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3章

第五十四章

墨族,林著雨的住處

當清絕來了這,告知林著雨此事時,誰料林著雨竟言。

「此事,我們已經知曉了。師叔的意思是這是聖族的內政,我們無權干涉。」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白擔心了一場。誒,說到底還是魚族消息太不靈通了。」清絕放下心來,調侃了一句。

「清絕公子會因此事來找著雨,倒是讓著雨頗為意外。」著雨淺笑道,「魚族的祭禮就在這幾天了吧。」

「是啊,就在這幾天了,著雨賢者居然也知曉?」這回換做清絕有些意外了,「這時日一轉,又到了這個時刻。今年清凝的眼睛能夠看見了,也能幫著我打繩結了,我就省力許多了。」

繁枝紛落提出了一個請求,「可否讓我打一個繩結?那日,著雨也想拜祭魚族的族人。說到底,也是著雨欠著他們一條命。」

「當年的事,就不再重提了。人已故,自責愧疚的再多也於事無補。你來,我與清凝自是高興,繩結給你留一個便是。」

「那祭禮那日,我就來叨擾了。」

林著雨送清絕出了門,只見天空中烏雲密布,似是有落雨的徵兆。

「看來,是二皇子有所行動了。」清絕看向天空。

天族,維天有漢

夢魂,魅夜,寒露三人抬頭看著星象,慢慢的看著一顆行星變暗直至隕落。

「你們兩個人就這樣看著了?不打算做點什麼嗎?」魅夜確實是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是真的淡定,還是真的並不在乎。

六界易主這還不算是大的事情嗎?怎麼都沒有人去阻止一下的。

「我們去阻止了有何用,說不準還會被抓起來定一個圖謀不軌的罪名。」寒露壓根就不對這個聖主抱有什麼同情的心裡,被扣押入獄的事寒露還是記在心裡的,「再說了,一個能被自己兒子算計的聖主,留著又有何用?」

夢魂問道,「你這是在報復那次聖主將你押入大牢的事情嗎?」

寒露答道,「順帶記了一下罷了,怎麼我看起來像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嗎?」

魅夜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喂,我們明明就是在說正事誒,怎麼你兩個就喧賓奪主了?」

「聖族的內政何時輪得到天族去管了,陽景閣下都未插手,我們就更不該多管了。」寒露有些看累了,管不了那麼多,牽了下裙擺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將手枕在了腦後。

「地上涼,你就這樣躺下去了?」夢魂無語的看著她,「你怎麼想的?」

魅夜也是無奈了,「小露珠,我們兩個都還在這,你就這麼不管不顧的我也真不知該說你啥。」

「你們這樣抬著頭不累嗎?反正我是累了,這樣看不僅省力還能看到全局有何不可?你又不是外人,我要端著作甚。」

「魅夜,這幾日看好長亭公主,別讓他出去惹禍了。」夢魂吩咐道,「任何人來找她,都回絕了。」

「行,我這就去。」

夢魂看魅夜走了,也挨著寒露躺了下來。

「你這算不算是口是心非?」寒露笑道,「剛還不是想指責我說我沒有規矩的嗎?」

「我也累了。」夢魂丟下了這一句。

「我還說你口是心非,其實我也是一樣的。若是真的讓明輝繼位了,受苦的又會是凡間的百姓了。聖主的命丟了不可惜,可我放不下他們。」

「寒露,你是人不是神,若連自己都顧不了了那就不要再去想著別人。你既不掌管六界又不執掌生靈,心繫蒼生做什麼。」

夢魂也不知寒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想給自己攬活,變得這麼優柔寡斷起來。他並不喜這樣的寒露,這樣的她活的太累。

寒露揉了揉眼睛,閉了一會,「誒,凡間之事就不該操心過多,不然的話還真容易養成習慣。」

「那也是你自找的。」

「夢魂,小露珠不好了,長亭公主不在天族了。」魅夜急沖沖的跑了回來跟他們說了這件事。

寒露和夢魂立馬起身,互看一眼眉頭深鎖。

聖族,聖鸞大殿

聖族本就睡不安穩,在聽到有腳步聲后,立馬睜開了眼睛。

「這麼快就等不及了?連樣子都不想再擺擺了?」聖主略微起身靠在床榻之上,看著來人。

明輝移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了聖主的面前,「明輝的心思父皇明明就很明白不是嗎?明輝又何必擺什麼樣子呢?」

「你可知我為何不立你為儲君,而寧願選擇蘭佩?」

「自然知曉。明輝的行事作風和父皇如出一轍,父皇怎麼可能會放心讓一個有野心的人成為儲君呢,那樣豈不是太不容易控制在自己的手心中了?」

聖主點了點頭,對明輝還是有些許讚賞的,「不錯,本君的子女之中就只有你與本君是最像的。不過可惜到最後,你依舊得不到聖主的位置。」

「父皇若是還在,那自然就沒有明輝肖想的機會。可現在,父皇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呵,本君甚至在懷疑是不是你在本君這裡動了手腳。不然好端端的,本君怎麼可能體質每況愈下。」

「父皇想的沒有錯,確實是明輝給你下的毒。」明輝大笑了幾聲,也不隱瞞了,「父皇沒想到吧,你那麼謹慎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栽在我的手中。」

「你……你是什麼時候下的毒……」聖主瞪大了眼睛似是不相信,會著了明輝的道。

「就那次給父皇的那杯茶,是父皇自己選擇了不喝,還找了天醫來驗。可偏偏,這茶才是解毒用的父皇錯過了,明輝正是知道父皇不會喝這才端來的。」

「你……」

「父皇,怪就怪在你為什麼要選擇讓大哥當儲君呢。若是當初你立了我,父皇還能活上個幾千幾萬年,是您自己將自己逼上了絕境這可怪不得我。」

明輝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了聖主的面前,在聖主驚恐的還沒有說出一句話的時候掐住了他的脖子。

「父皇,您被這毒藥折磨的那麼久,也該早些解脫了。明輝就當是幫您一把,您赴了鴻蒙可別怪明輝。」

明輝收回了手,看著死不瞑目的聖主,一揮手用火焰將他燃盡了。

大殿的門一下就被踹開了,長亭飛奔而進,看著床邊的明輝甩出了一條火焰。

「你,你殺了父皇!」

「是父皇自己病重命不久矣與我何干?」明輝一轉身就躲過了。

長亭紅了眼睛,「你敢說父皇病重與你沒有干係嗎!」

「呵,長亭你今日這麼趕巧就來了,看來這聖族或是天族裡面還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你說,我該不該去問罪呢?」

「你沒有這個資格去責問任何人!」

長亭已經是拚命的趕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她再怎麼的恨聖主也從沒想過讓他消失。但是明輝偏偏就做了這樣的事情,她如何能忍!

「就憑你,還不夠做我的對手。」

明輝伸出手來,一股黑煙瞬間竄出籠罩在長亭的周圍,將她緊緊的包裹起來了。

長亭被拎到了半空中,掙扎著也逃不出。

「先前是讓著你,念在你還是我妹妹的份上我不會趕盡殺絕。不過長亭你要是再繼續挑事,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對你動手了!」

明輝鬆開了手,長亭就摔落在了地上。

「你……你這……不是聖族的術法……」長亭咳了幾聲,看著他。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手段什麼的並不重要。聖族的殿宇你都幾百年沒有回來住過了,這次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凡間,沁國,輕絮無影

「三哥。」

軒轅溪不請自來,小跑著就走了進來。

「我這『輕絮無影』對你來說還真的是暢通無阻啊,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軒轅雲舒用扇子輕敲了一下軒轅溪的頭,「你把我這當什麼了?」

「剛好路過這裡,那我就來三哥這裡討杯茶喝了,三哥竟然還嫌棄我。」

「若是換成以前,你哪怕天天來我都沒有二話。可現在的』輕絮無影『可是多了兩位女眷,你再這樣來可是不合規矩了。」

「果然是娶了妻子忘了兄弟我,誒,虧得我還想跟三哥你分享件事情。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嘍。」軒轅溪故意的買了個關子,也不見外的泡起了茶來。

「你的八卦事,三哥可沒興趣聽。」軒轅雲舒打開了摺扇,放在身前搖了搖,「四弟,喝完這杯茶你還是趕緊回府吧,三哥可就不送了。」

「三哥你太沒人性了,哼,這個消息還是跟嫂子有關的呢。你不想聽,就算了。」

「曦和?她又有什麼事了?」

這下,軒轅雲舒是不得不問了。曦和做什麼事他基本上都知道也不過問,可連軒轅溪都知道他卻不知道的事,那他就不能裝作不知情了。

「不告訴你,這茶我也喝完了,我走了。」

軒轅溪總算是給自己出了這口氣,軒轅雲舒越是想知道他就越是不會告訴他。

不過很快軒轅溪就得意不起來了,還得跟他三哥求饒。

「三哥,放手放手,我說我說。」

軒轅雲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扣著軒轅溪的胳膊,將他押在了桌子上。

「四弟,這麼久了你的功夫還一點長進都沒有嗎?」

「三哥,你盡會欺負我,我要告訴嫂子去。」

「我只是給你個教訓,往後可別在我面前耍滑頭,不然你只會吃苦頭。」軒轅雲舒總算是鬆開了手,往後站了一步,「好了,你可以說了。」

軒轅溪揉著自己的肩膀,癟了癟嘴,「要不是我的功夫不如你,哪會受你的掣肘。」

「自己不好好練功,怪得了誰?」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那天嫂子來找我,問我二姐生前最喜歡聽什麼曲,那我就告訴她了。」

「她就只問了你這個?」

「是啊,問完就走了,也不知道嫂子是想作什麼。」

「你怎就這般老實的就告訴她了?」

軒轅雲舒也管不了軒轅溪了,他現在要去「花月弄影」一趟。

「那我也總不能說謊吧。」

軒轅溪真不知軒轅雲舒的反應為什麼要這麼大,喝完桌上的那杯茶也走了。

花月弄影

沁國國主的大壽在際,丹若每日都會在『花月弄影』呆上一陣子,和曦和商量一些事宜。

「你今日看起來神情懨懨的,是昨晚沒睡好嗎?」丹若看她無精打採的樣子,問道。

曦和點了點頭,用手掩了一下嘴唇,「昨晚上一直有聽到雷聲,就沒睡好。」

「雷聲?昨晚上明明就是晴天哪裡來的雷聲?曦和,你是不是幻聽了?」

「誒,你們都沒有聽到的嗎?我聽了整整一宿。」

丹若忍不住的伸出手,摸著曦和的額頭,反反覆復的確定了好幾遍,「不熱啊,那就沒有在說胡話啊。」

「我沒說胡話,也沒有頭腦發熱。」曦和將丹若的手拿了下來,笑道,「我們還是做該做的事情吧。」

「公子。」

只聽得外邊的丫鬟喊的聲音,曦和和丹若互看了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丹若公主也在?」

「是啊,來找曦和商量點事情,你既然來了那我就先走了。」丹若回頭看著曦和,「那我們晚上再說吧。」

「好。」

軒轅雲舒本來是想問那件事的,可他看到曦和眼下的烏青,還是忍不住的先關係起了她。

「你昨晚沒睡好嗎?」

曦和也想確定下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就重複了一遍,「聽了一夜的雷聲,就沒有睡著。」

「雷聲,昨晚上並沒有下雨,怎會有雷聲?」軒轅雲舒愣了愣,不解的問道。

「看來,確實是我幻聽了。」曦和笑了笑。

「曦和,你為何會想知曉二姐生前之事?這在父皇哪兒是個禁忌,你可別觸怒了聖上。」

軒轅雲舒不知道曦和想做什麼,只能好心的提醒了她一下。

「是四公子告訴你的吧,國主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我問這個也只是為了宴會罷了。」

「你不會是想在壽宴當日,彈奏二姐喜歡的曲子吧,萬萬不可。」軒轅雲舒慶幸自己來的早了,不然就釀成大禍了,「即便父皇那不怪罪,也會被大哥抓住把柄添油加醋,對你都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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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夢昔冷情亦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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