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一名十七八歲的素衣少年的嘴叼著一根枯草根好不瀟洒的站在大門口。
左臉指長的刀疤猙獰卻絲毫影響不了少年身上那種張揚而又不失朝氣的模樣。
「將我馬叔交出來,我頭馬鎮跟你屠鎮就兩處相安。」乖張張揚的聲線與他的外貌一樣讓人心安。
香盈袖微微一愣,這……什麼情況。
「堂堂頭馬鎮與匪為伍,怕不是這麼些年途徑的劫按都是你們安排的。」金主挑釁。
香盈袖心中卻是一頓,說是頭馬鎮就不安全了,不是馬匪就帶不走了。
「是又如何?」一聲不懼應答而出,緩緩走來一名男子。
「閻叔~~~」香盈袖莫名的濕潤了眼眶。
「你這丫頭,怎麼哪亂都有你。」閻傲天頭痛的瞧著香盈袖。
隨後的不曉左右一個扛著兩個被揍到說不出話的人狠狠的往台階上一丟。瞧著香盈袖就是一笑。
「盈袖姑娘。」
「喲,你這小子眼裡還能瞧的見姑娘?」素衣少年忍不住的調侃。
金主手緊握成拳。
從城門口一路到金府,一路倒地不起的侍衛和台階上的他手下兩個得力幹將全都敗在這三個人手下,頭馬鎮到底藏著的都是什麼人。
「你們怎麼來了。」香盈袖高興到忘乎身上的疼痛跑了過去,導致臂間未癒合的傷口滲出血,微微隱出衣衫。
「你這一身的怎麼回事?」閻傲天語有責備。
「小傷不礙事的。」香盈袖齜牙一笑。
閻傲天不語,腦中卻是一名同樣面容的女子淡然巧笑的對著臂間的傷口絲毫不在意。
一臉笑意的說著,「這點小傷,礙不著我。」
面具里傳來一聲輕笑。閻傲天無奈的搖著頭。
「怎樣?學的可都好。」香盈袖還是比較在意這個木頭的學習。
「呵呵!還行,起碼,師傅打不動我了。」不曉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
「那是,都被打皮實了,這本就皮糙肉厚的現在更是皮堅肉墩了。」素衣少年不屑的嘲諷著不曉。
不曉眉目一皺懶得接話,只高興的瞧著香盈袖。
「那也算是一項本事了。」香盈袖笑著瞧著確實又壯實些的不曉道。
「還我馬叔叔,我們不惹事。」素衣少年桀驁的眉頭上揚,朝著金主便是一聲吆喝。
「呵!哪來的小毛頭,這般張揚。」金主不屑一笑。
「我頭馬鎮鎮主,怎麼就成了你口中的小毛頭!」素衣少年從後背抽出長棍往肩上一扛,眼中滿是不拘。
「這頭馬鎮無人擔當,竟要一個小娃當大,不如合了我屠鎮,哪天沒落了也不至於成他人刀下鬼。」金主一副跟你杠上了的態度。
少年收斂起不拘,眉目一凜,眼中殺意漸起。
「這人你還不還,費什麼那麼多鬼話。」少年乾脆問道。
「不還。」金主也是清淡堅決的回答。
「早說不就行了。」話落,少年將嘴中的枯草根取下別在了耳後,一腳踏上而起,在誰都反應不及時提著長棍便沖了過去。
離地之處深陷一指深的腳坑,四周微裂。
金主手執一把金扇擋住了一棍而下的氣流,卻在棍扇接觸之時金扇一彎,金主急急後退開,望著手中的金扇彎成一輪彎月,手掌被鎮的發麻。
面具下的貝齒咬到發響。
「喲,這金主也是號稱難以匹敵的人,怎得為我這毛頭小子退步呢。我可用不著你讓著。」素衣男子將耳後的蘆葦干取下放進嘴角輕銜著。
「口氣倒是不小。」金主將金扇收進懷裡。
「還可以,讓他把劫我的東西還來便可。」金主一改之前的語態。
「喲,不打了,我這身骨都還沒鬆開呢。」素衣少年斜嘴一笑。
「與你交手輸贏都撈不到好名聲,我也是有自知的人。」金主輕挽袖口整理方才微亂的衣角。
「你屠鎮金主還有好名聲?切。」素衣少年白眼微抬,將長棍別在了身後從懷裡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黑色正方形錦盒。
「可是這個!」
蕭雲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金主伸手便要拿,素衣少年收手一覽。
「馬叔先還我。」
金主手一僵,雙手一拍喚來人交代著。
馬匪被活啦硬拽的給拽了過來。
「馬叔。」素衣少年將手中的錦盒隨意一丟直奔馬匪而去。
蕭雲外卻是緊張的穩穩接住。嘴角揚起一抹笑。手中的錦盒卻被百里藍陌在毫無察覺的時候奪過去。
「還給我!」蕭雲外一件凜色,難得這般嚴肅。
「還給你?」百里藍陌似問著可笑的話。
「不給。」百里藍陌將錦盒往懷裡輕輕一放一副你耐我何的模樣。
蕭雲外提拳便是朝著百里藍陌襲去。
「奪!」一字令下。數十名黑衣人騰空而出朝著百里藍陌的方向包圍式的襲去。
百里藍陌生生接下來數十人圍來的拳掌,一個轉身從上空逃脫開。
「莫要太過……還魂珠讓你一回,這東西你必須還給我!」蕭雲外失了笑顏,此刻瞧著竟是這般的讓人難以捉摸!
「我讓你,你也奪不走!」百里藍陌神色淡然的落在了離香盈袖最遠的一方,引得蕭雲外一眾全都跟著他。
蕭雲外瞧著後方的香盈袖無奈一聲嘆息,隨著眾人追去。
多好的機會,可是若有第二次他怕是再也跟她說不上話了。
香盈袖擔憂著想要過去,卻被閻傲天緊緊扣住肩不得動彈。
「你過去他不是白離了你那麼遠了。」閻傲天淡淡的說著。
香盈袖微微一愣,是啊,即便是打鬥起來也不會傷及這邊。
莫名的又感動了,方才蕭雲外那一眼,她以我自己又要被扣脖子。看來這小子算是長教訓了。
「我自知奈何不了你,可若你執著帶走,你確定你能保得住你在意的人嗎?」蕭雲外眼色凌厲語氣嚴肅。
百里藍陌抿唇不言。
「看來你也知道那是什麼。」蕭雲外說著從袖口出滑出一把通體發黑的短刃襲向百里藍陌。
這是蕭雲外的密藏招式,本留著不想用,無奈此時對手是藍陌。
百里藍陌以指凝氣作刃輕巧的擋住了蕭雲外步步緊逼。
數十人接連著襲來,看來蕭雲外打算耗死百里藍陌。
周邊氣流涌動,房梁微顫,草木皆拔地而起,縱然有大海的搭手,卻還是耗不住數十人這般的輪流攻襲。
不一會又竄來數十人,二十幾人驟然使得百里藍陌開始額角細汗密布。
「看不下去了。」素衣少年將枯草根往耳後一別,提著長棍沖了過去。
一棍敲下二人,使得二人躺地不起。
「我說,大哥,你這樣耗著不下手,你倆算是哪門子的打鬥。」素衣少年不解這二人真氣鬥來鬥去的這是為嘛。
「夕霧,你這小子給我回來。」馬匪一臉擔憂的朝著素衣少年一吼。
柳夕霧一臉掃興的退了出去。
「如若一方儘力而為,到最後都會被一招反撲,所以他們在耗。」閻傲天淡淡的說。
「這什麼鬼的戰術,打了就痛快的全力打就可以了。」柳夕霧取下蘆葦干一口咬住很是不滿這場打鬥。
「這樣的對峙毫無意義。」蕭雲外收手。
「我不介意告訴盈袖你要拿這東西去幹什麼!」百里藍陌眼中的清冷瞧的蕭雲外心中一頓。
蕭雲外咬牙握拳。
「你就作沒來過。」百里藍陌拍拍肩頭的灰塵,淡然的說著。
「好歹也不能這般安然。」說著奮力一起朝著百里藍陌襲去。
兩掌相擊,風雲漸動。
不消片刻便是萬般寂靜。
「喀!」只聽一聲骨折,蕭雲外的一條臂膀已垂下。
百里藍陌眉頭微皺,收起掌幫入衣袖中。
蕭雲外眼神渙散的躺了下來,入目只見一張慌張失措的容顏。
蕭雲外挽唇一笑。
「好像也不算太虧」
「都這樣,怎的還這般弔兒郎當。」香盈袖望著那隻攤著血流不止的手,忽然視線朦朧起來。
蕭雲外一隻沒受傷的手抓著香盈袖的手。
「關心我嗎?」似不敢確定。
香盈袖微微一愣。
「鬼關心你,就這樣估計也死不了。」香盈袖輕輕甩開蕭雲外的手。
「呵!這才是香盈袖嘛!我還以為你錯性了呢……」到最後已是意識渙散失了知覺。
香盈袖蹲著瞧著蕭雲外那笑掛在臉上的模樣,好半天不知怎得方才好怕他們兩個都有事。
蕭雲外被暗衛帶走,只留下來滿院的凌亂。
「你方才若不是急急跑來我跟前先,我怕是會忍不住踩死他。」百里藍陌眉頭一揚語中很是不爽。
香盈袖起身輕挽起百里藍陌藏在衣袖的手,手腕耷拉著,怕也是折了。
居然這般忍著。
香盈袖折來幾根粗枝取下發上的綁帶為百里藍陌固定手腕。
「這是個什麼手法。」百里藍陌瞧著有點生氣的香盈袖覺得很是有趣。
「這是讓你的手別掉了。」香盈袖忍不住的瞎說一句。
「哦?」
「嗯。」
「方才我怕你們都有事!」香盈袖一邊包紮一邊說著。
百里藍陌也不接話。
「對我來說蕭雲外更像是朋友般,那種吃喝玩樂的朋友,我是什麼人你怕是不……」
「我知!」百里藍陌截住香盈袖的話。
香盈袖疑惑望著百里藍陌。
「所以我沒踩死他。」
「噗~」香盈袖忍不住的被百里藍陌後補的話逗笑。
「那個東西是什麼?」香盈袖忍不住的好奇。
柳夕霧也好奇著一頭鑽了過來,雖說拿東西也在他手中過,他一心想著馬叔也從未打開過。
「這東西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香盈袖也不在多問。
蕭雲外能做這些的取捨大抵為了什麼百里藍陌心裡非常的清楚,所以他就為他保密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