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夫妻雙雙掉馬甲（六十）

阮鏡的話提醒了墨千蒼，太后現在雖然有最大的嫌疑，但太后對拓拓族的風俗又知道多少？

「太后應該不知道拓拓族的事情吧，她可能連姐姐是拓拓族都不知道，倒是皇后更了解一些。」

「皇后？」

孫佩英的話讓阮鏡和墨千蒼同時震驚不已。

怎麼又扯上皇后了？

「姐姐和墨鳳陽在一起的時候，皇后算是他們的跟班。姐姐母族為拓拓族，我們的母親是一位仗義女俠，父親是當年的狀元郎，後來父親生病去世了，我們孫家在天京城也漸漸沒了說話的地位，不過母親並不在意，這也養成了我和姐姐不羈洒脫的性子。

機緣巧合下，我和姐姐認識了皇后，也就是太子的母親，當時皇上已經跟我姐姐在一起了，後來被太后拆散，墨鳳陽也想繼續做他的皇帝，至於墨鳳陽後來為什麼跟現在的皇后在一起，那就不清楚了……」

孫佩欣的話，無疑是將矛盾引到了皇後身上。

墨千蒼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管最後牽扯誰，這件案子他既然接了，就會全力以赴，還死者一個公道。

「我們一起進宮。」

墨千蒼看向阮鏡和孫佩欣。

事情總要有一個了解，趙嬤嬤死了，事情沒有結束。

誰都知道，趙嬤嬤不是真兇。

就算這一次要跟太后和父皇決裂，他也要查出最後的兇手。

……

承乾宮

阮鏡和墨千蒼，孫佩英站在一起，對面是墨鳳陽，太后和皇后。

看到孫佩英時，太后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孫佩英站在那裡，眉眼有三分像孫佩欣，而且太后也聽說過，孫佩欣有個妹妹，只是孫佩欣父親生病去了，母親也沒熬過幾年，只剩下一個孫佩英不足為據，太后在孫佩欣失蹤之後，就沒找過孫佩英。

「你是……小英？」

墨鳳陽的話讓皇后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這麼多年了，皇上竟還是記得……

只是因為孫佩英有一張跟孫佩欣相似的面容。

「皇上，我是來為姐姐討回公道的。」

孫佩英語氣決絕。

「你姐姐的事情，朕真的不清楚。」墨鳳陽皺了下眉頭，滿臉愧疚。

皇后眼底閃著幽怨的光，在皇上眼中，其他女人就只是他後宮的女人，唯有孫佩欣才是他心尖上的。

「小英，你聽朕說……」

皇上一步步走下台階，來到孫佩英面前。

「我不聽你解釋！我只知道，我姐姐因你而死，若不能找出真兇，你就償命！」

刷！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孫佩英突然拔出袖中匕首，嗖的一下抵在了墨鳳陽脖子上。

「不要傷害父皇！」

「不要傷害皇上！」

太后和皇后都慌了，卻不敢上前一步，生怕被孫佩英一個不小心真的殺了皇上。

「孫佩英！我父皇不是兇手！」

墨千蒼厲聲開口。

「我知道！但我姐姐是因為他才死的，他縱容其他人，拉出一個嬤嬤來頂罪！當我們孫家真的沒人了嗎？」

孫佩英情緒激動，她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今天，骸骨找到了，也知道兇手是誰，但就是不能將兇手繩之於法。

「我找我姐姐找了這麼多年，家裡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只剩下我一個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就算我死了，殺了墨鳳陽，我也不虧！」

孫佩英話落，手起刀落，眼看就要刺穿墨鳳陽脖頸。

「不要！」

「放了皇上！」

「人是我殺的。」

撲通！

皇后跪在了地上。

一聲聲吶喊都是凄厲絕望。

「皇后？」

墨鳳陽震驚的看向皇后。這個陪伴了自己近二十年的枕邊人……

「孫佩英，你放了皇上。人是我殺的，有什麼沖我來。」

皇后一步步走下台階，眼裡閃著淚水。

從墨鳳陽看孫佩英的眼神中，她就知道，自己自始至終都沒贏過那個女人。

墨鳳陽的心，看似是被江山社稷填滿了，但是在他內心最深處，始終留著孫佩欣的位置，無人能夠取代。

「皇后！」

太后似是早就知道了一切，有些無奈的閉了閉眼睛。

她現在承認罪名，那趙嬤嬤不就白死了嗎？

「太后，對不起，我要辜負您的好意了。我這個兒媳婦還是不稱職的，我終究雙手沾滿了鮮血。以前我也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直撐到現在，是因為我以為皇上已經忘了她，我以為這麼多年的夫妻情深，皇上待我也比後宮其他嬪妃厚待，我就是皇上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可我還是錯了，那個位置，自始至終都是屬於孫佩欣的。十九年前，是我在孫佩欣剛剛走出延禧宮的時候叫住了她，我知道她會功夫，但我也不差，她對我沒有任何防備，我偷襲成功之後，先是將她藏在延禧宮後院，晚上帶著我的侍衛將她埋在那顆大樹下，因為太后也很信任我，所以我找借口調開了延禧宮外面的侍衛也很容易。

孫佩欣曾拿我當親姐妹一樣，所以我知道很多拓拓族的事情，我為了震懾住她的亡靈，我就把孫佩欣曾經送給我的香囊埋了進去。這麼多年了，每當有人想打那棵樹的注意，我都會上前阻止，直到後來那棵樹被太后認定是祥瑞之兆，再也不會有人打它的主意了，我才放心。」

皇后說完，表情凄然的看向皇上。

「當年我也想過將屍體運出去，或者扔到井裡，但都沒有成功，最後沒辦法，我想到那棵樹，那棵樹才剛剛栽到那裡，因為附近當時還想栽另一棵樹，所以挖好了一個坑，只要再挖一點就行，我就……是我殺的，是我……」

皇后跪在地上，凄厲出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後不後悔……

阮鏡閉上眼睛問系統：【五件兇殺案都偵破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系統：【你的歸屬使命感的卡片即將合成，但是你還差一盞燈。】

阮鏡：我知道。

系統：【你不是想留在這裡陪墨千蒼到老嗎？】

阮鏡：我想凍結他的痛苦，不想他活在失去母親的痛苦中。

系統：造化弄人啊，誰能想到，皇后是兇手？

阮鏡：我會想辦法讓他說出那句話的。

系統：【可是你明明很想陪著他……】

阮鏡：沒機會了……

下次吧。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