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他又錯了
所以Q是江秋景,S是他對嗎?顧北晟把戒指拿下來,果然在內圈也刻著一個Q。
顧北晟眼神微動,想起當初第一次見的時候,確實就是這兩個字母,不是江秋景為了糊弄他臨時刻上去的。難道這真的是為他設計的?那她和蘇寒之又算什麼?
現在顧北晟的腦海里就是一團漿糊,許多事情都想不清楚,最近他有時候還會頭痛。一想到江秋景把東西摔到他身上的時候的那個傷心和生氣的表情,顧北晟就更加心浮氣躁了,怎麼好像很多事情都不是他想的那樣?
江秋景哭著從君熠出來,抬頭看了一眼這座直插雲霄的建築,突然覺得她和顧北晟之間的距離比這個還要遙遠。她一直在向他靠近,可是他一直把她推開,現在甚至要把她關在門外。
「王八蛋!你最好一直不要想起來,不然等你來求我的那天,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江秋景咬著牙憤憤地自言自語,她真特么太委屈了,怎麼就攤上這檔子事了呢?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還為別人做了好事,不是應該積福的嗎?
江秋景回來得早,趙舒曼沒在家,估計早就被蘇寒之叼回狼窩了,現在就只剩她一個人了。深夜的孤獨被放大,這是江秋景第二次生出放棄的念頭了。
她又不是受虐狂,幹嘛腰上趕著找罪受。而且顧北晟到現在都還沒有想起她來,是不是就太過分了?不給他點教訓,實在是給他們老江家丟人。
這一次,她一定要等顧北晟先來跟她求和!雖然江秋景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做,或者說她甚至都不知道,顧北晟現在有沒有在乎她到這個程度。萬一那狗男人覺得她的離開,就是最好的結局呢?
越想越糾結,江秋景算是在這個死循環裡面出不去了。反正她不管,這幾天她要罷工了,都被人派保鏢攆出來了,她又不是打不疼的鋼鐵體制。
這場冷戰的時間持續得有點久,等到兩家公司要在一起開會討論酒店項目的那天。江秋景一聽是他們要去君熠,馬上就乾脆地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不好意思啊,我怕進去被保鏢趕出來,不然重新約個地方吧,實在不行在我們江氏也行的。」
高特助一頭霧水地將江秋景的原話轉述給顧北晟,江秋景來的那天他剛好有事不在公司,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裁,現在怎麼辦?」
雖然兩家是合作夥伴,但是某種層面上來說,君熠是甲方,江氏集團是乙方,哪兒有甲方遷就乙方的?不,應該是說,哪兒有乙方這麼囂張的?
看來這個女人是真記仇了,顧北晟有點苦惱,想到自己上次做的事情也確實是過分,「那就按照她說的安排。」這一次,就遷就她一次吧,畢竟他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原諒了江秋景。
最後是在江氏開的會,在自己的地盤,江秋景自然是要腰板挺得更直一點。進了會議室,除了必要的交流,全程看都沒有看顧北晟一眼。
顧北晟的眼神倒時不時往她那邊瞟,她看起來好像和以前沒有太大的區別,還是很有精神明艷動人。好像他們的事情對她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不像他,一想起這件事就心煩意亂,連覺都睡不好。
也是,她的男人這麼多,沒有他也有別人,哪裡值得她苦惱呢?江秋景是不知道顧北晟心裡怎麼想的啦,但是能感覺到他頻繁地投過來的目光。
小樣兒,不收拾收拾,還不知道老娘高貴呢?江秋景覺得自己的這次策略非常成功,這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對女人,都不能太上趕著,不然對方飄了,把你的真心也不當回事。
會議結束,兩邊的負責人都是要打招呼的,江秋景虛偽地假笑著,「這次麻煩顧總你們跑一趟了,只是君熠的保鏢有點太凶了,我和我們公司的人都不太敢去呢。」
高特助站在旁邊是一頭霧水,這關保鏢什麼事?江秋景又在作什麼了?如果下次還要上江氏的門開會,高特助是決計不願意的。
他開口:「這種事情偶爾可以遷就一下,但是經常可就不好了,小江董,我們兩家公司各自的地位你明白嗎?」乙方是不能對甲方提出這麼多要求的!
「我管你呢?」江秋景直接給了高特助一個白眼,「合同上又沒有明確地寫著君熠是甲方,我們是乙方,我們是合作關係!合作關係,懂嗎?」
高特助真是要被她氣死了,合同上是沒寫,但是職場規矩懂不啦?礙於顧北晟還在場,高特助沒有和江秋景多爭論。
「我們公司的保鏢很有分寸,不會對來辦正經事的人動手。」一直沒說話的顧北晟發話了。
呵,意思是她追他就是不正經的事了?看來這人還是沒晾乖,江秋景「嘁」了一聲,直接從顧北晟身邊走過,「顧總好走不送。」
「什麼態度!」高特助在顧北晟耳邊憤憤道,「我看這個小江董對您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可能是因為在Y國的時候和您走得太近了。您也注意點,不要一味讓著她,您可是君熠的總裁呢。」
一提到Y國,顧北晟就會想到江秋景一看到他時那種明媚的笑容和泛著光的眼睛。和現在的冷漠是不一樣的,他心裏面更煩了,連帶著覺得高特助也很聒噪:「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高特助馬上住了嘴,這怎麼就變成火藥桶了呢?一點就炸。過分的是江秋景又不是他,幹嘛遷怒於他啊?敢怒不敢言的高特助默默跟在顧北晟的後面,心裡的小本本又記下了江秋景的這筆賬。
「你能耐了啊?還把君熠的人都叫到公司來開會了。」江父得知這件事以後,就把江秋景叫到辦公室,笑眯眯地打趣她。
江秋景揪著自己的衣服,「能耐什麼啊,君熠那邊的人大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