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阿爾山森林公園
離開阿爾山車站后,成景延便直接往阿爾山森林公園開去。
阿爾山秋季是旅遊旺季,到了初冬開始,這裡的氣溫會直掉零下,遊客稀少,但也不乏有好雪之人,踩著茫茫大雪而來。
賓利開到森林公園正門口,成景延並沒有往下停的意思,成蹊看著外面停放的車輛,剛想開口問是不是該停車了,這種地方,一般都必須要坐觀光車吧?
話還沒說出口,只見保安亭里的大叔遠遠地走了出來,一副要攔車的樣子,叉腰盯著他們。
待車輛靠近后,保安看了眼車牌號,立刻表情都不一樣了,趕緊跑回保安亭放行。
成蹊挑了挑眉,望著他:「你對人家做什麼了?」
還允許他在森林公園裡自駕遊了?
成景延表情不變,說:「秘密。」
他不想讓成蹊擠觀光車,森林公園不小,更不想成蹊徒步前行,在中途轉機的時候,讓邱翊打點好了,獲得了自駕游的許可。
於是乎成蹊就在一眾或詫異或艷羨的目光中,坐著賓利飛馳,大搖大擺地進入公園。
開進公園后,成景延找了個空曠的坪地停了車,道:「要不要下車看看?」
成蹊側頭望著窗外,森林公園裡有很多落葉喬木,進入了冬季之後,樹葉都掉光了,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在冰天雪地里,別有一番風味。
她說了句好,然後開門下車。
道路上的積雪清理得很乾凈,旁邊是寬闊的一片坪地,再往下似乎有清泉,她聽見了很輕微的流水聲。
走進坪地,她踩在淺淺的積雪上,身陷落葉喬木林中。
抬頭仰望天空,密集的落葉喬木林圍繞她形成了一個圓形,光溜溜的枝幹高聳入天,較為粗實點的枝幹上,掛滿了白色的雪,與暗得發黑的枝幹相映成輝,衰敗中又有著一份凄涼的美。
「喝點水。」
成景延走到她的身邊,看見她正端著單反拍攝天空,輕輕碰了她的胳膊一下。
這裡冷,水不趁熱喝,很快就涼了。
成蹊鬆開單反,任由著它掛在脖子上。
扭頭望過來,只見他手裡拿著一個保溫杯,開水正緩緩冒著白霧。
詫異地睜大眼,問:「你哪裡來的開水?」
成景延把杯放在她的手裡,說:「不然你以為我進車站幹什麼?趁熱喝,喝完就走吧。」
她在外面顧著拍照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一系列的準備,進站打了熱水,就怕她著涼。
冰天雪地里,融化積雪的暖流在心中潺潺流動。
成景延總是把她照顧得巨細無遺。
感動之色溢於眼中,成景延望著她問:「怎麼?這就感動了?」
被一語中的,成蹊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喝水,嘴上嘟囔著:「你想多了,就是有點震驚而已。」
看她害羞,成景延心情大好,惡作劇地湊近:「如果感動,以身相許怎麼樣?」
成蹊詫異抬眸,這句話,令她想起了那個總是不著調的許博學。
雙眼睜大,她呢喃道:「景延……你……」
他這是介意她和許博學走得近?
沒等聽到他的回答,突然被他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
突如其來的擁抱,令她嚇了一跳,趕緊將水杯舉遠了些,怕開水燙著他。
只聽得他恍若睡夢囈語地說:「不管是昨晚那一次,還是將來的每天每秒,我都想要你,小蹊,怎麼辦,我好像要失控了。」
以前為了不破壞兩人的關係,理智讓他一直都克制住不該有的想法。
就是憋,他也硬生生地憋下對她所有的需求。
但昨晚她令他開了葷,讓他嘗到了甜頭,他就無時無刻都想要擁抱她,親吻她,把她佔為己有,一遍遍地重複確認,她是他的。
他怕這只是黃粱一夢,所以想要不斷地重複確認。
明明是非常色的話,可從他嘴裡吐出來,比那些肉麻的情話更動聽。
成蹊臉上燒起了火燒雲,一直滿眼到脖子。
被他緊緊地抱著,整個人都滾燙無比。
腦袋抵在他的肩頭上,她呢喃道:「不用再壓制自己……景延,我是你的,每一刻都是……」
話一說完,她羞得沒勇氣抬頭了。
天啊,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這和「我隨時歡迎你上我」有什麼區別?!
不禁成景延瘋了,她覺得,她也瘋了,瘋得徹底,完全失控。
原以為成蹊會惱羞成怒,卻不料聽見她聲嗓沙啞地說這樣撩人的話。
成景延勾起笑容,嗅著她的發香:「這話是你說的,別忘了,從今往後,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的。」
成蹊已經羞得說不上話了,很低地應了句:「嗯……」
她一定是瘋了,瘋了。
聽見她的回應,成景延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她撓得痒痒的。
深吸了口冷氣,強壓住騷動的想法,他攬過她的肩頭:「走吧,不然要天黑了。」
成蹊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了,低垂著腦袋佯裝喝水,跟著他回到車上。
車子又往前駛了一段,成景延熄了火,道:「到了,下去看看吧。」
成蹊已經從方才的羞赧中緩了過來,掛著單反,跟著他下車。
他牽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帶她踏入雪地,踩上了一條棧道。
棧道是木做的,上面覆蓋了層層積雪,積雪掉下來露出一塊的地方,看見裡面的木頭是紅色的。
靴子踩在白雪上,發出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音,走過一段短短的棧道,又走到了一段階梯前。
階梯總共有500級,拾級而上,兩人被大自然的景觀震驚得說不上話來,只有緊牽著的兩手,確認彼此存在。
走完500級台階,兩人走到觀景台,成景延介紹道:「這個是駝峰嶺天池,航拍的話像一道駝峰,故以此命名,只可惜……」
他話說了一半,看著眼前結了冰的湖面,感嘆道:「都結冰了,看來今年這裡比較冷。」
駝峰嶺天池的海拔不比阿爾山天池高,現在還是初冬就結冰了,想必阿爾山天池也不用去了。
成蹊聞言望出去,只見整個湖面都結成了冰霜,沒有任何水波流動的跡象。
睫毛垂下,她惋惜地摩挲著單反邊緣,卻也還是拍下了照片。
看著她面露失望,成景延抬起寬大的手,揉著她的發頂:「沒關係,我帶你去看不凍河,雖然不是天池,但也值得一看。」
他可是做足了攻略的,就等哪天有機會帶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