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親含淚吃窩頭
柳月含見到那散發惡臭的東西,幾乎是下意識的蹙眉,掩住口鼻,可是她又想到若是自己不吃,自己的女兒該怎麼辦!
謝悠若看柳月含遲遲不肯去拿那餿窩頭,有些惱了,隨即上前幾步把那裝著餿窩頭的碗給打翻了,那窩頭瞬間就掉在了地上,沾滿了泥土。
此刻柳月含回首深深地看了眼女兒,眼神中帶著的似是決絕、似是悲切、更是屈辱。
柳月含走近那窩頭,她本想伸手直接拿那個窩頭的,可是這東西實在臭氣熏天,光靠近它就已經受不住了,更不用說吃她它了,於是柳月含又猶豫了。
「娘,你別吃,這東西這麼臟,不要吃,就讓她們打死我好了。」此刻的謝輕謠眼看著那柳月含把餿窩頭吃了大半,趕緊大喊道。
「阿謠這都是娘願意的,是娘親想吃。」說完臉上還揚起了一絲笑意,似是在安慰謝輕謠,只是她不知道那笑比哭還難看。
話剛說完,柳月含已經把那臟窩頭塞到了嘴裡,嚼都沒有嚼直接就咽下去了,那餿窩頭由於被咬開,窩頭裡面的泔水順著柳月含的下巴一直往下流。
謝輕謠原以為是沒人會吃這個東西的,只是這個女人,為了自己居然吃了那個發臭的東西,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有一處地方鬆動了。
柳月含的表情也很是難看,因為這東西實在太過於噁心,她不住的乾嘔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哈哈哈哈哈,翠如你看姨娘怎麼什麼都吃呀哈哈哈哈哈哈。」謝悠若故作無害的表情,一雙丹鳳眼緊緊地盯著謝輕謠,她就是要讓這個賤人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
謝輕謠此刻已經完全失神了,因為怒火而握緊了拳頭,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控制身體了,隨後慢慢的抬起頭冷冷地看著謝悠若,盯得謝悠若心裡直發毛。
這時的謝悠若哪見過謝輕謠這個樣子,瞬間有些驚慌,不敢與她對視,眼神飄忽了起來。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面前這個女人是誰,是那個賤人謝輕謠!不是別人!那她有什麼好怕的,這想著想著也就鎮定了下來。
她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謝輕謠,卻發現此女一身狼狽也難掩其風姿,隨意散落的秀髮的秀髮更為謝輕謠平添了幾分嫵媚動人,原本就極美的臉龐,由於生病,導致謝輕謠的身體很虛弱,似是風一吹就倒一般,甚是柔弱。
哼,這個賤女人跟他娘一樣都是狐媚子,天生下來就是勾引男人的,至此謝悠若對謝輕謠的恨更深,此刻嫉妒之火已經蒙蔽了她的雙眼。
突然謝輕謠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力氣,掙開了翠如和紫屏的束縛,朝著柳月含跑去。
只見後面翠如撲了過來又從身後抓住了她的手臂,按住了她,硬生生讓她停下了。
謝輕謠卻用雙手撐起了翠如身體,腳往後伸,直接翠如失去重心,隨即一個過肩摔。
「咚!」
翠如直接被摔倒在地,疼的齜牙咧嘴,朝著謝悠若直喊救命。
謝輕謠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怎麼又能動了,雖說剛才摔倒翠如的時候自己感覺周身有些僵硬,還怕這招施展不出來呢,但還好,她對跆拳道的動作已經爛熟於心,雖說方才的動作不夠靈活,但勝在連貫。
原來這謝輕謠在現代的時候,一直都在練習跆拳道,經過這麼多年的訓練,早就到達黑帶水平了。
雖說在這古代她沒有深厚的內力,但是有了跆拳道的幫助,哪怕只是一些簡單的招式,但用來對付幾個古代小丫頭已經綽綽有餘了。
瞧著翠如被摔倒在地,紫屏趕緊上前去幫忙想要制住謝輕謠,可她又哪裡是謝輕謠的對手,還沒等她走近謝輕謠的身邊,就被謝輕謠一記側踢就倒地了,偏生撞到了那缺失的桌子角上,鮮血直流,疼的紫屏在地上直打滾。
前世的她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從來沒有體會過被人捧在手心疼愛的感覺,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卻為了她遭受了此等屈辱,自己若是不做點什麼,也有些不近人情。
沒了礙眼丫頭的阻攔,謝輕謠很快就到了柳月含的身邊,把那餿窩頭從柳月含的手中一把拍走,再將她扶到凳子上坐下,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
謝悠若此時再不能像之前一樣鎮定了,出於害怕,身體先思想一步,腳尖已經朝向了門口,隨時準備著開溜。
此刻的她卻沒想到她的一切動作盡收謝輕謠的眼底。
「喲,您這是想往哪跑啊?」謝輕謠唇邊漸起玩味的微笑。
謝悠若聽到了謝輕謠的話,直接抬腳就想往門外面跑,奈何謝輕謠比她動作還快,一個箭步就衝上來,把門給堵住了。
「你幹什麼,你憑什麼堵著門不讓我出去?你可還記得我是謝府的嫡四小姐?你區區一個庶女敢來堵本小姐的門?快給我讓開。」
謝悠若原本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眼前這個人是謝輕謠,一個自己呼來喝去的卑微庶女,思至此,膽子也大了起來,對著謝輕謠就是一通罵。
「這可是我的地盤,我為什麼不能堵著你?我就堵著你,不讓你出去,你能拿我怎麼樣?」
「更何況我還跟你有點帳想跟你算一下,你可不能就這樣走了。」謝輕謠面色漸漸沉了下去,絕美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氣,每說完一句話就朝謝悠若靠近一步,嚇得謝悠若一直朝後退。
謝輕謠很快就站在了謝悠若的面前,還沒等她開口說話,面前這個小丫頭又開口了。
「你你你,別想動我,我是名正言順的嫡小姐,今日你要敢動我,我我我,我就讓爹爹打死你!」此刻的謝悠若雖然害怕極了,她長這麼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羞辱她,而此刻,讓她有這種屈辱感的人,卻是謝輕謠。
謝輕謠並沒有理會謝悠若的話,無意中又看到了那方才被自己拍落在地的窩頭,心下頓生一計。
「謝悠若,你不是讓我娘吃這個餿窩頭嗎?我娘吃過了你也來嘗嘗吧。」說話間謝輕謠用手指了指那個在地上安靜躺著的餿窩頭,彷彿正在等它真正主人的到來。
謝輕謠玩味的微笑一直掛在嘴角,只是眼神卻是毫無溫度的讓人在這炎熱的夏日彷彿身處冰天雪地一般凄冷。
「你敢?我堂堂一個江寧謝府嫡四小姐,豈能吃這種下作之物。」謝悠若看了一眼那東西,開什麼玩笑?這連畜生都不吃的東西,居然讓我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