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126章

第八十七章

凡間,沁國,花月弄影

蠃魚直接就闖入了曦和的住處,將她與自己一同困在了水球之中。

「你區區一個凡人,還妄想抓住我?痴人說夢。果然你們這些人就是不可信,看我今日怎麼教訓你!」

曦和被蠃魚抓著喉嚨,本就呼吸困難,更何況還是淹沒在這水球之中,半句話都說不出了。

她不解為什麼蠃魚突然之間就會情緒大變,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跟十二樓主有關?

「你說啊,你說話啊!」蠃魚抓著她喉嚨的手,手的越發的緊,「怎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嗎?對嘛,你也狡辯不了不是嗎?」

意識已經漸漸的模糊起來了,可曦和卻不想這麼的被動她想掙脫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曦和發覺自己的體內有了變化。沒錯,是這種感覺,是她的內力在慢慢的回來了。可是,又與先前不同,因為不止一道內力在遊走。

隨著內力的釋放,蠃魚的手上漸漸的凝結上了冰霜,水球裡面的水也在這一瞬凍成了冰塊。

最後,當曦和睜開眼睛時,水球應聲而裂散落了一地的瑩光。

「你……」

蠃魚就這樣看著曦和將自己的手拿了下來,帶著她落回了地面上。

「蠃魚,我不知你為何會說出此話,但是公事還是得公辦。你既然已經上了岸,有給這一路的百姓帶來了無妄之災,說什麼我都不能放過你。」

「就你區區一個凡人,妄想跟我這上古神獸相提並論痴人說夢!我到要看看,是誰放不過誰!」

蠃魚識水性,也慣會用水,一道道的水柱就是她的武器。

曦和以冰做劍,不時的跳躍抵擋著。

這蠃魚是上古神獸自是不好對付,況且冰與水並不是相生相剋而是相互依存,我對上她根本就沒有優勢。

心裡雖通曉但面色上未顯露,曦和飛快的在腦子裡想著應對之法。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霧氣飄過打在了蠃魚的背上,蠃魚應對不及摔倒在地。

是魔都國主,他輕飄飄的從屋頂上飛了下來,落在了蠃魚的身後一轉手將蠃魚收在了衣袖之中。

「把她給我!」曦和伸出手來討要。

「拒絕!」魔都國主甩袖負背,「到了我手中的東西,還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十二樓主,我現在不得不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你設的局!」

魔都國主伸出手指放在了唇上,嘴角微勾,「你我的事之後慢慢談,不急在這一時,有人來找你了。」

魔都國主一展衣袖,飛上屋檐走了。

「倚樓。」

溪客·憐濯漪著急而來,看到這陌生的面孔一愣,隨後才恢復了正常。

「長客主,你怎麼也下凡來了。」曦和怕其他人撞見,趁著自己的術法和內力還在,開啟了結界。

「我感知到你有威險,就顧不得那麼多了。」溪客上上下下的好好打量了她一番,毫髮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虛驚一場。」

曦和十分的過意不去,「許是在水球中時,我險些喪命這才和長客主有了感應。不過,確實無礙讓長客主費心了。」

「這都是小事,只是你現在肉體凡胎怎麼偏偏就招惹到了蠃魚?她可是上古神獸,實力強大,誰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憐濯漪不禁疑惑了起來,況且蘇倚樓下凡的時日又提前了那麼久,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說來話長,只能說命里有此一劫,逃不掉的。長客主,聽聞花族也遭到了飛來橫禍,是嗎?」

「是,二公子動的手花族毀於了火海之中。這聖物在聖池裡,情況如何暫時不知。」說到這個,憐濯漪的眸子里滿是哀傷。

「眾位客主無事便好,曦和在凡間的任務尚未完成,一時半會是回不去的。」曦和對這個,倒是平常心以對了。她總有種莫名的預感,菩薩讓她這次回來沒有那麼簡單,一定還有他事。

「你這內力,可是恢復了?」

「只是危機時刻被激發了出來,至於能維持多久並不知曉。」

憐濯漪還是有聽過這凡人孤陋寡聞,三人成虎的弊病,又道,「樹大招風,這還是在凡間,你務必謹慎些不要被人冠上了妖魔鬼怪的罪名。」

「是,倚樓記住了。」

寰宇和憐濯漪是一同到的此處,只是他快了一步藏在了暗處,才沒被發現。

這不是花族的長客主嗎?怎麼也來了?難道她也認識這丫頭?

素影曾於花族交好,長客主愛屋及烏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長客主是怎麼知道這丫頭遇到危險了呢?

寰宇忍不住蹙眉,繼續推斷著。

這陽景是因為血脈相系的緣故感知到的,那她和長客主又是有什麼聯繫?明明就是非親非故的。

這個裡面到底是藏了什麼事?老夫我怎麼有點看不明白了呢?

溪客和曦和該說的話說完了,結界消失溪客也就不再逗留了。

在曦和轉身想回屋的時候,寰宇控制不住的喊了她一聲。

「老者。」

曦和心中忍不住的發怵,憐濯漪是因為感知到了什麼才來的,那會不會,陽景那……

果不其然,寰宇說出了她所害怕的事情。

「我是替陽景來的,他在『朝晨暮落』突然直接心如刀絞呼吸困難,說是你有危險了就讓我來看一看。不過,你這似乎也沒有什麼事。」

「虛驚一場,讓老者白跑一趟了。」

「不妨事,但我剛剛看花族的憐濯漪也來了,就納悶了。你跟憐濯漪之間,是什麼關係,她該不會是空穴來風來人間一趟的吧。」

寰宇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比起拐彎抹角他更想知道個答案。

「曦和不想騙老者,只是……一直以來我也有一事不明老者可否先為我解惑?」

既然都是要說白,倒不如一次性的說清楚。這個答案曦和在天族找不到,就試一試能不能在寰宇這了解。

「看來你這事要困惑的更久,說說看吧,看看我是否知曉。」

可在這時,寰宇轉過身看了一眼。

「誒呦,又不巧有人來了,丫頭後會有期了。」

丹若先前被蠃魚的水柱擋在了外面著急不已,好不容易能進來了,喊了一聲,「曦和。」

「別過來。」

曦和指尖一轉,在她和丹若之間擋下了一到結界。

「你這是……」丹若還是頭一回看到這種,愣了愣。

「丹若,失禮了,曦和暫時不想見任何人。」

曦和是臨陣磨槍和蠃魚打了一番,現在她能察覺到自己的氣息開始紊亂了,所以立刻回了房中。

丹若看她這急沖沖的樣子,似是明白了一些。暫時的先在門外,幫她顧了一會。

沁國,驛站

魔都國主回來的時候,就被人請到了酆邑國君那邊。雖然沒什麼可說的,但是這面子還是要給一些的,魔都國主也就跟著去了。

「魔都國主,久仰了。百聞不如一見,這一面見得可真不容易。」酆邑國君在長廊的亭子里設了宴,看他來了也過來迎接了一下。

魔都國主向他見了禮,笑道,「酆邑國君客套了,寡人可沒他人口中的那麼傳神。」

「入座吧,寡人早就想與魔都國主暢談一番了。」

「這暢談倒是無事,這酒么便不喝了。」

「這個自然。」

兩人入座后,寒暄了幾句也就直接進入主題了,畢竟兩個人都不是單純的為了敘舊。

魔都國主玩著茶盞上的茶蓋,漫不經心的問道,「酆邑國君派人在我的落榻之處等了那麼多天,不知是專門的想與寡人說些什麼呢?」

「魔都國主消息靈通,寡人也就不瞞著了。確實,寡人有一事不明特想向國主請教。」酆邑國君將手放在了身前,撫平了衣袖。

「請教倒是談不上,國君想讓寡人解惑才是真的。不過也不勞煩國君問了,寡人心知國君想問的是什麼。魔都雖自給自足不與外界相勾連,可不代表寡人就不能出來走動走動。至於為什麼來沁國,這洪水泛濫若不能及時的得到治理就得殃及池魚了。」

「都說魔都之人不近人情,確實是誤傳了。」酆邑國君笑了幾聲。

「非也,若是沒有利益,寡人自然也不會走著一趟、酆邑國君也別把人心想的太好了。」魔都國主將茶蓋安穩的放回了茶盞上,「寡人同樣知曉,丹若公主和曦和關係非常,酆邑國君和已經被滅的天齊國交好……所以酆邑國君這次來也不不簡單吧。」

酆邑國君看向他,倒也大方的承認了,「彼此彼此,不過和魔都國主的心思比起來,寡人還是簡單的很。」

「既然你我來這沁國都有目的,倒不如先將眼前之事解決了,酆邑國主認為呢?」

「國主說的是。」

「寡人手頭還有事,就先失陪了。」魔都國主得先去解決了這蠃魚,拖的時間越長越不利,「等這水患解決了,寡人再和酆邑國君好好的聊上一番。」

「魔都國主客氣了。」

魔都國主起身離開,走至無人處,化作螣蛇飛了出去。

朝晨暮落

寰宇回來的時候,陽景正在閉目養息,仙鶴站在他的身邊撲棱了幾下翅膀就沒發出動靜了。

「要說有關係么,這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要說沒有關係么,偏偏人家在有危險的時候能感知的到。」

這是寰宇心裏面所想的內容,他都也已經無力吐槽了。

「感覺咋樣了?」寰宇走了過去。

陽景睜開了,站起身來,「無礙。」

「你這預感倒是准,確實是出了事,不過嘛這丫頭也沒被怎麼的逢凶化吉了。」寰宇知曉他肯定是想問這個,就先開了口,「但是我有一事不明,也不知你介不介意為師問。」

「師傅既已說出口,那便問吧。」

「去亭子里坐著吧,為師我跑了一趟凡間,早就累癱了。」

兩人坐下后,寰宇一揮衣袖,他常常飲的酒就出現在了桌面上。但是與往常不同的是,這回出現了兩個杯子。

「師傅……」陽景一看就知道什麼個意思了,沒想到寰宇先截住了他的話。

寰宇拿著酒壺,慢慢的倒著,「我知你不喝,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得喝一喝,畢竟接下來我想說的事很配酒。偶爾一回不傷大雅,況且為師又不是外人。」

陽景微微蹙眉,什麼事居然能配酒?

「陽景,我今兒去了凡間看那丫頭的時候,發現還有一人也去了,而且其身份會讓你更為大吃一驚。」寰宇將酒杯往陽景那邊一推,「來,你猜猜是誰。」

陽景瞥了一眼這酒,抬眸道,「十二樓主嗎?」

「不是,不是他,那人是花族的長客主——溪客·憐濯漪。」

陽景的眸色慢慢的變得幽深了起來,周身的氣場頓時就變了。

「照理說這丫頭歸屬天族,本不該與花族之人有過多的往來,可這次花族客主出現的時機卻太為蹊蹺了。」寰宇飲了一杯酒,看向了陽景。

「素影在時曾於花族交好,此事也並不難解。」

「交好和這是兩碼事,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那師傅的意思是……」

「你這能感知到是因為血脈,不足為奇。可這憐濯漪和那丫頭非親非故,為何她也能察覺到這丫頭有危險呢?」寰宇將酒杯放了下來,「先前我有向你問過這丫頭的來歷,你遲遲不肯說,那麼現在可以給我個答案了嗎?」

「她之身份我尚且不能確定,並非是有意瞞著師傅,陽景自會去弄清其中的來龍去脈。」

「陽景,為師只是不想你陷於自己的臆想之中,而不願去看那殘酷的真相了。要知道,一旦你這臆想破滅了,剩下的就只有絕望了。」

寰宇看著他們四個從小長到大的,可謂是視若己出。故而不管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事,他都不能不上心。

陽景笑了笑,「而今這六界,也只有師傅,會對陽景嘮叨這許多了。」

「不嫌煩不就好嘍。」

「師傅說她無事了,可我還是想去看一看。」

「偷偷摸摸的去?」

「是。」

寰宇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他一眼,嫌棄的揮了揮手,「走吧走吧,腿長在你身上,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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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夢昔冷情亦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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