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追查幕後黑手
一個丹藥爐橫貫在眼前。
沈思思盤著腿,正襟危坐在眼前,紅色的火焰不斷吞噬這爐,裡面發出滋滋滋的味道,良久,沈思思緩緩的收起了隨身空間,打開藥爐,裡面卻只有黑色的一群污濁的汁液。
沈思思面色不變,將汁液倒在一旁的罐子裡面,重新抓起藥草開始重新煉製。
這樣的失敗在這三天里已經經過了無數次,太醫沒有人敢打擾她,而王太醫的身子已經一日不如一日,儘管每天沈思思都給他施針壓制毒性,但是這個毒性之強,已經超乎想象。
沈思思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細的汗珠,越拖的時間長,死亡的人數越多。
肚子突然痛了起來,沈思思猛然捂住肚子,懸空的丹藥爐從半空掉了下來。
沈思思用手掌支著身體,摸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著:「孩子,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能不能幫一下母親,別鬧了。」
沈思思忍者疼痛,再次將葯爐拿了起來。
重新煉製。
一遍又一遍,沈思思已經三天三夜滅有合眼,在解藥煉製出來之前,她根本無法安睡。
母子連心,肚子的傢伙果然不在鬧了,沈思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注意力再次集中的煉製解藥之上。
祁雎樘那邊也已經控制住了局勢,沈思思那邊只傳來說沈思思現在正在煉製解藥,別的一概沒有,讓他很是擔心,如果沈思思的行蹤泄露出去,怕是邪教那幫人會圖謀不軌。
「亦楓,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去災區。」祁雎樘也已經三天沒有睡好,就是為了能夠早點處理好政事,安排布防好一切,能夠早日去尋找沈思思。
「是。」一層層的安排下去,祁雎樘望著南方,他相信沈思思,一定會研製出解藥的。
「噗——」一口鮮血從沈思思的口中吐了出來。
丹爐再次從半空中掉了下去,然而沈思思卻深深的昏迷了。
「皇后,你怎麼樣了?」外面守著的太醫聽到動靜,擔心的詢問道。
裡面久久的沒傳出來聲音。
「皇后?」太醫再次喊了一聲,依舊是靜默無聲。
太醫只好大著膽子推開了門,營帳裡面,沈思思昏迷在床上,旁邊還有一大灘的鮮血,丹爐滾落在地,一顆藍色的丹藥靜靜的躺在裡面,散發出清幽的香味。
「皇後娘娘——」太醫趕緊上前為其診脈,幸而是因為太過於勞累,雖然胎像不穩,但是吃幾副葯就好了。
太醫誠惶誠恐的拿起地上的葯爐和丹藥,讓外面的侍女進來安置好沈思思,帶著丹藥下去和太醫們一起研究。
沈思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昏暗,沈思思猛然從床上彈跳起來。
「我今日還要給王太醫施針。」沈思思身子晃悠了幾下,頭腦中一片炫黑,但是仍然堅持著出了營帳。
「皇後娘娘,您身子現在太弱了,還是好好休息吧。」侍女看見沈思思起床,大驚失色,趕緊道。
沈思思揮了揮手:「本宮去看看王太醫。」
王太醫連連咳嗽了幾聲,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沈思思撥開無奈的太醫上前正準備取出銀針。
「皇後娘娘,這是您煉製的丹藥,沒有您的准許,我們也不敢用。」太醫拿出那枚閃著藍光的丹藥。
沈思思接過去放在鼻子之下聞了聞,道:「原來還要加這味藥材。」
低聲喃喃自語了幾句,沈思思將丹藥放回太醫的手中。
「這就是我煉製的解藥,你給王太醫服下看看有沒有效果。」
「是。」一顆藍色的丹藥入口即化,王太醫的口齒中瀰漫這清香,王太醫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沈思思再次把脈診治,鬆了一口氣道:「終於成功了。」
原來,這個丹藥的藥引子竟然是鮮血。
怪不得自己煉製這麼久總是煉製不成功。
沈思思屏退了眾人,再次拿出了丹藥爐,有了以往的經驗,沈思思煉製的更加的大膽。
一把匕首出現在她的眼前,沈思思毫不猶豫的割傷自己的手腕,鮮血灌入了葯爐中,沈思思不在耽擱,迅速的盤腿開始煉製。
一夜過去,沈思思的面前已經放了十個小瓷瓶的丹藥,沈思思包紮好腕間的傷口,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是一百顆丹藥,將其浸入水中,喂下所有吃了毒的人喝下去,不日就能恢復。」沈思思臉色蒼白,給侍女吩咐下去,自己便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有神醫煉製成功解藥的事情,在半天之內就傳遍了整個災區,所有的人如蒙大赦,剛剛被邪教刻意嫌棄的民怨在頃刻之間瓦解。
「教主,毒被解了。」清兒將消息迅速的彙報給古天一,那天,古天一留給她的任務就是販賣摻了毒的解藥,這次的毒是古天一費盡心力才研究出來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所謂的神醫給解了。
「查到那個神醫的身份沒?」古天一的眼中也充滿了怨毒,這次如果不是這個人憑空冒出來的話,再過幾日,大夏早就掀起了波浪!
「保護的極好,被人遠遠的包圍了起來,看不出是什麼人,屬下懷疑很有可能就是沈思思。」清兒是見識過沈思思的醫術的,當時她臉上那麼深的傷口都能夠被醫治好,所以,這個人最有可能的。
「沈思思不是懷孕了嗎?」古天一表示懷疑,她懷孕的話,祁雎樘很有可能不會同意她過來病發處的,要知道,即使是神醫也不是什麼都不懼怕的。
清兒不在言語。
「你先下去吧。」
清兒下去,正好看見胭脂幸災樂禍的看著她:「虧得教主這麼信任你,這種小事都能夠辦砸。」
清兒不在理會冷嘲熱諷的胭脂,心中甚至不痛快,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沈思思的話,亦楓是不是也會來?
祁雎樘到的時候,沈思思還在睡覺,看見她腕間的傷口,祁雎樘心疼不已,這個人竟然這麼傻,用自己的鮮血做藥引。
祁雎樘本該親自主持這裡的事情,可是一看見沈思思他就知道她必須陪伴在她的身邊,索性,將這裡的事情全部丟給啞巴和亦楓,兩個人享受著極少的二人世界。
「思思,等教會的事情平息之後,我們就隱居,我斷然不會讓你在受一丁點的苦楚。」祁雎樘吻過沈思思的嘴唇,哪裡沒有絲毫的血色,祁雎樘的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揪起來一樣,疼的厲害。
沈思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彷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就在自己的身邊,手掌間那熟悉的溫度在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你怎麼來了?」沈思思的聲音沙啞,說話也帶著濃濃的撒嬌感,明明自己一個人就能幹好的,為什麼看見本該在皇城中處理政事的他過來會感覺到溫暖和歡喜。
「我實在是想你了。」祁雎樘察覺到沈思思的聲音,從旁邊拿過來一直溫著的葯,親自喂她吃了下去。
「我煉製出了解藥,他們已經沒事了。」沈思思帶著小小的炫耀,看見祁雎樘,那個冷靜強大的沈思思就變成了一個需要誇獎的小孩子。
祁雎樘微笑道:「我的思思是天下最棒的女人。」
沈思思靠在祁雎樘的胸膛,耳邊是祁雎樘心臟的跳動聲,她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件事情還沒有完,我們要迅速的揪出那個幕後販賣假藥的人,徹徹底底的解決了這件事。」
顯然,留給他們談情說愛的時間也是極少的。
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有多大的責任,這是他們一直知道的事情。
「等過幾日你的身子好一些,我們一起去查,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裡我不放心。」祁雎樘顯然也是早已有了打算。
「不行,明日就去。」沈思思道,這個源頭一日不查出來,那麼受害的人只會變得更多,沈思思一人的經歷是有限的,她沒有辦法煉製出那麼多的解藥。
祁雎樘也知曉這件事迫不及待,可是沈思思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
「你的身體,思思,你必須愛惜你的身體,別忘了,你現在不僅僅只要你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子。」
沈思思摸著自己的肚子,她先感受到裡面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醞釀成型,可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她不能等待。
「我相信我們孩子的心情跟我們一樣。」
祁雎樘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好吧,不過你不能太過於勞累,能不去你就待在客棧裡面。」
「好。」
兩人商定了一番,只等著天一亮,便帶上啞巴和亦楓啟程了。
這裡的藥物都是從嶺南流傳過來的,而且因為疫病和洪澇的原因,很多藥材商都不願意來這裡販賣藥物,除了一個人——李牧。
祁雎樘和沈思思順著李牧追查下去,發現這個人真的緊緊就是一個普通貪財的藥材商,跟教會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他的藥物一般都是從採藥翁的手裡收購的,那麼教會是怎麼下毒的呢?
祁雎樘和沈思思一時之間都陷入了迷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