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有朋而來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有朋而來

當時初扭著小腰開始拍戲,另一頭有一人已經笑得東倒西歪。

「她簡直太好玩了。」正在等人的高中生靠著座椅打了個滾兒,拍了拍前面的老爺爺:「什麼時候幫我去接來?畢竟後面的事兒還需要她幫忙。」

「場地已經準備妥當。」老爺爺恭恭敬敬地回了一聲。

高中生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明天,我親自去接她。」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老爺爺不由驚慌地看向他。

「不會。幫手今天就到了。」高中生低頭掃了一眼手錶,翹起了二郎腿:「喏。鄭部長也到了。」

鄭乾也看見了停在一側的突兀黑色轎車,得知來人後,便親自來到了車前:「初家族長,能否賞臉喝一盞茶?」

高中生搖下車窗,指了指手機上的畫面:「她來,我就賞臉。就看鄭部長,你肯不肯放人了。」

鄭乾抿了一下,正打算開口,就聽見了巨大的風聲,一扭頭便看見了半空中打算著陸的直升飛機。

鄭乾只得收了聲,回到了自己的車內。

一刻鐘后,一行五人從停穩的飛機上下來,迎面而來的便是以鄭乾為首的異能部工作人員:「非常榮幸見到幾位。」

「您好。」雙方寒暄了幾句,便看向了也下了車的高中生。

「見過菲老。」高中生伸出了手,順勢端詳著眼前銀髮藍眼的高挑男子。

「菲羅多。」菲羅多對著他施了一個標準的西方禮節,低聲道:「您的發音有些不夠標準。請問怎麼稱呼您?矮冬瓜?」

菲羅多帶著謙遜的笑臉,只是這矮冬瓜的發音標準到令一旁的鄭乾有些嘖嘖稱奇。

「初之。」蕭初之淺淺一笑,對於矮冬瓜這個詞非常反感。

不過坦白說,如果自己是菲羅多這副樣子,想必時初一定會很喜歡。

「幾位不如移步到室內……」鄭乾的話還沒說完,蕭初之轉身就走,菲羅多倒是還算配合。

三人的會談最終不歡而散。

鄭乾忿忿地上了天台,抽煙冷靜,不多時天台的大門被緩緩推開,菲羅多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您是來找我的?」鄭乾眯起了眼睛。

「是的。」菲羅多微微頷首:「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隔壁市的那個研究所。那是矮冬瓜布下的局,為了請時初入瓮。當然,我告訴您這件事,是希望您不要阻攔。」

鄭乾皺起了眉頭,將煙頭掐滅,懷疑地將菲羅多上下打量了一番:「你……」

菲羅多將食指放於唇前,示意鄭乾不要點破。

最近小福星實在是太嘚瑟了,一點都沒有看出想自己的樣子,他必須要給她一點苦頭嘗嘗。

「我可以不問這個,但是你們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麼?」鄭乾實在是懵了,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懂了。

「蝴蝶效應。有人想要回到蝴蝶扇動翅膀前,有人想要留在蝴蝶扇動翅膀后。各取所需。」菲羅多迷眼一笑,揮手離開。

尚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瓮中之鱉的時初還在賣力地表演風情萬種。

好不容易等到一天結束,時初鑽進了保姆車,這才斂去了所有的表情,看了會兒手機之後,便抬頭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象。

她一直演繹著別人的人生,自己的人生卻永遠是一團糟,亦如她現在屋子裡的景象。

她嘆了口氣,似乎還不得勁兒,又接連深吸,嘆氣。

「你這又是怎麼了?」薇姐不放心地探了探她的額頭。

「累了。」時初苦笑了一下,默默編輯消息給鄭乾和溫子元,示意她家裡有人開派對,而且還是化裝舞會。

溫子元無奈地搖了搖頭,取出丹藥服了一顆。

時初讓薇姐稍遠停下,揮別之後也服下了一顆,一轉身就對上了溫子元的眼睛:「噢。我親愛的夥計。有什麼寶貝要分享嗎?」

「噢。自然。」溫子元摸出準備好的符咒,塞進時初的袖子里:「嘿,我的兔兔。」

這是他今天特意從被抓兩人身上提取出來的信息,為了方便兩人更順利地潛伏。

時初的表情一瞬間有點掛不住。

感情上次被捉的女子那個叫兔兔?

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不過我怎麼覺著,這個團體的老大名字有點耳熟?」時初深吸了一口氣,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溫子元眨了下眼睛,等著她思考。

李林原……李林原……李靈媛?

不會吧?不至於吧?

「趕緊進屋!」時初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溫子元就沖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裡的眾人看著被一腳踹開的房門,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與時初和溫子元面面相覷,一時沒反應過來到底誰才是那個惡人。

時初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李林原!」

「我在。」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身古龍香水味來到了時初面前,對著她展顏一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時初咧嘴一笑,手一揮,碩大的丑字再一次懸浮在半空中:「眼熟嗎?」

李林原深吸了一口氣,幽幽地翻了個白眼:「老友相見,要不要這麼直接捅刀?」

「我們算老友嗎?」時初也跟著翻了個白眼:「說說吧,怎麼回事?」

李靈媛擺了擺手,其他人都隱去了身形,這才再次出聲:「這件事兒吧,說起來有點長。坐下來再說吧。」

時初點了點頭,拉著溫子元入了座。

「先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李靈媛。我今年兩萬兩千歲。」李靈媛一瞬不瞬地盯著時初:「在三個月前,我才找到你,就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時初的關鍵線索。」

時初一下子便點破:「直播?」

李靈媛點了點頭:「我們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簡單來說,就是歷史。只是這段歷史並未記載,見證者恐怕也已經不多了。換句話來說,我在兩萬多年前遇到了你。但很遺憾,在知道這件事之前,我的屬下已經接了活兒,而且努力地刁難了二位。」

時初抿了下嘴唇,很認真地看著李靈媛:「為什麼用泣血閣的標識?」

「因為挺好看的。我就在泣血閣徹底消亡后,偷偷佔用了。當然,稍微改變了一丟丟。」李靈媛比劃了那麼一下:「那兩個人應該是被你們抓住了吧?隨意處置。我們之間雖然有點小矛盾,但是,遇到兩萬多年前的舊人……坦白說,我有點興奮。」

「我也有點。」時初忍不住笑出了聲:「兩萬多年,你換了多少個身體啊?」

「兩萬多年,我的實力早已不必再佔用他人身體了。」李靈媛看向溫子元:「沒想到,我還能遇到國師。」

「我似乎與你並不相識。」溫子元腦海里並沒有那麼一號人,而且他現在並沒有撤掉易容,這個人有問題。

溫子元戒備地看著李靈媛。

「您是國師,不知道我這等小人物那是自然。我知道您就是了。」李靈媛將目光再次移到時初身上:「真的不請我喝杯水?」

時初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這人兒,事兒真多。得了,我去給你倒水。」

時初頂著兔兔的形象,大剌剌地進了廚房給李靈媛倒水。

李靈媛的目光微微一黯,突然對著溫子元出了手。

溫子元看著扎入自己大腿上的針筒,不由瞪大了眼睛。

「不過是安眠藥。安心。」李靈媛淺淺一笑,打了個響指,溫子元頓時栽倒了下去,由屬下將他扶住,塞入了屋外的特製汽車中。

「你還真是入鄉隨俗。」時初拿著杯子斜睨著李靈媛。

「你居然不擔心?」李靈媛緩步走到她的面前。

時初索性撤去了易容,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淡淡地看著李靈媛:「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更何況,是兩萬年前的朋友。長夜漫漫,乾脆來說說,兩萬年的故事?」

「請。」李靈媛做了一個手勢,邀請時初上了車。

溫哥哥已經被扔了進去,她自然已經沒有選擇。

汽車行駛出了一段距離,李靈媛才出了聲:「你們消失后,蕭初之成為了王。至少,歷史上,他是一個明君,算是創造了一個盛世。但他在一定程度上,又是一個瘋子。」

「何出此言?」時初眯起了眼睛。

「他想製造一個葯人,和他一模一樣的葯人,替他管好國事,然後好去抽身找一個人。」

「當了王,難道還找不到一個人?」時初頓時失笑。

李靈媛停頓了一下,這才再次出聲:「找不到。」

「繼續。」時初挑了下眉毛,示意李靈媛繼續往下說。

「葯人沒有煉製成功,他最終傳位給了另一人。然後他花大代價找到了我,通過一次又一次的鎖魂,長長久久地活了下來。為了找那一個人的轉世。」李靈媛幽幽地看著時初。

時初何嘗不知道她目光的含義,環著胸戳破窗戶紙:「所以,你是想說,他拐著你等了兩萬年,就為了找到我?」

「是又不是。他一是為了道歉。二是為了了卻一樁未完之事。」李靈媛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針筒泛著寒光。

時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法術不用,幹嘛非得這麼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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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居然是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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