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招人
他在日月上坐下來，抽出那本《玉清玄洞章》，剩下的則是分別投入了日月之中。日月光芒一閃，多了些難以察覺的神韻。
「玉清天尊，昔於碧落九……。」這篇經文要是放在外界，楚天也就只能當普通的道家典籍看，大概感受就跟看道德經差不多。是個人便能明白老子五千言是不世經典，可從中悟道得道的又能有幾人？
更加不要說，道門典籍那各種專業名詞，便是普通道人都可能讀得頭痛無比。
但是這裡卻不一樣，這處空間中便不一樣。此處乃是楚天這麼多年修行的集大成者，是他心血功力甚至是傳說中氣數的凝聚。
日月懸天，便代表著他對於此處至高無上的掌控權。這裡和現實重疊而又分離，過去未來現在的信息在這裡攪在一起，對於楚天來說一覽無餘。
「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麼多修成陰神的修士。」楚天一邊感悟著手中典籍的真意，一邊感嘆著華國果然地大物博，卧虎藏龍，「這可能就是現世安穩的原因吧！」
這處空間剛剛開闢，並不能容納肉身，只能容納魂體。而這些陰神在這裡呆的越久，他們自身的信息就越有可能泄露到虛空中，為楚天所捕獲。
視線忽然落到一個老道的神魂之上，正是來老道，「竟然還有這樣一個高手！」
跟其他自身跟腳被此處捕獲不一樣，這道人神魂清晰如生人，還帶著一些暖和的氣息，全然不是一般陰神一樣陰冷。一朵淡青色的蓮花懸於此人頂上，道道清光垂下，將老道人護住，這裡竟然無法從其身上獲取絲毫信息，只有一些模糊、似是而非的信息片段流落出來。
「這人竟然將陰神陽化到這個地步，只差一步便成就陽神，成為陸地神仙了。」十分巧合的是，這老道修鍊的正是《玉清玄洞章》，青蓮垂光，便是修鍊到高深境界才有的異象。
道家修行次第，網路上都被披露出來，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這是內丹術道功的階段，現在十分風行。
這老道士，就把鍊氣化神走到了巔峰，只差臨門一腳，就可進入煉神返虛的境界。到了這一步，身體便不再是必須的了，陽神能夠從天地宇宙中汲取能量成長，便是神仙中人了。
只是古往今來，修道者如牛毛，成道者如麟角，修行難，難於上青天。在修行日益沒落的今天，幾乎沒有可能跨過這一步。
搖了搖頭，將注意力投回書中，繼續參悟起了這本經典。
……
「你確定這人有異於常人的能力？」閻種樹對楊過說道。
「在一個沒監控的地方丟了自行車，卻在離丟車地三里多的地方找了回來。」楊過按照資料上的地址，駕駛著車輛往目的地而去，「而且是在村子深處找回來的，你覺得一個普通人辦到的幾率有多大？」
閻種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的確不像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事情，「那他要是拒絕我們怎麼辦？」
「不怎麼辦，」楊過哼哼道，「雖然每個小隊都有十二個隊員名額，但是除了每個區的第一小隊，人都沒有招齊，我們隊就還差了四個人。我們今天上門，也就是試一試，人沒違法亂紀，咱還能逼良為娼不成。」
「……過哥你這一說，就好像我們是那啥一樣？」閻種樹眼皮一抽，無語道。
「哦，對，人家日子可比我們好過多了，好歹白天能休息，遇到良人還能從良。」楊過道，「咱們全年無休，隨時待命，哪怕遇上個美女搭訕，都會先懷疑對方是不是人。」
閻種樹聞言，心有戚戚然地點頭。車裡安靜了一會兒，閻種樹又問道，「過哥，你說這人要是真有其他能力，會是什麼啊？」
「這種天生的能力，雖然千奇百怪，什麼都有，但大多是眼睛上的能力，我看他應該有極強的追蹤能力，說不定跟你一樣，也是陰陽眼。」楊過道。
「不好意思，謝謝你這麼看得起陰陽眼，但我們還真的做不到追兇這事。」閻種樹否認道，陰陽眼真的就是只能看見陰陽界限內外的事情，只能看，沒有別的什麼能力。而且既然你能看見對方，那麼對方多半也能看見你。人多說小時候被狗攆過，閻種樹就不一樣了，他是被鬼攆過。
「汪汪汪」，車開到一棟民居自建小別墅門口，狗叫聲就響了起來，然後迅速喚醒了隔壁家的狗，以及隔壁的隔壁家的狗……，很快連成了一片，此起彼伏。
別墅二樓窗戶打開，一個短髮青年探出頭來，對著院子中的三隻狗斥責道，「再叫我就把你們給燉了。」
這三隻狗像是聽懂了一樣，嗚咽一聲，乖乖趴到了一邊。沒了這三隻領頭，村子里的狗叫聲漸漸安靜了下去。
「你們找誰？」位於二樓的青年問道。
「我們是執法部門的，昨天我們見過，這次來就是想了解下具體情況，做做出勤記錄。」楊過說道。
「等一下。」楚天關上窗戶，向著樓下走來。
「看見了什麼？」在這個間隙，楊過問道。
「這人似乎是信佛，我看見二樓有白光，應該是拜佛的靈光成形了。」閻種樹看了一眼二樓，有一層溫暖潔凈的白光，辟除垢穢，諸邪難侵。
「早知道就把悟空拉來了，說不定把握能大點。」楊過有些後悔道。
「老實呆著。」楚天走進院子，把三隻撲上來的狗喊開，給兩人開了門，迎進了一樓的客廳。
「要喝點什麼？」楚天問道。
「客隨主便。」楊過笑著說道，閻種樹表示一樣。
楚天於是給他們倒了兩杯可樂，放到他們面前。
「兩位想了解什麼？」楚天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問道。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兩人，他們身上那層薄薄的玄鳥光焰可是讓他印象深刻。更加不要說，在彼處空間的那些陰神那裡，他對玄門算是有了一個相當深入的了解。
楊過稍微想了想，還是決定開門見山，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並拿出自己的證件給楚天看，證明自己不是騙子。
「你們想讓我也加入這個什麼玄門？」楚天問道。
「是，你應該有些異於常人的能力，這是我們十分稀缺的。」楊過直言不諱，「希望你能加入我們，為大眾出一份力。」在來之前，關於楚天的許多信息其實都已被調查得清清楚楚，無論是對方小時候的撞鬼經歷，還是對於佛經道典的喜愛。
楚天裝作思考了一陣，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散漫慣了，實在是受不了管束的性子。」
「我們並沒有什麼約束，只要沒有任務就是全年休假，工資照發，不論是不是城鎮戶口，都有五險一金，工資水平跟同年限的程序員差不多，而且我們不用掉頭髮。我們還負責住房出行問題，干滿三年，房車都有。」楊過把玄門待遇吹得天上有地下無，要不是楚天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說不定還真信了。
說了這些，真讓楚天心動的，只有最後一句。這麼些年為了修行，還真的沒有攢到多少錢，在魔都這地方，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你們有沒有什麼編外人員的編製，類似於客卿這種的？」加入是不可能的，既然開闢空間，他便不能加入，以免修行不純。
「倒是也有，但是待遇上可就差了一大截了。」楊過有些失望。
「房和車能有嗎？」楚天忙問道。
「有，但是得干滿五年，而且有一定的任務數量。」楊過道，「福利待遇也差的遠了，相當於外包工。」
「沒事，給房給車就成。」楚天一擺手道，這麼直白，讓楊過兩人有些無語。
「那你登記一下，我們做下能力測評，通過核驗的話，去部門面個試，就算是咱們玄門駐魔都分部的外包人員了。」楊過難掩失望，但還是抽出一張表和一支筆，交給了楚天。
楚天接過來一看，發現是一些基本信息採集，很快便填好了，交給楊過。
「你不信宗教？」楊過看了一眼表上的信息，有些好奇道，那二樓的白光是怎麼回事？
「我佛道都信吧，但是偏向佛門一些。」楚天解釋道。
楊過點點頭，「那我們接下來評測記錄一下你的能力，先簡單說說你的能力吧！不用擔心什麼，這種事並不少見，我身邊的這位就是一個天生的陰陽眼，也許你們能有共同語言也說不定。」
「我知道。」楚天說道。
「知道什麼？」
「我知道這人是陰陽眼。」楚天道，「我還知道，你最近應該發過一筆小財。」
前天買了彩票，中了幾千塊的閻種樹，「……。」
「你小子竟然吃獨食……，」楊過先是對著閻種樹說道，隨及想起正事，對楚天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看見的。」楚天微笑了一下，回答道。在他的視野里，一絲淡淡的紅氣盤旋於閻種樹面目上，屬於財帛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