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絕不是她的選擇
她根本不愛薄少堂,選擇嫁給他,只是這是眾人的期望,既然沒有辦法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麼嫁給誰都是一樣的。
如果那個人是薄少堂可以滿足大多數人的願望的話,那她可以這樣做!
可真正到婚禮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要嫁給我喜歡的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可以下定決心以後跟薄少堂好好地組建一個家庭,卻欺騙不了那顆隱隱作痛的心。
如果不嫁給薄少堂,即便她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也可以在心裡默默的,愛著喜歡著,可一旦成家了之後,連這樣的喜歡都是一種原罪。
要將一份真摯的感情存放在心底,不再去觸碰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並不決定自己可以做到,所以嫁給薄少堂,她也是慚愧的。
「伯母,對不起,我不能嫁給少堂。」安靜暖十分抱歉地說道。
「如果李莎莎懷孕,在少堂跟我保證過絕不會再跟任何人有瓜葛之前,我或許還能不顧一切地將婚禮進行下去,但……況且,我不愛他,帶著一顆不愛他的心嫁給他,對他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安靜暖解釋道。
其實她說的也是真心話,如果在婚禮上李莎莎說出懷孕的時間是在薄少堂答應她,以後都不會再跟任何女人有糾纏之前,那安靜暖當時就會站出來,告訴李莎莎,如果她非要生下這個孩子,她可以養,並且會把這個孩子當成她自己的親生孩子來對待。
畢竟她並不確定,帶著一顆不愛薄少堂的心,什麼時候才能跟他有一個孩子。而且她也知道,像李莎莎這樣的女人要入薄家的門,並不是薄家人輕易能接受的。
薄家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給李莎莎一筆錢然後留下孩子罷了,她不介意嫁給薄少堂以後養他跟別的女人的孩子,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愛他。
可李莎莎說出的懷孕時間,是在薄少堂答應他之後,那這就觸碰到了原則性的問題了,她沒有辦法接受。
「暖暖,那晚是意外,我只是太煩悶了,所以去找他喝了兩杯酒誰就不知不覺就醉了,真的不怪我!」薄少堂解釋著說道。
安靜暖明明是他的未婚妻,卻一直被他的小叔覬覦著,他還不知道怎麼才可以贏過他小叔得到安靜暖,自然是煩悶不已。
在莎莎那裡,他總是能找到慰藉和快樂,才會經常去找莎莎,有了那個孩子的。
「哼,不怪你,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還能有人逼你嗎?」薄景程冷笑著說道。
好像從小到大薄少堂都習慣了,出了事情定會有人幫他去解決,他根本從來都沒有學會過承擔責任,只會一昧的推卸,一昧地依賴別人。
都到了這個年紀了,原本李莎莎的事情就應該由他自己去處理的,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讓李莎莎捅了那麼大的一個窟窿,最後還要宋婉嫣去幫他解決。
以前薄景程只是覺得,他是薄家最小的一個孩子,老爺子和他嫂子都寵愛他,他也就愛屋及烏了,現在才發覺這樣根本就是害了他!
「暖暖,你看少堂他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強加一個孩子給你確實是委屈你了,你還年輕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沒有理由去撫養一個別人的孩子。如果李莎莎願意把孩子交給我們薄家,可以由我來撫養的,不會打擾到你們。」宋婉嫣竭力地挽回道。
安靜暖搖了搖頭道:「伯母,根本就不是孩子的問題,我並不愛少堂、所以撫養他的孩子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只是單純因為婚禮成了一場鬧劇進行不下去,我多了一次選擇的機會,不想再嫁給一個自己本就不喜歡的人罷了。」
聽著安靜暖這些話,宋婉嫣默默地放開了剛才拉著她的手,其實安靜暖說的這些宋婉嫣都很清楚,她不愛自己的兒子,願意嫁過來薄家只是迫於各方的壓力罷了。
這些薄少堂雖然也都心知肚明,可被安靜暖這樣明晃晃地說出來,還是在薄景程的面前,卻讓薄少堂感覺到了滿滿的挫敗。
「你不喜歡我,不想嫁給我!那你喜歡誰?要嫁給誰?我小叔嗎?我告訴你們,你們兩個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們在一起了只會被世人嘲笑你們亂倫,如果很不幸的你們有了後代也會一輩子被別人在後面,戳著脊梁骨指指點點,不得安生!」薄少堂憤恨地說道,更像是一段惡毒的詛咒。
話音剛落,薄景程的拳頭便實實在在地落在他的臉上,薄少堂被打得踉蹌地摔了地上。
雖然知道是自己兒子剛才出言不遜才惹得薄景程出手,可宋婉嫣怎麼捨得自己的兒子這樣被打,連忙去扶他,責備道:「景程!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以後再說這種話,我就不僅這樣了,聽到這個的話,我誰的面子都不會給。」薄景程冷冷地說道。
「反了,真的是反了,你就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要了嗎?」薄景萬怒言責備道。
「那也是你們逼我的。」薄景程並不否認,他只是想要跟他喜歡的女人在一起而已,從來都沒有對不起誰。原本他已經下定的決心要放手了,是薄少堂不懂得珍惜,那就怪不了他了。
現在就算是得罪全世界,就算是跟薄家脫離關係,他也一定不會再放開安靜暖的手。
「夠了薄景程,他說得對,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無論如何我最後的選擇都不是你。」安靜暖拉著薄景程說道。
她完全了解薄景程對他的感情和心意,可她絕不想看到,薄景程為了她跟自己的家人起衝突甚至斷絕關係。
聽到安靜暖這話,薄少堂甩開宋婉嫣的手,倔強地站了起來,就算安靜暖的選擇不是他,也不是薄景程!他沒有輸!這就夠了!
「哼,小叔你聽見了沒有?暖暖比你理智得對了,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薄少堂冷笑著說道。
不管薄景程再怎麼喜歡她,再怎麼為她出頭都是徒然的,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隔著千溝萬壑,難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