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黑色羽毛

第409章 黑色羽毛

「雎樘。」墨梅說話的聲音輕柔,像極了沈思思,可是卻又比沈思思溫柔太多。

就在墨梅想要伸手拉住祁雎樘的時候,祁雎樘後退一步,眼睛也恢復了清明:「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叫我的名字。」

墨梅的手指狠狠的掐進了手掌之中。

勉強讓自己臉上的笑意不崩壞,自己的魅術竟然沒用,明明已經試驗了無數次,只要自己施展魅術的時候,旁人都會將自己認錯,包括祁雎樘第一次也是這樣的,可是現在竟然失敗了。

祁雎樘厭惡的撇過墨梅:「你是有幾分與思思相像,可是在我眼裡,你比她差遠了。」

這話說完,墨梅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眸中也是滿滿的不甘心。

墨梅恍然瞥見祁雎樘身後的案几上,似乎是沈思思的畫像,原來,祁雎樘一直愛著的都是沈思思,之前那麼寵愛自己,根本就是假的!一切都是在做戲。

可是墨梅知道,自己想要在這宮裡再次立足,靠著的只能是祁雎樘。

「皇上,臣妾錯了。」墨梅再次撲通跪了下來:「這些日子臣妾想了很多事情,之前都是臣妾糊塗,臣妾最近也漸漸的明白了,臣妾對哥哥的愛慕全都是執念,哥哥的死臣妾的確很痛心,可是也清楚他的死並不管你們的事情,臣妾也逐漸明白了自己的心,所以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皇上。」

墨梅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美眸含著盈盈的淚水,能讓人的心都看的化了去。

祁雎樘的心也是一軟,不是因為她的眼淚,而是因為墨梅的哥哥——墨塵,他和思思終究是欠墨塵太多了。

墨梅看家祁雎樘的臉色軟了幾分,心裡悄悄得意,繼續道:「臣妾明日就去向皇後娘娘請罪,還請皇上別再把臣妾趕出去了,就當還了臣妾一個願望。」

「那你就還住在你的金雀宮吧。」祁雎樘擺了擺手,怎麼說,墨梅還是墨塵的妹妹,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他都會滿足的,況且現在教會式微,不足為據,量墨梅現在也翻不起什麼波浪。

墨梅高興的回去了金雀宮,雖然她之前敗在了沈思思手裡一次,但是只要給她機會,她就能夠東山再起,就不信攪弄不了著大夏。

沈思思出宮祈福,一路上用的都是皇后的儀仗,之前她不喜歡鋪張,甚少讓侍衛親隨,這次為了不讓祁雎樘擔心,也是為未來的皇子或皇女祈福,自然不能在落了下乘。

寺廟被層層監視,沈思思進去寺廟的佛像前,方丈帶著徒弟們在吟誦著經文,正在為她的孩子祈福,沈思思虔誠的磕完了三個頭,閉眼等待經文吟誦完畢。

「皇後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一聲尖叫擊破了祥和的氣氛,沈思思頗為不悅的睜開了雙眼,手底下這群人怎麼這麼的聒噪。

吟誦被破壞,方丈睜開了眼睛,在沈思思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閃過一道悲憫的光芒。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沈思思頗為不悅,在祈福的時候被打斷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她雖然不信神佛,但是心情總歸不會是太好。

「皇後娘娘,外門看守的士兵中毒了。」跑來傳信的人上氣不接下氣,沈思思鄒著眉頭,究竟是什麼人,能夠這麼快的了解到她的行蹤?莫不是又是教會的人?

沈思思聽完就撩起裙擺就要去看看。

方丈攔住了沈思思的去路。

「施主,不可啊,祈福是不能中途而廢的。」

「祈福重要還是人名重要?」沈思思冷冷的看向了方丈,拋下這一句話就徑直繞過了方丈直接去了外門。

方丈看著沈思思跑出去的身影,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旁邊的大弟子看見方丈這副模樣深知有事發生於是不禁問道:「方丈,怎麼了?」

「血光之災啊,會有血光之災啊。」方丈連連嘆氣。

大弟子一時不理解這血光之災究竟指的是誰,是寺廟還是皇後娘娘,亦或是——

想到這裡,大弟子搖搖頭,說了一句「」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外面的晚霞血紅一片,方丈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可惜這一切,沈思思都沒有看到。

沈思思跑道外門的時候,一個侍衛口吐黑色的血液躺在那裡渾身還在抽搐著,沈思思拿出隨行帶著的銀針,迅速的封閉著身上的穴位,禁止毒素流淌到關鍵的部位。

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沈思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沈思思將銀針抽出,士兵吐出一口黑血,正當沈思思以為已經吐了污血想要問話的時候,士兵連吐幾口,兩眼一翻,在沒了聲息。

沈思思的手放在士兵的脖頸處,那裡已經沒有了跳動。

「怎麼會這樣?」沈思思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銀針已經全部成了黑色,被沈思思全部丟棄在地上,怎麼會沒有用呢?

「皇后,小心。」一個人影擋在了沈思思的身前,沈思思的背部觸及到冰涼的地板,一把閃著寒光的劍就這樣從上面飛了過去。

「給我拿下這個人。」對於突如其來的黑衣人,沈思思堅信這個男人一定跟這次的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饒是黑衣人的武功在高,沈思思作為大夏的皇后,親隨豈是泛泛之輩,很快,黑衣人就被抓住了。

沈思思看著這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面孔,恨恨的道:「給我帶回去,嚴加審問。」

沈思思向來不是個喜歡動用酷刑的人,這次可見是真的生氣了,這種毒,沈思思沒有辦法解,若是教會新研製出來的,流傳到百姓之間,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皇後娘娘,這個人自盡了。」就在沈思思思考怎麼拷問這個人的時候,手下的道。

黑衣人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看來應該是死士。

「搜身。」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這種毒的解藥沒有研究出來之前,稍有不慎,就會在民間掀起驚濤駭浪的。

「皇后,只有這個。」

一個黑色的羽毛被舉了出來,沈思思接了過去,這就是一根被染色的羽毛罷了,沒什麼稀奇的地方。

「回宮。」

出了這種事情,自然是沒有心情在祈福了,她要趕緊回去研究出來解藥,並且迅速的查清楚這個事情跟教會有沒有關係,教會下一步的動作又是什麼。

剛回到宮,就聽到祁雎樘再次將墨梅安置道金雀宮的消息,眾人都以為又要掀起一陣風雨的時候,沈思思只是輕飄飄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回到了藥房裡面專心研究解藥去了。

沈思思心裡雖然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但是經過上次的事情,她已經決定徹徹底底的信任祁雎樘,她知道,祁雎樘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祁雎樘知曉了黑衣人的事情后迅速的讓啞巴和亦楓去追蹤,自己則去藥房裡面尋找沈思思。

「墨梅的事——」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祁雎樘看見沈思思的臉色如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自己也是懷著身子的人,別太勞累了。」祁雎樘看著沈思思一回來就潛心研究的樣子,不由得心疼。

「我知道分寸的,這次的毒實在是太厲害了,不容的鬆懈。」沈思思自然知道,但是若是這些毒真的用到百姓身上,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我這次覺得這次黑衣人的手法跟教會有所不同。」祁雎樘已經從士兵哪裡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那根詭異的黑色羽毛,這根羽毛並不是尋常之物,若不是有別的原因,定然是不會隨身攜帶的。

對於這一點,沈思思也是十分的贊同:「古天一擅長的是香料,這次的毒十分的詭異,不像是古天一的手法。」

雖然他們兩個都隱隱覺得這件事情跟教會沒有關係,可是那會是誰呢?莫不是教會找的什麼幫手?

「皇上,皇后,一個小姑娘說是知道這件事的來歷,屬下看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特來通報。」一個侍衛在門外道。

祁雎樘和沈思思眉頭皺了起來,來歷不明的姑娘,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深深的防備,這個姑娘來的時機未免太過於巧合了吧。

來人真的是一個小姑娘,才十三四歲的模樣,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因此看起來要比同同齡的人更為瘦弱矮小一點。

剛進來,小姑娘撲通一下子就跪下了,道:「還請皇上皇后做主,民女的父母就是死於這種毒藥。」

「你且慢慢說來。」祁雎樘和沈思思得到防備之心卻並沒有減弱,要知道,之前清兒混進來的時候也是花費了大代價的。

小姑娘說是自己父母就是死於這種毒藥,因為孤苦伶仃,所以被寺廟裡面的方丈收留,就是沈思思祈福的那個寺廟,因為得知皇後會來寺廟,所以提前被打發下山,生怕衝撞了貴人,然而當她回去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情,所以就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來尋找皇上和皇后。

「你的父母是何許人?」

「民女的父母不過都是老老實實的百姓,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人殺害,而民女這些時間翻閱了無數的典籍,才知道,原來這並不是毒,而是一種蠱!」

小姑娘的話讓沈思思一驚,是啊,她一心往毒藥的方向研究,卻忘記了這世間什麼都有,不單單有毒術!怪不得那種毒那般的奇怪,自己都摸不清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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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王爺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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