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他都是為了你好
白澤的臉一下子變的滾燙,他瞪了一眼藍瑾:「你害不害臊!」
「又不是我排的,我害什麼臊?」
「你……」
除了沐夏,白澤從來沒被別人這樣懟過,一下子竟然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藍瑾也見好就收,連忙縮了回去,她知道要是繼續逗下去,白澤就要自閉了。
白澤先是氣的不行,不過轉瞬唇角就勾了起來,之前每天清晨起來,睜開眼就是一座座死氣沉沉的房間,除了他連個會呼吸的東西都沒有,現在雖然鬧了一些,但是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
伊戈曾經就說過,他天天板著臉感覺看上去冷清的很,但是內骨子裡還是好動的,就像跟沐夏當朋友的那幾年,兩個人鬧來鬧去,無疑是他最輕鬆的幾年,雖然內心一直被仇恨充滿,但是時不時想起,仍舊是這三十多年來最讓他懷念的幾年。
拿著衣服走了出去,白澤直接把衣服扔進了垃圾桶,隨後就去做飯,等藍瑾收拾完出來的時候,早飯已經做好了。
藍瑾坐在餐桌旁,見白澤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大叔,我一會想先去看看張鵬,學校那邊能幫我請個假嗎?」
「不能!」
藍瑾:「……」
看來還是記仇了。
連忙站起來,把身子探過去:「大叔,你最好了,張鵬也是受我牽連才受的傷,我也是不去看他,我就太不夠義氣了。」
「如果我沒看錯,是他先惹了事,你去幫他擺平才惹上的張威龍。」
藍瑾搖頭:「不是,是那晚有個醉漢惹我,張鵬是打抱不平才跟他幹起來的!」
「不用說了,我一會送去你學校,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談。」
「不是!」藍瑾急了,「你不能這樣!」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考出鹽城,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你應該管的。」
「可是張鵬我不能不管!」
「藍瑾,你要是這件事一直管下去,你就永遠不可能跟鹽城劃清界限,也不可能走出這裡。」
「就算我想考出去,也不是跟這邊所有人都劃清界限吧,白澤,你這樣管我,跟我爸有什麼區別?」
白澤沒想到藍瑾反應會這麼強烈,他強勢慣了,就算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在面對藍瑾的時候他還是沒有退讓。
「張鵬,我可以幫你去看,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兩點一線,給我好好學習。」
說完,白澤直接離開,手掌也攥的厲害。
走到門口,他給鄒伊戈打個電話,讓她打扮的正常點,陪藍瑾上課。
鄒伊戈:「……」
上課?
玩什麼這是?
——
得知前因後果的鄒伊戈勾著藍瑾的肩膀往教室里走,笑的都快合不上嘴了。
藍瑾心裡更加不爽:「有這麼好笑嗎?」
同樣都是對於白澤很重要的男人,面對沐夏的時候,藍瑾的敵意就非常的大,但是在面對鄒伊戈的時候,她就是感覺很輕鬆,難道是因為白澤喜歡沐夏的緣故?
鄒伊戈唉了聲:「其實吧,我感覺這沒有什麼好生氣的,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管著,但是他管你說明他在乎你啊!」
「那你為什麼不跟你老公結婚?」
鄒伊戈伸手掐了一下藍瑾的小臉:「怎麼,在這裡等著我呢是嗎?我和你可不一樣!我能自己保護自己,可是你不行啊!」
「我怎麼不行,我……」
想起昨晚的事情,藍瑾稍微有點心虛,如果真的遇到什麼情況,她還真是不一定能應付的了。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什麼破龍哥被弄到裡邊去了,白澤不讓你再摻和這些事,就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要知道,他身邊還有那麼多兄弟呢,這要是知道是你把他們老大弄進去的,你以為你能過得安生?」
藍瑾眸光突然一亮:「你的意思是大叔怕我被壞人盯上,所以才不讓我去的?」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只是猜測,不過可能性很大,所以親愛的,好好讀書,離開這個破地方才是最好的。其他的不要想,還有你個什麼朋友,不會出事的,如果沒猜錯,白澤現在應該已經在醫院,去表達你的關心了。」
「可是他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因為他悶騷啊!」鄒伊戈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之前還沒發現白澤這樣,現在還真是……嘖嘖嘖,陷入愛情的男人啊,果然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藍瑾臉一下子紅了,想起早上在衛生間看到的衣服,心想,他應該還是對自己有感覺得,不然怎麼可能會剋制不住?
這樣一想,藍瑾的心情就好了不少,跟鄒伊戈一起進了教室,而白澤此時卻是就在醫院了。
張鵬就跟個鬥雞一樣,死死盯著他:「要殺要剮隨你,反正我是不會出賣藍瑾的,你也別想讓我勸她跟你,你個老牛吃嫩草,不要臉!」
說完這話,張鵬突然想起來林夢還在,連忙拉住她:「夢夢,我不是說你,咱們兩個兩情相悅,跟他們不一樣。」
林夢根本不屑,甩開張鵬的手:「你們先聊,我去買盒煙。」
女人離開后,白澤從衣服里拿出一張支票,空白的,沒有寫任何東西。
張鵬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藍瑾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作為她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拖他的後腿。」
「什麼?你說藍瑾要離開鹽城?她爸爸肯放她走嗎,這不可能啊!」
之前也不是考不上大學,只不過藍瑾的爸爸強制要求她必須考鹽城的大學,所以藍瑾就一直在複課。
白澤沒回答張鵬,而是在紙上點了點:「其他的事情我會幫她搞定,我現在只需要你別成為她的絆腳石。」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街頭小混,打架鬥毆,這名聲對於藍瑾來說不是致命,卻也不好聽,若是想要離開鹽城,得到自由,就必須跟之前所有的人和事物切斷聯繫,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也必須一刀斬斷。
張鵬知道白澤的意思,卻有點不舍:「這是藍瑾的意思嗎?」
聲音中有一些失落,畢竟在一起那麼多年,說斷就斷,哪能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