心的懷疑這是蘭佩在設的局,特意來了這裡查證。可誰知蘭佩這並沒有好到哪裡去,甚至連天醫都來了。
「你們家公子,出了什麼事?」明輝隨手抓了一個侍衛問道。
「回二公子,這火勢來的兇猛,府內的人來不及逃脫都被困在了裡面。大公子的手不但被火給燒傷了,還嗆了不少煙。現下天醫在裡面診治,具體如何還沒有消息。」
侍衛戰戰兢兢的回答著,生怕明輝一個不滿意就殺了他。
明輝鬆開了手,直至內室而去。透過屏風就能看到天醫在給蘭佩上藥的身影,視線再往外移就看到了全貌。
蘭佩看到明輝,剛開口想說什麼就被嗆著咳嗽了起來。
「大公子,你吸入了不少煙塵,切勿激動。」天醫綁好紗布后,站了起來,「傷口臣包紮好了,勿要碰水,這些大公子都需格外注意。」
蘭佩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大哥怎的這麼不小心,還傷著自個了?」明輝移了椅子過去,坐了下來,「照道理來說,長亭與大哥走的近,她要做什麼不都會告訴大哥?」
「你是來懷疑我的?」
」非也,明輝是不明白,所以特意的來向大哥請教的。」
蘭佩讓侍從給他端了杯水來,喝了幾口后,嘲諷的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