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偷溜出府
香兒傻眼。
等到香兒換成小斯的衣服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還沒有回過神來。
「小……公子。我們這樣真的沒事嗎?」香兒害怕的拉著自己家小姐的袖子問。她總覺得怪怪的。
沈思煙翻翻白眼,「你要是害怕就先自己回去,我待會兒會自己回來的。」
「不不不……小姐不要扔下奴婢。」香兒害怕的一下抱著她,生怕她把她給丟了。
沈思煙一下拍掉她抱著自己的手,惡狠狠的瞪著她,「現在我們兩個可是大男人,兩個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還摸摸抱抱的,成何體統!」
香兒果然抬頭就看見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嚇得她趕緊撒手。緊緊的跟著她家小姐的身後,不敢遠離,也不敢靠的太近了。
逛了半天,沈思煙停下步子,香兒一下就撞到了她的身後。
「哎喲……」香兒摸摸被撞的額頭,看著停下來的沈思煙,傻笑。「公子,你突然停下來幹什麼?」
「公子你看,我們今日買了好多東西呀。」香兒把手裡的東西給沈思煙看,從來都沒有像今日這樣出來逛過街,所以十分的高興,也十分的感興趣。一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香兒,你都不餓嗎?」沈思煙無奈的看著她,她的腳都快走斷了,而且肚子也餓的咕咕叫了。可是她看香兒興緻勃勃的樣子卻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
果然啊,逛街是女人的天性,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這都是更古不變的真理呀!沈思煙感嘆。
「啊?好像是有點餓了。」香兒一聽沈思煙說,摸摸自己的肚子,點點頭。不過她剛才吃了不少的東西,還不是很餓。
「那好。我們先去找一個酒樓吃飯吧。」沈思煙興緻勃勃,她肚子都快餓扁了。
然後帶著香兒去了附近最大的一個酒樓——聚福樓!
她打量著這座酒樓,不愧是整個京城最大的一座酒樓。不僅看上去雄偉壯觀,而且進去之後一看,更是富麗堂皇,裝橫也很不錯。看上去很是有食慾。
「嗯,不錯。」沈思煙點點頭。
「兩位公子,不知是幾位爺?」剛進門就有小二過來接待她們。
「嗯,就我們兩個。」沈思煙跟著進去。
「那公子是在大廳還是在雅間?」小二詢問。
「不知道這雅間有什麼規矩?」沈思煙好奇。
「這雅間啊,要更加清凈一些。而且雅間都在二樓,可以看到周圍的景色。平時適合談話的地方。比較隱秘。」小二把這雅間的好處說了一通。
「不過我看二位只有兩個人,倒不如就在大廳。雅間大,可以容納三十多人。這雅間雖好,可是也要比下面多收一些銀子……」小二很是耿直的笑笑,對她們說。
沈思煙倒是對這個小二有些好感,憨實可靠,忠實善良,倒不像其他的有些人只知唯利是圖。
「無礙,給我們來一間雅間。」沈思煙對他笑笑。給了他不少的賞銀。
「好嘞。公子,這邊請。」小二不知道這兩位還是隱形的富豪,這下更是伺候得盡心儘力。把她們帶到了二樓臨街邊的一個雅間。
沈思煙看了一眼,位置不錯,可以把周圍的東西都收入眼底。
「公子,您慢用。」當小二把最後一道菜送到雅間之後,就關門退下了。
沈思煙看著菜還算不錯,擺看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沈思煙和香兒細細品嘗。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發生了爭吵。沈思煙平時是不會多管閑事的,可是偏偏這些人吵的她吃飯都不安生。
沈思煙抬頭一看,就看見幾個穿著錦衣豪服打扮的富家大少爺,和一群三十歲左右的士兵爭吵。雙方都爭執不下,互不相讓。
原因是幾個吃喝之後的公子哥準備出門,而那些將士卻準備進門。而其中有一個公子哥喝多了,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個將士。這下就不幹了,非要這些士兵給他賠禮道歉,撞痛了他。
將士們哪裡會道歉,分明就是他們撞了人,現在還非要賴著他們。於是雙方就吵了起來,互不相讓。
至於為什麼會知道他們是士兵,因為他們的身上都穿著象徵著軍士身份的盔甲。而且各個皮膚黝黑,五大三粗的。手上也生著厚厚的繭子。
只聽得見那群紈絝子弟站在那裡堵著他們不讓他們進門,吵鬧之後就在那裡大聲的嘲笑著他們。
「你看看你們,穿的破破爛爛的,進來這裡吃飯,有銀子嗎?」他們嗤笑著他們,並不因為他們是士兵的身份而對他們尊敬禮讓。反而咄咄逼人,出言不遜。
「你們……」他們都是些大老粗,只知道帶兵打仗,上陣殺敵。卻並不善言辭。被他們嘲笑,也只能憤怒不已。
「哈哈哈……你看看他們,生氣了?呦呦呦,我好害怕啊!」其他一個人笑的特別的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你打我呀,有本事你打我呀。」他們仰仗著這些人不敢動手,更加的肆無忌憚。
而他們三十個大男人卻吵不過幾個高粱子弟,被他們氣的臉紅脖子粗,羞憤不已。
如果不是他們的大人說不能鬧事,他恨不得直接上去把這些個小子給暴揍一頓。他們在軍營里,又何曾輸過這樣的能嘲熱諷,酸言冷語。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我等都是從戰場上回來的,容得你這般羞辱?!」他們目眥盡裂,咬牙切齒。
周圍的人也紛紛看不下去,在那裡指指點點。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他們說話。只是因為得罪不起,不敢引火燒身。
「老二……」其中的一個士兵拉住了他,生怕他做出不能挽回的事情。
「算了,我們惹不起還躲得起,我們走。」一群人在門外僵持了許久。可是他們想離開,那群人卻不讓他們就這樣走了。
「哼,惹了本少爺就想走?沒門!」幾個紈絝少爺把他們團團圍住,不讓他們離開。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既不讓他們進去,又不讓他們離開。就是為了在這裡羞辱他們?
「如果你們從本少爺的胯下爬過去,本少爺就不與你們計較,放你們進去怎麼樣啊?」他們村裡一笑,臉上諷刺不遺餘力。
「如果本少爺心情好,還可以施捨給你們幾兩銀子,讓你們好好的吃一頓。看你們這個樣子,怕是連肉都許久沒吃過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他們無情的嘲笑,讓這群粗漢子都氣紅了眼。他們保家衛國,結果回來卻是這種待遇?
「夠了!」沈思煙看不下去了,從房間里出來,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哼,哪裡來的臭小子。老子的事也敢管?信不信我揍的你爹都不認識。」他們揮揮手裡的拳頭,想把她嚇走。
「我只知道這酒樓又不是你們開的,憑什麼不讓人家進來?」沈思煙嬌弱的身子從樓上走下。站在他們的面前。
「我向來只知道他們頂天立地,好男兒保家衛國盡忠義;
我只知道他們拋頭顱,灑熱血,一將功成萬骨枯;
我只知道他們煙冥露重霜風號,聲悲色慘侵征袍;
我只知道他們百戰沙場月色寒,縱橫白骨無人還!」
沈思煙沉聲哀道,深深直擊人心。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沈思煙站在那裡,一字一句傷,傷透橫霜。
「他們,拋妻棄子,遠離故土。他們,踏馬征程,歲月枯榮。為的是什麼?不過是為了能夠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守住你們現在所站的一寸三分地。為的,不過是你們不流離失所,能夠坐在這裡吃上一口熱飯,穿上一身暖衣。可是你們又做了什麼?是將他們拒之門外?還是給你們任意辱罵?」沈思煙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卻無一人敢和她對視。
質問,讓他們羞愧的抬不起頭。更為自己剛才的不作為而羞愧難當。
「你們,有資格嗎?」
輕幽幽的一句話,卻讓三十個男人熱淚盈眶。
「本……本少爺的爹可是禮部尚書馬大人的親弟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辱罵本少爺?」那個紈絝子弟看著周圍眾人看他的眼光心虛不已。
可是他囂張跋扈慣了,怎麼可能低下頭向這些賤人認錯。只能搬出他爹來壓他們。
「呵,禮部尚書?就連皇上都對他們崇敬有加。難道你爹,還要比皇上還大嗎?」沈思煙一拍掌,最後一聲徒然拔高,眼睛凌厲的看向他。
氣勢盛氣凌人,直逼人心。
「我……我……」
他嚇得跌坐到地上,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里,這可是滿門抄斬。
「快走,快走!」其他的幾個人看向他們已經成了眾矢之的,趕緊拉著他逃了。
為沈思煙贏得滿堂喝彩。
「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末將們感激不盡。」他們抱拳感謝。
「感謝公子出手相助,感激不盡!」他們聲音齊震天,看到沈思煙也是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