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初遇宋飛靈
這時林小雪此刻更是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滿臉通紅。
「你這個庶女又沒上過幾天學,如何能寫出這詩,必是從哪抄來的,然後還藉此矇騙夫子!」這時出聲的是向來以林小雪為尊的另一個世家女子。
「就是,你快從實招來!從哪裡抄的。」
這邊的幾人的聲音也是非常的大,一時間從這學堂出來的許多學生紛紛側目觀看這件熱鬧事。
「你們說這是我抄的,有何憑據嗎?」謝輕謠此刻也是越發的悠閑,這時她倒不是急著回家了,要好好跟這幾個小姐算算這帳,如今想潑髒水給自己行啊,拿出證據來。
謝輕謠當然是有恃無恐的,這詩是在華夏的宋朝時期,集百家之所長所創的神童詩,這古人如何能知道這詩的來歷,就算是她抄的又如何?她也拿不出證據來。
「姐姐,想來我看這個庶女必是偷了悠然姐姐房內的書看,而且昨日我還聽說這一個庶女居然是能在這謝府選丫環了,悠然姐姐可是都不能隨意挑選丫頭呢!」這時又是一個不知名的世家小姐站了出來。
眾人之前原本還是有些同情謝輕謠的,但是聽完了這個小姐說的話之後,沒想到這個庶女竟是此等小人,居然敢去那謝悠然的房內做出偷盜之舉,
「沒想到這謝家小姐居然是這種人。」
「居然敢欺壓悠然姐姐!」
「就是,這種人定是要個她點顏色看看。」
……
聽著眾人的話,謝輕謠竟是有一絲的想笑,這些人當真是有些天真,別人說什麼她就跟著信什麼。
這轉眼間就把謝輕謠描述成欺壓嫡女的惡毒庶女之輩,只是這說話之人謝輕謠並不認識,只是覺得有幾分熟悉,這謝府內宅的事是如何傳到此女耳朵的呢?
「這位小姐,這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進了悠然姐姐的書房偷書?而且我選丫環也不過就是要了兩個粗使丫頭,再說這是我謝府後院之事,又豈是你這種外人所能管的?」謝輕謠這句話也是充滿了質問,這面上的表情也是頗為的不善。
眾人這聽完了謝輕謠的話,這才又是回過神一般,方才那位小姐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依據,全是自己的主觀猜測。
那林小雪還想說些什麼,人群中卻是有一個人終是忍不住了一般,出聲道。
「林小雪,你又無憑無據,在這把那謝家小姐堵在這裡作甚,你若是真覺得這謝家小姐是抄的,方才在夫子面前何不說這樣的話呢!為何又在這放這等馬後炮為難人家?」
謝輕謠這時才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仗義相助的人。
只見此女一襲艷紅色的緊身裘衣,顯示出她姣好的身段,身材高挑,膚若凝脂,淺笑低吟間有種說不出的明艷高貴,單看這面容定是以為是哪家的世家小姐,但是這一身裘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多了幾分颯爽,再是仔細一瞧,這面上並未施粉黛,而那眉宇間的英氣也是顯露無疑。
「宋飛嫣,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既然來了這知禮學堂就安分的待著,這裡哪輪的上你插手。」此刻林小雪的表情也是突變,她與這宋飛嫣向來是死對頭,自己家是靠糧食發家,雖是這產業已是遍布天下,但是這宋飛嫣卻是實打實的武將世家,是個官宦門第,自己爹爹雖說也是塞錢在這江南混了個小官,但比起這宋飛嫣卻是差了一大截子。
但因是這出兵打仗必是會用到糧食,他們家這才得以擠入這江寧的世家行列。
「林小雪,我今日就要挑事,你當如何?」宋飛嫣聽了那林小雪挑釁之語,絲毫不以為意,哼她才不怕呢,出了事有哥哥和爹爹擔著,自己如何能受欺負?
那宋飛嫣此刻又瞧著這謝輕謠,方才在考試的時候,她也在,自然也是聽到了這首詩,當時就對這個女子多了幾分好奇,這說的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更是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這一出門就看到這個女子被那林小雪給為難,頓時就出言相幫。
「如何,林小姐,不若我們去夫子那裡對質一番如何?」謝輕謠見宋飛嫣已是如此說,她自然也不能落下,立刻對著林小雪反擊道。
林小雪看見面前這兩人,都是些不好惹的,而且方才那夫子狀似也是未曾見過這首詩,如今若是冒然去對質,只怕吃虧的人會是自己,林小雪似是認真思考了一番便說。
「今日算你走運,下一次我們走著瞧。」對著謝輕謠放了幾句狠話,這才帶著她的一眾團伙離開。
眾人瞧著眼下已經是沒有什麼熱鬧可以看了,也紛紛的散了。
「多謝宋小姐。」謝輕謠從剛才的林小雪的對話中也是聽清了面前這個人名為宋飛嫣。
眼前這人幾日來在學堂自己也是見過幾眼,想必應該就是最近學堂新來的學生。
「區區小事何須掛齒,對了你叫謝什麼來著?方才聽那林小雪老叫你謝小姐,謝小姐的,也未是聽清。」宋飛嫣看著這謝輕謠雖是才華橫溢,但這對待這些無事找事的人也著實是有些縱容了,換作她可能早就打起來了。
「我叫謝輕謠,他們口中所說的謝悠然是我的嫡姐。」謝輕謠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孩也不過是同自己一般大,便把那林小雪治的十分服氣,看來這果然身份不同這底氣就是不一樣的。
「原是如此,下次她再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幫你收拾她。」說著那宋飛嫣還伸手轉了轉拳頭,似是只要謝輕謠說一句,她就會把這林小雪暴揍一頓一般。
謝輕謠看著此時的宋飛嫣,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曾練過的跆拳道,這幾日的事情太忙,自己一直忽視了這跆拳道的練習,這有些動作卻是已經忘了。
「那就多謝宋小姐了。」謝輕謠此刻也是對這個正義的女孩子充滿了好感。
「叫什麼宋小姐,叫我飛嫣,家裡人都這般叫我,我便叫你輕謠好了。」宋飛嫣本就出身武將世家,對這種繁文縟節的稱呼是一點都不喜歡。
「好,飛嫣。」謝輕謠倒也沒有推脫,在這個世界自己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學堂裡面的人皆是因為那謝悠若而不願與自己交往,如今來了個宋飛嫣,倒也是不錯。
「輕謠,我今日看你做的那首詩,確實很不錯,你是如何想到的。」宋飛嫣看著謝輕謠的眼珠子里都泛著光。
「這天下事,向來是能者居之,若是有人在其位不謀其政,也不過是一介草莽罷了。」謝輕謠一向說起這個自是想起來了在現代時候,曾經看過一個電視劇,裡面就是說幹部懶政的,若是這有人幹不了,自然是得退位讓賢在,這哪裡有什麼身份之說。
宋飛嫣聽了謝輕謠的話,眼神中似有一股子晦暗莫明的情緒閃過,但是卻終究沒有問出口。
「輕謠,我瞧你這詩文一向做的頗好,不知可否教教我?」宋飛嫣一臉崇拜的看著謝輕謠,這般詩才是自己望塵莫及的,想到那日父親出來之時,還說讓自己拿首名詩回去。
「當然可以。」謝輕謠並未推脫,她也是覺得這個丫頭看起來也是頗為的率真,又是有股子俠義心腸,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那明日我便在這月華廳等你。」說著宋飛嫣就笑著跑走了。
謝輕謠就轉身就走回了這玉蘭苑,這一路上已是樹葉也都是隨風飄下,秋意正濃。
算算日子,自己已經穿越來這大燕將近兩個月了,這整日都是被一些瑣事纏繞於身,看到了今日的宋飛嫣,她終是明白了,若是想不受欺負還是得一步一步往上爬才是,而且這跆拳道已經是被自己落下多時了,也是時候撿起來,免得日後出事要用的時候,已是生疏的不行。
回到了玉蘭苑,看過柳月含,用過飯之後,謝輕謠就一直在院中練這跆拳道。
只是有段日子未練,這筋也是沒有拉開,還是做足基本的準備,才能開始,她給自己定了小目標,做三組俯卧撐、三組仰卧起坐、三組落地起跳,每組十二個。
謝輕謠才剛準備做這原地的跳的動作,那元寶就邊磕瓜子邊坐到院子里瞧著這謝輕謠。
「小姐,你這是在練什麼奇怪的功夫?」元寶很是好奇,看著這謝輕謠一跳一跳的,還以為在練什麼功夫呢。
此時淺秋也從廚房走了出來,眼下這晚膳也是早都吃完了,兩個丫環就這般坐到石凳上看著謝輕謠運動。
「這個呀叫拉伸訓練,對身體好,這可不是功夫,你想練練嗎?」謝輕謠看著兩個丫環表情也很是好奇,也有了一絲想教徒弟的心理,將這話問出口。
兩個丫環聽了謝輕謠這話,不住的點頭,就連那元寶也是把手中的瓜子放下了。
「來吧,先起跳。」謝輕謠說著就開始示範動作,她倒是跳的挺高。
只是這古代女子有女誡約束著,不得做一下太過靈活的動作。
這元寶剛一跳還沒離地的就又下來,倒是淺秋跳的還不錯,起碼離地了。
「元寶,你該減肥了,不然日後可是要嫁不出去了。」謝輕謠朝著元寶打趣道。
元寶雖不知這減肥是何意思,但是這後面嫁不出去的話她卻是聽懂了,圓滾滾的臉上浮上了幾抹紅霞。
這淺秋聽了謝輕謠的話也是輕笑出聲,謝輕謠心想這兩人是之前一起在膳房當差的怎麼就形成了兩個極端了呢。
不一會這兩個丫環便累的氣喘吁吁的,嚷嚷著不練了。
謝輕謠也沒有攔她們,就自己在這院子里慢慢的練。
走時那淺秋還吩咐說。
「小姐,早點休息。」而那元寶則是累的不行,而被那淺秋的給拖著回去的。
前面的熱身部分,謝輕謠因是帶著這兩個拖油瓶,原本只用一刻鐘就能完成的任務,卻是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