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鋒
林家一女林嫣然，清純動人，溫婉大方。是大夏朝鼎鼎大名的第一美人，也是第一才女。前不久嫁入皇宮為妃，現如今已是深受皇上寵愛的妃子。
二女兒林嫣綺，傳聞也是色藝雙絕，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是有她姐姐第一才女的威名在外。她怎麼受人關注。而且沒有她姐姐好看。
可如今卻也是大夏朝京城裡面人人皆知的人物。皆是因為丞相之女沈思煙嫁給三王妃的同一天，她嫁給三王爺位側妃。
從此之後，可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啊。
最重要的是，林家兩女兒所嫁之人皆非凡夫俗子，而是人中龍鳳。想必日後林家水漲船高，怕可能會成為朝中另外一個「沈丞相」。
各位嬤嬤心裡一驚，可是卻也都是面上不動聲色，立即還禮給她，「原來是林小姐。老奴們你眼不識泰山，給小姐行禮了。」
林嫣綺卻像是受驚，臉色慌張，急急忙忙就把他們扶起來。卻只是虛禮，心裡得意。「嬤嬤們，這可使不得。你們是王府的老人們，以後我入了王府，還要在此仰仗各位嬤嬤呢。」
林嫣綺一說到嫁入王府，想到祁睢樘就兩頰紅霞翩飛，嬌羞不已。
她們面上謙虛，可是眼裡卻掩飾不住的得意。看來對林嫣綺的行為和話很受用。
「林小姐，只是不知道您來此有何貴幹？」
「因為想著明日就要嫁給王爺，心裡緊張。所以前來拜見王妃姐姐想與她說話。畢竟以後也是我同她一起照顧王爺。」林嫣綺臉上紅霞未下，小女兒態十足。
林嫣綺在她們看來，知書達理，端莊秀氣，吐氣如蘭，大家閨秀十足。
各位嬤嬤心裡都暗自點頭。相比於剛才讓她們好等的沈思煙，他們心裡已經偏向與林嫣綺了。
「你們既然奉王爺之命，前來給沈小姐做禮，怎麼現在又走了？」林嫣綺眉頭一動，很好奇的問。
她總覺得這些人對沈思煙的態度並不怎麼好。
「我們本是過來幫沈小姐的，可是等我們到了許久之後，她的貼身丫鬟才出來通知我們說，沈小姐身體不適，讓我們稍後再來。」雖然說話之中並沒有對沈思煙的任何不敬，可是林嫣綺卻很清楚明白的從他們的話之中聽出了他們對沈思煙的不滿。
「姐姐身體不舒服嗎？」林嫣綺一聽大驚失色，假惺惺的問。
「不可能，我之前來的時候還聽到下人說沈小姐在屋子裡呢。」林嫣綺「一個不小心」就說了出來。
林嫣綺看著她們慢慢黑掉的臉色心裡冷笑得意。
「也許真的是姐姐身體不舒服呢，諒那小丫頭肯定不會騙你們的。」林嫣綺替沈思煙「解釋」，卻不著痕迹的把他們帶向其他的方向。
果然，諸位嬤嬤本來並沒有多想。聽到林嫣綺的「好心提醒」才突然想到，為什麼沈思燕之前不生病，偏偏在他們來的時候生病呢。
這分明就是對他們不敬，看不上他們。
他們越想越肯定。心裡已經把沈思煙恨的要死。覺得沈思煙看不起她們。卻忘了，剛才是誰收那十兩銀子收的很歡快。
如果沈思煙在這裡聽到林嫣綺的話，肯定會嗤之以鼻。這哪裡是在替她解釋，看著卻更像是在火上澆油還差不多。
「林小姐，老奴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她們氣匆匆的就離開了。
林嫣綺站在那裡得意洋洋。「沈思煙，誰讓你跟我搶的。」
就在林嫣綺和她們談的火熱的時候，沈思煙才慢悠悠的轉醒。在香兒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沈思煙，給本小姐滾出來。」林嫣綺看著這裡空無一人，也就不需要再隱藏自己了，瞬間暴露了本性。
沈思煙一出來就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她的位置上大吼大叫。
眸光一閃，沈思煙眼睛危險的眯起。慢慢的打量她。
五官精緻，妝容艷麗，下巴高高揚起，眼神倨傲，神色間儘是冷酷和不屑。鼻子里時不時發出一聲冷哼，聲音也是尖銳刻薄。
你剛才那個人完全是天壤之別。猶如變臉。
林嫣綺看見她出來，鼻孔朝天，眼神暗諷，「你就是沈思煙？長得這麼丑，也好意思跟我搶王爺，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本來她還很擔心以為王爺被哪個狐媚子妖精給勾引了，誰曾想全是這一個醜女人。完全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我是沈思煙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又是誰？」沈思煙冷傲的看著她。
「小姐，她是林尚書的二女兒——林嫣綺。」香兒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補充。看得出來，香兒比較害怕這個女人。
「本小姐近日來事務繁忙，沒空招待你這位千金大小姐。自己從哪來回哪去吧。」沈思煙把她趕下主位，坐在上面，自顧自的喝茶。
「看見本小姐居然不知道請安行禮，果然是一個不知規矩草包。要顏值沒顏值，要身材沒身材的草包。」林嫣綺冷嘲熱諷。
她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也是看在她以前不敢反抗。
以前什麼宮廷聚會或者是參加宴會，沈思煙永遠是一個人低著頭走在最後面。唯唯諾諾，是他們所有人欺負嘲笑的對象。所以這次也認定了她不敢怎麼樣。
最重要的是他沈思燕不受丞相沈幕的寵愛。她就是打了，欠欺負了沈思煙。沈思煙也不敢說。沈幕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卻不知道這具身體裡面的靈魂早就換了。她不是沈思煙，她是沈思思。
林嫣綺極盡刻薄，說出的話十分惡毒完全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口中所出。
「聽說你剛出生就剋死了你娘，十歲那年，剋死了你的奶娘。簡直就是一個剋星命。掃把星！你說你怎麼不去死呢？還活著幹什麼？為了剋死你爹嗎？哈哈哈哈……」林嫣綺哈哈大笑。
「小姐……」香兒都快被她急哭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罵小姐呢？」
沈思煙繼承了她的記憶，自然知道這些事情。
她娘死於難產。然後她是奶娘一手拉扯大的。奶娘卻在她十歲的時候生了重病，去世了。
這些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卻好像全是因為她沈思煙害死了她們一樣。
「不許你罵小姐！」香兒聽不下去了，鼓起勇氣反駁了一句。「小姐才不是……才不是掃把星。」
聲音雖然小，可是態度卻十分堅決。
香兒把沈思煙護在身後，沈思煙看著她小小的身影擋在她的面前，心裡劃過一股暖流。
林嫣綺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從來都是她打罵別人，什麼時候被一個丫鬟給反駁了。
「啪！」
「死丫頭，不過是個奴才，居然也敢反駁本小姐。我看你不想活了。」林嫣綺一個耳光打過去，眼裡凶光畢露。
林嫣綺那一巴掌用足了力到。香兒的臉被打得紅腫，腫多老高。臉都偏到一旁去了。
香兒不敢反抗，只是用手捂著臉小聲的抽泣。
打狗尚且還要看主人。更何況林嫣綺當著沈思煙的面打香兒，分明就是給她難堪。她沈思煙再不出手，真的要被人騎到頭上拉屎了。
林嫣綺還要在打一巴掌，手卻在半空中的時候，動彈不得。
林嫣綺一看，大怒，「沈思煙，你這個小賤人還不趕快放開本小姐的手！」
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手都不能再動分毫。反而越掙扎，手就越痛，就像是要斷了一樣。
「啊！」林嫣綺痛的大叫，眼淚鼻涕橫流。「沈思煙，小心本小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林嫣綺淚水把妝容打花，看上去滑稽可笑。哪裡還有剛才的一點盛氣凌人。
沈思煙另外一隻手掏掏耳朵，眼裡寒芒不減，「本小姐最討厭有人在耳邊吵吵吵吵。若是本小姐被人吵煩了，吵到了。本小姐不介意拿針縫了她的嘴巴。還有這隻手，如果不想要了的話，本小姐也不介意替你折斷它。」
沈思煙冰冷的眼神中沒有一絲雜質，也沒有一絲波動。就連聲音也平靜，冷漠的讓林嫣綺膽顫。
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巴。她甚至心裡毫不懷疑她會折斷她的手，縫了她的嘴巴。
沈思煙看她沒有再比比，才一用力摔開了她。
「啊！」
林嫣綺被丟在地上，憤恨的盯著她，咬牙切齒，「沈思煙，我不會放過你的。」
「嗯？」沈思煙一個眼神過來，林嫣綺就不敢再開口。顯然是對剛才的痛記憶深刻。
可是有些人卻偏偏不知悔改，明顯好了傷疤忘了疼。一瞬間之後就忘了。
「沈思煙，你不要得意，明天，不僅是你大婚，也是我的大婚之日。」林嫣綺看著沈思煙看過來的目光，臉上得意之光更加明顯。
「你傷了我的手臂，明日等我稟告王爺，他一定會替我討回公道的。」
林嫣綺身後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你的婚姻不過是你不要臉，從王爺那裡搶來的。而我卻是王爺親口提出的求娶。」
「明日，我將會作為王爺的側妃。進入王府，你就給我好好等著吧。哼！」
什麼？！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沈思煙皺著眉頭。
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