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該死的溫柔

第19章 該死的溫柔

沈思煙不自覺的咳嗽兩聲,退了出去。倒是沈幕,看著這一幕,臉上的冷漠更加的深邃。

「爹爹。」沈思煙看著身後的沈幕,給他行禮。

「嗯。」沈幕不咸不淡的語氣,這才讓沈思煙發覺,沈幕——不待見她了。

然後沈幕引見著祁睢樘進去,始終都沒有對沈思煙說過一句話。若是換成以前的沈思煙早就忐忑的不知所以。

現在的沈思煙雖然詫異沈幕的變化,可是卻也明白。她自導自演設計嫁給了三王爺,破壞了她爹的計劃沒有嫁給皇上。她爹已經對她不喜了。

「愛妃,莫要出神了,小心台階。」祁睢樘溫柔的拉著沈思煙的手,在沈思煙驚恐的目光中,帶著她前行。

沈思煙一路上手上微微用力想掙開,卻被祁睢樘握得更加的緊。她掙脫不得,索性放棄。

「王爺,下官已經命人備好酒菜。還請王爺,王妃入座。」沈幕命人把飯菜上上來,一桌的美味佳肴卻讓沈思煙沒什麼胃口。

桌子上有丞相,還有丞相夫人趙氏,當然少不了丞相府的小姐——沈清清。

沈思煙一出來就看見沈清清那要吃了她的眼光。以及趙氏對她的冷笑。

沈清清看著穿著金絲玲瓏百花流沙裙,眼裡閃過嫉妒和恨。這金絲林龍百花流沙裙可是京城裡最好的尚衣閣紡織的衣服,是今年最貴重的一件,價值千金。她沈清清看上都好久了,可是一直沒有錢買,卻沒有想到居然被這個賤女人給得到了。她如何不恨!

沈思煙看著沈清清一直盯著自己身上了裙子,眼裡的惡毒和恨意像是不要錢一樣的,一波一波的向她射過來。

沈思煙好笑,這條裙子還是今天早上祁睢樘隨意丟給她的,不過是不想讓她出去給他丟人。

不過她也確實不否認,這條裙子極盡奢華,雖然沒有明顯的翡翠,黃金雕刻在上面。卻僅僅是衣服上百花的刺繡就是用的各種金絲線,還有這一身上衣服的布料用的全是蜀國雪錦。

百花盛開,金絲纏繞。在雪錦上,一朵一朵的鮮花競相開放,美不勝收。隨著沈思煙的蓮步輕移,彷彿一朵朵鮮花兒在她的腳下盛開,嬌艷無雙。

而在衣服的上襟,是用的天蠶絲秀出的朵朵祥雲。襯托出她的雪肌如玉,玉頸迷人。雖華麗異常,卻也簡單至極。稱得沈思煙如同仙子一般,美艷動人,嬌麗無雙。

她還記得今天早上香兒給她穿這件衣服的時候,眼裡的羨慕和驚艷。蜀國雪錦是皇家貢品,一年也不過才十匹布料。也只有尚衣閣這種專門給京城中的貴婦製作衣服才能用上。

而皇家也不過僅僅是將蜀國雪錦用來做裝飾,如此一身全是用蜀國雪景製作的衣服,當屬獨一無二的一件。

沈思煙雖然也喜歡挺喜歡這件衣服,可是到底她自己不知道在別人眼中她是有多迷人。

就連早上的祁睢樘也被她的樣子驚艷點了,卻很快掩飾住。所以沈思煙就沒有多想。看到沈清清妒忌的死的眼神,還有趙氏陰毒的目光,她才恍然。

沈思煙嘴角一勾,眼神稍稍動人的看著祁睢樘的時候,她得意的掃到了微微發怔,咬牙切齒的沈清清,得意的笑了。

既然她們這麼喜歡看,她也不介意讓她們看個夠。

「愛妃,到本王這裡來坐。」祁睢樘猝不及防被她似水柔情的目光一看,差點把持不住。不過他看到了沈清清河趙氏看著她的目光,眼裡的玩味兒也越發重了。溫柔的呼喚沈思煙。

氣的沈清清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沈思煙這個賤女人,現在嫁給三王爺的就是她。那享受這一切的榮華富貴,和他無限溫柔的也是她!

可是現在一切都毀了,是這個賤女人搶走了這屬於她的一切!

沈清清眼裡的惡毒像是黑暗裡的毒牙,猝不及防,就會被她咬上一口。

面上溫柔似水的看著沈思煙,可是那眼裡卻清明的一片。似乎剛才的獃滯只是錯覺。

沈思煙看了看桌子,沈幕坐在祁睢樘的右下方,趙氏坐在沈幕的身邊。倒是沈清清,坐在祁睢樘的下方。

如果她不和祁睢樘坐,那就只能和沈青青一同坐了。沈思煙幾乎不用考慮就到了祁睢樘的身邊坐下。比起沈清清這個隨時對他虎視眈眈的女人,她更願意相信祁睢樘這個腹黑的男人。

看著沈思煙在自己的身邊坐下,臉上的溫柔更加的膩人。若不是沈思煙知道祁睢樘在王府里對自己腹黑又陰險,是個超級危險,看不透的的男人。她也許也會沉迷在祁睢樘為她編織的美夢中。就好像祁睢樘是真的愛自己愛到無法自拔一樣。

沈思煙暗自定了定神,不去看祁睢樘,心裡默念了好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這才開始吃飯。

「愛妃,這個不錯。」

「愛妃,再嘗嘗這個。」

「愛妃,你不要動,想要什麼,需要什麼,只需要給為夫說,為夫自會幫你動手。」

桌子上就是祁睢樘的主場一樣,一會兒給沈思煙夾這個,一會兒給她拿那個,不一會兒,沈思燕的碗里就堆著如小山似的菜肴。

不只是沈幕臉上黑的像煤炭,就連趙氏也放下筷子,目瞪口呆的看著。

沈思煙也被祁睢樘的動作弄的不知所措。心裡不斷的想著他到底要搞什麼名堂。就這麼一想,祁睢樘又給她親手舀了一碗玉米燕窩湯。

「煙兒,這是你喜歡的。」然後眼光溫柔的看著沈思煙,沈思煙無奈,只能頂著巨大的壓力和眾人艷羨的目光,味同嚼蠟的喝下這一碗湯。

「怎麼樣?」祁睢樘眼睛發光的看著她,沈思煙看著不自覺地想到了像是自己家養的等著嘉獎的狗狗。

沈思煙臉上微微尷尬,放下碗,微微一笑,「嗯,還不錯。」

雖然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不過對她也沒有什麼壞事。於是,微微一笑,恍然如夢班般的美艷驚呆眾人。

「哼!這飯還吃不吃了?」趙氏一臉不高興,把碗筷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臉色不虞的盯著沈思煙。

祁睢樘的臉也瞬間陰沉下來,好似狂風驟雨來臨之前的黑暗。他的目光如雪的目光掃過趙氏。那是一種令人心生恐懼的壓迫,只對著趙氏撲面而來。嚇的她臉色發白,驚恐萬狀。

趙氏全身發涼,那股寒氣猶如自心底而起!她怎麼忘了,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普通的人,他是皇子,更是人們口中嗜血如命,性格暴戾的戰神。惹惱了他,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桌子上的眾人似空氣凝固一般被定在原地,不敢動彈。沈幕的眼裡也閃過害怕和惶恐。

「不吃就滾!別在這裡礙本王的眼。」冰冷的聲音從祁睢樘的嘴裡吐出,毫不留情的,打得趙氏臉色發白。

沈幕也沒有想到祁睢樘會這麼不留情面,不過他就是心裡有氣也不能對祁睢樘撒,於是就是把怒氣撒在趙氏的頭上。怒氣沖沖,「還不趕快給我滾下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趙氏也被嚇著了,生怕自己再待下去小命都不保了,急忙匆匆的就離開了。沈清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娘就被他爹訓斥的下去。她自知丟臉,也隨便找了個理由,很快離席。

這下,桌子上的氣氛更加的奇怪。

沈思煙心裡怪怪的,對祁睢樘這樣好無道理的維護著自己,心裡居然不反感。

「本王毫無胃口!不想吃了。煙兒,你還吃嗎?」祁睢樘黑著臉把碗筷放下,語氣寒冷。只是在叫沈清思煙的時候卻緩和了語氣。

沈思煙因為剛才她給自己加了很多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於是放下筷子,搖了搖頭。

祁睢樘溫柔的用手擦去他嘴角的飯漬,溫柔如玉。「既然煙兒也吃的差不多了,就隨本王走吧。」

「丞相……」祁睢樘意味不明的叫沈幕,嚇得他一個哆嗦。

「不知王爺有何吩咐?」沈幕低垂著頭,畢恭畢敬。沈幕雖然在朝中權傾朝野,深得皇上的信任。可是對於這個嗜血如命,性格暴戾的戰神,他也不得不從心裡感到害怕,尤其是剛才被他的目光掃過,身上的血液瞬間凝固,就好像自己身處地獄一般。

「本王與愛妃今日回門,卻不想你府中之人如此侮辱。跟王愛妃自有本王寵著,以後若是丞相府不歡迎的話,再讓本王知道有人欺負煙兒,本王不介意讓你們嘗嘗地獄的滋味兒。」祁睢樘是不經意間說出口,卻句句讓人心生寒冷。尤其是最後一句,讓丞相府的眾人心裡膽戰心驚,惶恐不安。

「是是是!這次是老臣管教不當,才讓拙荊不知所謂,然後老臣定嚴加管教,勞請王爺和王妃放心。」沈幕伸手摸了摸頭上的虛汗。心裡一陣害怕。

「哼!希望丞相能夠說到做到。我們走!」祁睢樘拉著沈思煙的手一路上回去。

沈思煙看著真有突發神經的祁睢樘,心裡複雜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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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王爺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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