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人誣陷
下人們趕緊去做,林尚書滿臉的疑狐,事情似乎是不太對,他就是想不弄清楚似乎都不行了。
吳柏文怎麼進的林府?為何一大早吳氏會說那麼嚇人的話。
還有,吳柏文被誰打了?
吳家也不是泛泛之輩,更別說,吳柏文的妹妹是靜妃,深受皇上的寵愛,得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他冷眼瞥了一眼吳氏,嘲諷道:「趕緊把嚼舌根的丫頭叫過來吧!本官到要看看,昨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吳氏的臉色發青,但是很快鎮定下來,事情還沒完呢?有人證物證在,林夕顏依舊百口莫辯。
看見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林尚書火氣很大,他沖跪在地上的下人道:「哪個丫頭給夫人說那些混賬話,給本官站出來!」
一個小丫頭戰戰兢兢上前一步,「老爺,是奴婢,奴婢也是聽人說的,老爺饒命!」
這個丫頭林尚書認識,是徐氏屋內的丫頭紫凌,他努力壓下心頭的惱怒,冷哼一聲,「那麼你又是聽誰說的呢?」
紫菱臉色慘白,她看了吳氏一眼,吳氏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把秋菊供出來,置林夕顏於死地,要不她們全完了。
吳氏看了一眼秋菊,沖紫凌努了努嘴。
紫凌瞬間明白吳氏所指,像是吃了一個定心丸,她給林尚書磕頭,「老爺,是三小姐身邊的丫頭秋菊,這一切都是她說的,奴婢才趕緊報給夫人。」
林夕顏的嘴角微微一勾,事情似乎越來越精彩了!
林尚書似乎怔住,他向秋菊看去,「秋菊,你是三小姐的丫頭,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秋菊早晨推門就發現不對了,屋內只有三小姐一人,不見表少爺吳柏博文,而且林夕顏沒有一絲的不一樣,坐在椅子上梳妝,依舊絕色傾城,她就有點慌。
她本想著偷偷溜出去,給夫人跟大小姐報個信,但是萱兒跟小姐有意無意拖著她,一直到老爺讓所有人去前廳,她就有預感事情要壞。
眼看紫凌將自己攀咬出來,看樣子也是夫人跟大小姐的意思,她就知道,現在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因為她做出這種事情,小姐恨死她了,她為了活命,只能豁出去了。
現在可以說是她唯一的生機。
「啟稟老爺,是三小姐讓奴婢私信給表少爺,讓表少爺昨晚來她的屋子幽會,三小姐警告奴婢,說出去就要了奴婢的命,奴婢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情大大的不妥,這才斗膽報給夫人,只想著為三小姐好。」
一時間空氣凝重,似乎所有人看向林夕顏的眼神都變了味。
是的,能下藥爬上攝政王的床,什麼事情她干不出來。
「秋菊,你胡說什麼?小姐怎麼可能?」夏荷一臉的震驚,沒想到秋菊能說出這樣的話。
小姐她們自是清楚的,除了對攝政王那一點的心思,斷不會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林夕顏看了夏荷一眼,這個丫頭倒是挺忠心的,其實這兩個丫頭平常對自己還算不錯。
秋菊也是被逼,但是人被逼就要害人嗎?自己斷沒有那麼大度寬恕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
林夕顏輕笑一聲,「夏荷,鎮定,都說捉賊捉贓,捉姦見雙,你家小姐沒做,自是不怕別人栽贓。」
她說完,向戰戰兢兢的秋菊掃去一個極其冷漠的眼神。
秋菊有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這是平日里的三小姐嗎?恐懼讓她渾身發冷,她只能將頭垂下。
林尚書更是連說了兩個很好,「秋菊,既然你說三小姐跟吳公子有染,拿出證據。」
「奴婢有。」秋菊心一橫,「小姐讓奴婢送給表少爺的鐲子,定還在表少爺的身上,老爺可以找人去拿。」
林鼎只覺得此事十分的蹊蹺,按理說自家女兒在攀上攝政王這棵大樹之後,不會做這種事情,但是一個一個說的跟真的一樣,讓他也猜不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勇,你去表少爺那裡看看。」
林勇是林家的管家,只聽命林鼎,可見林鼎多重視這件事。
林勇領命出去。
鐲子被拿了過來,大姐林夕雨、五妹林夕柔、二姐林夕霞、四妹林夕雪外加吳姨娘、陳姨娘也過來了,幾個人看似都蒙在鼓裡,給相爺見了禮,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林夕顏冷笑,都是演戲的高手。
林尚書擺手,不讓他們說話。
吳氏跟林夕雨對了一個瞭然的目光,眸中隱隱藏著狂喜,只要證明屬於林夕漓的鐲子在吳柏文的身上,這賤胚子就是死路一條。
林尚書的心猛地一沉,這個鐲子突然變的沉重起來,自己擔心的事情要發生了嗎?
他只知道這事傳到攝政王的耳邊,丟官是小,弄不好整個林府都要搭進去。
「顏兒,怎麼回事?你的鐲子呢?」林尚書的聲音驟然拔高。
「爹爹,您生什麼氣呢?今早女兒看那鐲子還在女兒房間呢?女兒怕磕著碰著,讓萱兒收拾了。」嘴角勾起一抹驚艷的弧度,林夕顏不疾不徐道。
林家姐妹一出生就有屬於自己的同款玉鐲,玉鐲的內側都會寫上她們的名字,這是林家人特有的象徵,所以說,這個鐲子對林家的女兒來說都是最矜貴的。
林尚書將鐲子一翻,臉色刷白,他腳底踉蹌了一下,整個身體抖的不成樣子。
吳氏跟林夕雨看到,終於是放心了,這下林夕顏是逃不了了。
林尚書控制了很久才站穩身體,他咬牙切齒道:「吳青漣,你可以好好看看了。」
「妾身當然要看的。」吳氏接過鐲子,激動地手心發抖,這個禍害終於除去了嗎?不用提心弔膽了嗎?
但是只一眼,她的喉嚨似乎被人扼制住,眼睛幾乎凸出來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內壁上的「雨」字,整個人如墜冰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吳氏完全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林夕雨伸頭去看,也傻了。
她去摸自己的手腕,摸了一個空,她記得她睡覺的時候還是帶著的,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