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章.夜醉鬧事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夜醉鬧事

「他們還真是會挑時候啊……行了行了,回去吧,一會兒要是被抓住就不好了。」

一些士兵回到了帳篷里,伴著罵聲重新睡覺。

外面的聲音一直沒有消減,反而越發厲害了。

幾個新兵,其中一個叫做乎烈,長的魁梧,眼神兇悍,露著個膀子,身上一股熏人的酒味兒,他和他身邊的幾個人明顯是喝醉了,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巡邏兵怒道:「你們違反軍紀現在還敢吵鬧動手!來人!捆了他們等明日副將回來問責!」

幾個士兵正要上前,乎烈卻率先一把將人舉了起來,一個士兵就被他高高的舉在空中動彈不得,乎烈的力氣極大,現在面上也通紅,他道:「就憑你們幾個也配與我們動手!?滾!」說著,將人一把扔飛。

巡邏兵震驚了。

乎烈上前,打個嗝,酒味瀰漫,他身邊的幾個人也是發醉,看見人被扔飛了,大笑起來。

乎烈道:「別說來一個了,就是來十個百個我們也不怕!」

巡邏兵道:「你們……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乎烈上前一把攥住巡邏兵的領子,說道:「整天就聽你小子指東指西了,我現在就收拾了,看看你還能說什麼廢話來!」他的手握上了人的脖子,緊緊掐著,力道不斷加重,那人的臉色都被憋青了。

「住手!」忽然傳來一聲打斷了乎烈的動作,乎烈暈沉的回頭一看,原來是雍明琪。

雍明琪怒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快退回去!?」

乎烈看見雍明琪以後面色微微一變,雍明琪站在原地,抬高頭,冷冷看向身邊人,一旁的官兵立刻明白了,從大缸里舀了冰水來,直接潑在了乎烈的臉上,乎烈大怒,發出吼聲,但這時他已經清醒了不少,再看向雍明琪時除了怒意還有一絲理智。

陡然,乎烈突然一腳踢在了旁邊的軍帳上,軍帳直接晃了晃像是要塌的樣子,他怒吼一聲,背對著眾人,片刻,轉身過來對著雍明琪行禮:「屬下知錯!」

雍明琪眸色一冷,沉沉道:「其他幾個人清醒了嗎?!」

那幾個人看見乎烈都已經跪了下來,也不再說話,立刻跪了下來。

雍明琪看向周圍,厲聲道:「今日之過不可不罰,來人!軍規處置!」

說著,那邊上了棍子,等著雍明琪的示意,雍明琪淡淡點頭,身後傳來震震響聲。

雍明琪轉身後,對著身邊人說道:「下去吩咐著,今日之事乃是軍中之醜聞,不必讓更多的人知曉了。」

「是!」

隨從正準備下去傳話,雍明琪又突然叫了一聲:「宸王正在何處?」

隨從一頓:「不遠處的行軍帳篷里。」

雍明琪點頭,擺擺手讓人下去了。

不遠處的帳篷背後,南宮承煜負手而立,前方圍著一圈的柵欄,他並沒有走進去,而是淡淡看了眼身邊人。

離落道:「殿下,就是這幾個人晚上動手打了我們的將士。」

這種事情南宮承煜一般並不在意也不會上心,但今晚特殊,兩個大燕士兵被扶著進來了,渾身鮮血淋漓,只說是被雍國的醉酒士兵打了,卻也不知道是誰。

南宮承煜一開始並沒有在乎,但是再一看兩人的傷勢和傷口,不禁面色一沉,隨即命離落去查探。

離落低聲道:「這幾個人喝醉了酒,動手打了人,如今已經罰了,殿下不用勞心,明日會有人出面道歉的。」

南宮承煜淡淡道:「便是普通的士兵用出十足的力道掌法,也不會如此傷人。」說完,南宮承煜轉身離開,漠然:「繼續查。」

「是!」

隔日清晨,一大早,萬物復甦,昨晚的鬧劇也草草收場,軍中士兵也沒有人多嘴,只知道幾個醉酒的人被狠狠的罰了,而且是驚動了雍明琪的。

清晨的訓練依舊如常,沒有絲毫的變化,雍明琪去找了南宮承煜,笑道:「前幾日殿下新譜的陣法圖我看過了,與我心中所想正是切合,聽人說這是殿下連著幾夜編寫的,在下佩服。」

南宮承煜輕輕一笑:「不過是在二王子的陣法圖基礎上再稍作改變。」

雍明琪一笑:「殿下過謙了。這幾日夜天氣轉寒,殿下還是莫要勞累了,早些休息,這些圖紙都可擱一擱。」

不經意間,南宮承煜眸中一閃,他看向雍明琪,目光相對,笑道:「昨夜風急,帳中歇息了許久,養足了精神,今日才來操練,多謝二王子關心。」

雍明琪看著南宮承煜看著他的眼神,不經意間愣了愣,他腳下逐漸放慢,隨即輕笑:「那今日也依舊勞煩宸王殿下了。」

南宮承煜頷首一笑。

等雍明琪離開以後,南宮承煜才慢慢將神色恢復了,他看了一眼昨晚自己待過的軍帳,又將目光重新落在了正在訓練的將士身上。

忽的,南宮承煜笑了。

另一邊,謝輕謠從清晨的陽光中被喚醒,做了一晚上噩夢,現在醒來以後有一種睡了一晚上但卻依舊疲憊的感覺,她走到外面伸了伸懶腰,深呼一口氣,忽然聽見了一連串的動靜。

謝輕謠側目,揉著肩膀向外面走去,莫真也才醒來,昨晚她的野菜團團吃多了,以至於一直鬧肚子,到了後半夜全程起夜。

謝輕謠甚至懷疑自己昨晚夢中聽到腳步聲會不會就是莫真的腳步聲。

莫真捂著肚子走出來,張口就是一句:「我一口再也不想吃包子了。」

謝輕謠道:「昨天那個可不是包子。」

莫真苦巴著臉蹲在了地上:「不管是什麼都不要再吃了。」

謝輕謠哈哈大笑。

她走到了外面,打開院門,瞧著一列列的人用大筐子正搬著什麼東西,他們將大筐子全部挪了院子的門口,謝輕謠側目,順便看了一眼,發現全是草藥。

「誒,這些東西不是都應該送給百姓了嗎?」謝輕謠撓撓頭,心中納悶,怎麼會現在送到了這裡,她不禁出聲問道:「你們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幾個小官兵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搬著東西,就像是聽不見一樣。

等他們全部搬完了以後,拍拍手就走人了,連一句話都沒有留,看著院子門口放著的幾大筐草藥,謝輕謠更加茫然了。

她走上前,用手撥弄了兩下,只見每一個筐子上都放了一張紙,紙上標明了這些草藥如何用怎麼用有什麼療效,當真是仔細。

這時,她在一個筐子上看見了一封信。還是蓋著官印的信。

謝輕謠更加驚訝。

這可謂是她來了用過這麼久第一次接到有官印的信,稀奇。

謝輕謠將信打開,只見信上寫著:

余獨鳴謝,無以感懷,救民於水火,助陣於危難,難以言及,非常道而解,余山中草園百草送上,至情。

謝輕謠笑了起來。

莫真探頭過來看了眼,不禁說道:「這是大王子送來的?」

謝輕謠收好信件,往四周看了眼,這麼多筐的草藥也不知要用到什麼時候,雍明申當真出手闊綽,半點也不憐惜,而且這些草藥明顯是命人精挑細選的。

更要緊要的是,這信上雖未標明送於誰,但直直的送到了院子處,信上內容也是用中原文字以及中原的語言所表,可見用心。

謝輕謠一笑,拍了拍莫真肩膀:「不是鬧肚子么?這下有葯吃了。」

昨天一天的時間將百姓的情緒安撫下去了,謝輕謠也自知昨天自己的舉動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今日不論外面是好是壞她都不會邁出一步了。

正在熬著葯湯,卻見南宮承煜走了回來,也是一臉疲憊。

南宮承煜也看見門口的那些草藥,他輕笑一聲。

謝輕謠訝異:「你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南宮承煜道:「太累了,軍營內休息不成。」

南宮承煜的鼻子聽起來有些發悶,謝輕謠笑道:「正好我熬了一些暖身的葯,一會兒你也嘗一些,昨晚寒風急,聽你聲音像是染了風寒,西域天氣多變,日後晚上還是在軍帳中休息吧。」

謝輕謠猜都猜到了南宮承煜肯定是昨晚染了風寒。

南宮承煜笑著站起身:「遵命。」之後,他又一笑,似有似無的說了一句:「你竟能看出我昨晚不在軍帳。」

謝輕謠道:「那當然了,昨晚下了小雨,地上沾了泥水,你看你衣角也有泥水,到了清晨溫度上來了,地面早幹了。」

南宮承煜一笑:「聰明。」

謝輕謠推著他往裡走,說道:「你快進去吧,趕緊休息。」

等南宮承煜進了房間后,謝輕謠又熬了一碗葯,說是葯也可以理解為滋補養身的,等著南宮承煜醒了就能喝了。

昨天事情鬧的大,但幸好收尾漂亮,雍王雖有責罰之意,但看在雍明申最後盡心儘力的份上也並未在朝堂上開口,只是私下斥責了幾句。

至於雍明莉……

如果謝輕謠沒猜錯,這個小姑娘應該有段時間不能出宮了。

一開始謝輕謠以為她就是出宮來找自己幫雍明申的,結果剛剛也來了信,是雍明莉的,雍明莉也說了實話,自己請的旨意是要去見雍明琪……如今雍王責怪,也不許她出宮了。

信使並未離開,謝輕謠知道信使在等著什麼,於是進了廚房拿出了一小包自己合成的調料,不論是燙菜還是烤肉,將這調料撒上去,味道鮮美,無人能比。

這也是雍明莉每一次來都會惦記的東西,看在她如今又要悶在宮裡的份上,還是送給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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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無敵:擋我者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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