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疼你還不讓我喊啊!
清豐清岳的手腳很麻溜,這些人被處理了之後,之前那個挖好的坑正好派上了用場。
嗐,洛元柳驚嘆的咂了咂舌,挖坑埋自己,講究!
這時候,春玉也終於醒了過來。
洛元柳下意識回過頭去看一眼情況,看到已經被打掃乾淨的地面,鬆了口氣。
還好他們兩個手腳夠快,要不然,她還真怕把春玉這樣的小白花嚇出個好歹來。
因為洛元柳身上已經多處有點摩擦的小傷口,整個人也亂糟糟的,祁承泠直接就把她提溜回了王府,派了個婢子過去照顧。
畢竟她現在還是祁承泠的未婚妻,要是被人知道,洛元柳大半夜衣衫凌亂地從外面回來,狼狽不堪,估計祁承泠容易親手給自己戴上一頂翠綠的發冠。
封號洛元柳都替他想好了,就叫鐵綠帽子王。
這京城,最不缺就是有心之人了。
洛元柳被安置在了祁承泠隔壁的院子,春玉一醒過來,到了安全的地方就開始張羅著洛元柳的事情,燒水洗澡什麼的。
洛元柳泡了個美美地熱水澡之後,懶懶地癱在床上不想動。
身上穿的是一層薄薄的紗衣。
沒辦法,她也不想這麼穿,但是不這麼穿的話,上在傷口上的葯就會被衣服的布料蹭走,這就等於白上了。
所以只好穿上了這種奇奇怪怪的紗衣。
好在也沒什麼人來,就那個婢子和春玉而已。
「春玉,你也趕緊去收拾一下,然後過來上藥吧,別等到傷口化膿了。」洛元柳感受著從傷口處傳來的刺刺痒痒的感覺,看到春玉還在忙上忙下的,不由得出聲。
春玉聽見洛元柳的話之後,說了幾句「馬上馬上」之後好一會兒,才說了告退。
王府的婢子的身份肯定是比尋常丫鬟高貴些的,這封建社會的階級不就分出來了?洛元柳不在意這個,但她怕別人有心。
等到她自己上完葯了,她才對那個婢子道:「你把葯留下,然後就可以走了。」
那婢子愣了一下,隨後很快點頭應是。
藥效的確很好,在最初的刺癢之後,取而代之的就是一陣陣的清涼,很大程度上減輕了上藥帶來的痛苦。
塗藥這種事,幾乎可以說是她當年實習時的必修科目。
祁承泠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洛元柳衣著清涼地躺在床上,目光獃滯地看著床頂不說,竟敢在他眼前大大方方的翹著腿?也不知心思飄到了哪去。
在祁承泠過去的二十幾年裡,也不是沒有見過這麼穿著清涼的女人,只不過那些女人他瞧著心煩,處理的多了,也就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穿了。
可現在眼前就擺著一個,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祁承泠心裡的確冷不丁的被晃了一下。
祁承泠馬上反應過來,臉色冰冷地走過去,動作粗魯地從床上抓起被子將人嚴嚴實實地蓋住。
「啊!你幹什麼!」洛元柳猝不及防地被蓋住,被子摩擦到了傷口上,簡直讓她痛不欲生,直接尖叫出聲。
「本王才該問你幹什麼!穿著這個樣子,成、成何體統!」祁承泠的臉色冰冷,聲音更加冰冷,比洛元柳鍾愛的空調還帶勁。
洛元柳趕緊用手把被子扒開,把嘴巴湊到自己的傷口上拚命地吹氣,試圖讓自己的傷口減輕疼痛。
「什麼成何體統?你沒看到我這一身的傷口嗎?穿正常的衣服還怎麼上藥啊?你能不能帶上腦子再跟我說話啊!傷口不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是吧?什麼毛病!」
洛元柳跟連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轟炸著祁承泠,臉色疼得都白了。
小傷口最要命,它不嚴重,可是架不住它又多分佈又廣,輕輕一碰簡直疼死個人。
這要是大傷口,好歹明顯一點,照顧著一點也就好了。
祁承泠被她吼了一通,第一反應就是暴怒,從來都沒人敢對他這麼大喊大叫的。
然後第二反應才是去看她的傷口,身上裸露出來的部分皮膚上都紅了大片。
空氣之中仔細一聞,的確還殘留有藥物的氣味。
這麼一看,還真是祁承泠誤會了洛元柳了。
還在心疼地呼呼自己的傷口的洛元柳見好些傷口上的藥膏都沒有了,癟了癟嘴,自己慢吞吞地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到桌邊,拿起婢子留下來的藥膏用手挖了一點,準備重新給自己上藥。
可是她低估這副嬌滴滴的身子了,上過一次葯之後,再被蹭掉那一層藥膏,傷口上的痛覺就像是突然蘇醒過來了一樣,不斷地侵襲著洛元柳的大腦皮層。
連帶著她沾著藥膏的手指都開始發抖,想給自己上藥看上去都無比艱難。
抽氣聲一直不斷地在耳邊響起,祁承泠不受控制地朝著她看過去。
看她上藥那麼艱難,處於理虧,他邁開腿走過去在她面前停下:「給我。」
短短的兩個字,讓洛元柳愣了一下,這位祖宗突然良心發現了?
紅了眼尾的小臉抬起來看先祁承泠,聲音瓮聲瓮氣的:「幹什麼?」
雖然這麼問著,但是手上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藥膏遞給了祁承泠。
然後,她就看著祁承泠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修長如玉的手指從藥膏罐子里挖了一點藥膏,朝著她的傷口就伸了過來。
洛元柳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躲什麼?不上了?」祁承泠皺著眉頭看她。
洛元柳這才像是突然驚醒一樣,祁承泠竟然是真的要給她上藥?不是要迫害她、嘲諷她?
我的天吶,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天上要下紅雨了嗎?
也許是洛元柳眼中的吃驚實在是太明顯了,祁承泠臉色沉了下來,將藥膏直接放在桌上,伸手把洛元柳固定住,開始給她上藥。
手指觸碰上女人的身體的時候,滑潤的感覺讓祁承泠僵了一下。
原因無他,這手感實在是太好了!
但是祁承泠心智是多麼堅定的人啊,晃了晃神之後,心思就又回到了上藥上面。
可他沒想到的是,藥膏一抹上去,洛元柳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聲音:「啊——!疼疼疼啊!!」
「喊什麼!」祁承泠被吵得受不了,冷喝了一聲。
「我疼啊!不讓我喊你倒是輕一點啊!你倒是別碰我啊!」洛元柳被藥膏那麼一刺激,生理淚水瞬間飈發,順著那張小臉就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