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寶寶不怕,有哥哥在
「啪——」燈開了。
易綽然大步走到沈嬌床前,抱住驚魂未定的沈嬌,輕輕為她擦掉額前的虛汗,問:「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沈嬌被易綽然關切的話語拉回了神,她看了看易綽然,也緊緊抱住他,「哥哥,我好怕。」
「沒事了,哥哥在這裡,寶寶不怕。」
沈嬌不敢再睡,她怕在夢裡又遇見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身上冰冷的氣息讓她到現在還覺得寒冷,一種,從腳底升到頭頂,再滲入心尖的冰冷,他真的就像地獄的使者,帶著嘲諷來索她的魂。
易綽然不知道沈嬌夢到了什麼,他只要一問,沈嬌就露出恐懼的表情,整個身子都在發抖,易綽然也不問了,只是抱緊沈嬌,不住地安撫。
易綽然怕沈嬌睡覺又做噩夢,不敢離開半步,乾脆就在沈嬌床邊打了個地鋪,可是沈嬌根本就不敢睡,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獃獃地望著天花板。
終於,沈嬌還是抵不過睡意侵襲,再次沉睡,好在她後半夜睡得踏實,沒有再做噩夢。
第二天,沈嬌直接睡到了中午,她躺在床上,半天沒有緩過神,過了很久,她突然從床上蹦起來,「糟糕,上學遲到了!」
這時候,門開了,易綽然端著早餐走了進來,笑道:「寶寶,醒了?」
沈嬌都快急哭了,「哥哥,怎麼辦啊,我上學遲到了,你為什麼不叫醒我吶!」
易綽然把早餐放下,摸了摸沈嬌的頭,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說:「你昨天晚上做了噩夢,我早上讓阿卓幫你請假了,今天你好好休息。」
沈嬌鬆了口氣,「哥哥,還是你想得周到。」
易綽然把沈嬌抱到自己大腿上,遞了杯牛奶給沈嬌,嗓音低沉柔和,「快點把早餐吃了,今天哥哥帶你出去玩。」
沈嬌眼睛一亮,「真的嗎?」
「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太好了,哥哥萬歲!」
看到沈嬌興奮的樣子,易綽然從心底里感覺喜悅,昨天晚上沈嬌被嚇得失神的樣子,真的把他嚇著了,或許最近這丫頭精神壓力太大了,他是該把她帶出去,好好放鬆一下了。
易綽然帶著沈嬌出去,好好玩了一天,沈嬌甚少出門,上了學后,除了待在學校,也就是和溫暖來來去去瞎混一些地方,還真沒有這麼開心的玩過,易綽然帶著沈嬌去了動物園、遊樂園還有海洋館,
這些地方都只是在她小時候去過一次,因為人潮擁擠,有一次她差點走丟,哥哥怕出危險,再也沒有帶她出來玩過,頂多就是兜兜風,逛逛公園,一點也不好玩。
沈嬌喜歡新鮮的事物,新鮮的空氣,她喜歡新鮮的一切,她討厭每天住在一個別墅,每天來來回回只能見到那幾個人,外面的世界精彩多了,憑什麼她不能享受?
難得沈嬌這麼開心,易綽然也少有的心情好,她看著沈嬌玩鬧的背影,漸漸和多年前那個小女孩重合在一起,沈嬌回過頭,對著易綽然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就和當年一樣,猝不及防地偷走了他的心,攝去了他的魂。
不同的是,當年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她是他的,他要把她搶過來。
現在是,她是他的,現在是,以後也會是,誰也別想把他搶走。
天知道他多想把沈嬌藏起來,藏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讓她每天都只能看著他,對著他笑,直到死。
沈嬌邁著兩條腿屁顛屁顛地朝易綽然跑來,拉著易綽然的手嬌聲嬌氣地說:「綽然哥哥,你別一直站在這兒,我們一起去玩啊!」
「不了。」
「哥哥~」
那一聲「哥哥」,叫得又甜又酥,惹得易綽然心頭一陣蕩漾,應了聲,「好。」
易綽然忽然有點討厭自己,這麼美好的女孩,他怎麼能對她產生那麼齷齪的想法?
沈嬌不知道易綽然在想什麼,她已經開心得忘乎所以,這幾日的委屈、驚嚇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只想每天都能這樣,像一個正常的孩子,無拘無束地和別人一起玩。
易綽然和沈嬌回到別墅,已是傍晚時分,沈嬌玩累了,趴在易綽然懷裡,很快就睡著了,平緩的呼吸聲節奏分明,有種安神的魔力,不知不覺,他也睡著了。
很快,易綽然又被阿卓叫醒。
阿卓表情嚴肅,說:「先生,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人抓到了。」
雲海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易綽然,一看到易綽然,他立即迎了上去,沒有往日的玩世不恭,難得正經了一回,「今天晚上派去的人在去郊外廢棄工廠交貨的路上被人襲擊,幸好我們早有準備,那批貨是假的,通風報信的人也抓住了。」
易綽然沒有理會雲海,反而看向雲海身邊的西裝男,淡淡地問:「是誰?」
西裝男眉目一斂,在易綽然跟前跪了下來,「是屬下監管不力,那個人是去年剛入伙的,因為能力不錯,又無背景,所以很多事屬下都交給他去做……是屬下疏忽,沒有調查清楚他的背景,又沒有及時察覺他的不妥,這才讓人有機可乘,請主子治罪。」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等下自己去刑堂領罰!」
「是。」
易綽然這才看向雲海,「知道是誰的人嗎?」
雲海道:「那人不肯招,不過從目前的蛛絲馬跡上來看,是毒蛇那邊的人無疑了。」
聞言,易綽然並沒有任何驚訝,他在心裡細細過了「毒蛇」這兩個字,冷冷道:「既然他送了我這一份大禮,禮尚往來,我自然也要送過去一份不輸於他的禮物,把那個人大卸八塊,送到毒蛇府上,權當是我給他的一點小小心意。」
雲海挑眉,「這不像你的作風,怎麼?什麼時候你還心慈手軟了?」
在雲海看來,易綽然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挑釁的人,難不成是當妹控久了,都忘記自己是幹嘛的了?
易綽然面無表情,聲線清冷,帶著點冷然,「當然不會,只不過有的是人收拾他,用不著我出手,想來他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幺蛾子了。」
雲海瞭然,易綽然一出手就是滅人全族,不出手,那就是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他做事狠絕果斷,從不多說廢話,干無用之事。
「我明白了,如果有什麼事知會一聲,能幫的我一定會幫忙。」
易綽然頷首,「有勞。」
雲海「嘖嘖」兩聲,撇過頭沒好氣地說:「你倒是難得客氣,出來那麼久了,我也不留你,回去照顧你家那個小寶貝吧。」
雲海和易綽然除了合作關係,還是多年好友,他知道,易綽然對毒蛇並非手軟,而是有急事,壓根沒時間收拾他,而那個能讓易綽然歸心似箭的人,自是沈嬌無疑。
「告辭。」易綽然乾淨利落,直接走人,一眨眼的工夫,人就沒影了。
雲海嘆了嘆氣,自從有了沈嬌,易綽然也多了幾分人情味,那邊的事也甚少插手,如果不是總有那麼些人喜歡作點幺蛾子出來,他只怕還真要以為,易綽然是個一心只想著妹妹的良家婦男,希望以後也能如此平平淡淡吧,否則,他若是重出江湖,還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