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探班了
蘇小白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攏好外套。羞澀感襲來,雙耳又紅又燙,她輕咬下唇,胡亂捏了捏耳垂,嘴裡含糊其詞:「沒事沒事。」
「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沒等蘇小白反應過來,蘇聖宇腳底抹油的溜了,獨留下蘇小白站在原地發獃,等她回過神來,人早就沒影了。
外債沒追回來,自己還被人吃了豆腐,想想就不忿,蘇小白用力跺了跺腳。
算了,還是先回去吧。霍錦年既然在酒吧,證明他還沒回家,趁著他喝醉了,這會兒回去,哪怕別墅里的人知道她出去了,也不能說什麼。
夜深人靜,別墅里如同今天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各自休息去了,只剩下幾個值班的守衛在大門和後門值班。
見蘇小白回來,他們當做什麼也沒發生,該開門的開門,該噓寒問暖的噓寒問暖。
更奇怪的是,陳思思像是知道她回來的時間一樣,已經準備好藥膏,催著她洗澡,然後給她上藥。
她並不知道這一切是霍錦年事先安排過的,不允許有人提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陳思思詢問了她今天回娘家的情況,她隨便搪塞了過去。
正準備躺回床上休息的時候,陳思思制止了她,說:「大表哥吩咐,今晚開始你得回新房那邊了。」
許是做賊心虛,蘇小白細聲細氣的說:「在這裡住的不是挺好的嗎?」為了不讓人覺得是她心虛,她又補了一句:「你看我的傷還沒完全好呢。」
陳思思在心裡腹誹:都能翻牆了,還沒好?
她一臉認真:「大表哥吩咐的,沒有人可以違抗,大表嫂你還是從了吧。」
喚來女傭,蘇小白被人半推著來到了兩人的新婚別墅,並且被推進了霍錦年的房間。
蘇小白心裡萬分忐忑,心想萬一霍錦年回來,要怎麼辦才好啊,這可是他的房間他的床,躲了這麼多天,終於是躲不掉了,今晚就要交代了嗎?
某人的胸口漲漲的,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樣,體溫明顯上升。
蘇小白深深吐了一口又一口的氣,不安的躺在霍錦年的床上,從枕頭到被子,都遺留著屬於他淡淡的味道,霸道的竄進她的鼻腔,讓她想起剛才在包廂里的一幕幕。
心裡亂亂的,那個吻,霸道,有力,說不出的感覺,讓人輕飄飄的,她忍不住覆上自己的唇。
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蘇小白抓狂的坐起來拍打深灰色的被子。
「還讓不讓人睡了,啊」躺著不是,坐著不是,滿腦子都是他吻她的畫面,她搖晃自己的腦袋,又倒回床上,拉扯被子捂住自己的臉。
然而被子里都是霍錦年的味道。
惱得很,蹬腿兒踢被子翻身都不能解決問題。
天啊
不就是一個吻嗎?蘇小白,你是多饑渴?
霍錦年沒有回來,蘇小白一夜不寐,知道這麼躲避下去不是辦法,她早早起來,準備跟霍錦年自首坦白昨天的事情。
她從房間出來,剛好遇上從書房出來的他。
原來他昨晚就回來了呀,案子慶幸霍錦年沒有進房間。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昨晚霍錦年有進房間的,只是靜靜的坐在床邊,看了這個自己選中的女孩半小時就去了書房、
男人的臉色明顯不好,他睨了小丫頭一眼。
蘇小白緊張的緊緊揪著手指頭。
「嗯,那個……」似是英勇就義,她憋著一口氣一股腦的說出來:「我昨天從你抽屜拿了錢等我下次拿獎了就還你。」
霍錦年神色一頓,他還猜測這丫頭會說,等跟爸爸拿到零花錢再還他,沒想到竟是等拿獎后。果然跟其他千金有所不同,他的心裡多了一抹讚許之色,只不過並沒有顯露在臉上。
這丫頭一而再的搞事情,是要好好教育一番,免得這麼好的苗子長歪了。
霍錦年朝她招招手。
蘇小白抿了抿唇,不得不慢慢挪動自己的步子來到他的面前。
「知道怕了?我記得,蘇家的香擺在潤邦最好的位置。聽說之前在這些位置上的,是另一個公司的產品,因為一些小小的不愉快,已經被取消合同了。」話里,威脅滿滿。
他這是要拿蘇家來威脅自己啊,雖然對於家人的做法相當抵觸,也一次一直都沒有跟家裡人聯繫,甚至哥哥們打電話過來,她都不接,可這不代表自己對家人毫無感情,能夠做到置之不理。
蘇小白心裡一沉。
此時的霍錦年就像是一頭要咬人之前的獅子,看著人心裡發悚,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咬上一口。
保命要緊,她點點頭,說:「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還有以後?嗯?」
霍錦年忽然彎腰,湊近她的臉頰,想起昨晚的事情,嚇得她大聲保證:「沒有以後沒有以後!我保證,從此刻開始一定聽話!」
「要是不聽話呢?」
「不聽話……你想怎樣都可以。」
男人忽然湊上她的唇,用力親了一口,「好,以後不聽話就這樣。」
天啊!他這是……蘇小白忙捂著自己的唇,無辜的雙眸水汪汪的。
不再多說,霍錦年走向餐桌。
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霍錦年坐下,把手機放在桌上,吃著廚師送上來的早餐。
昨晚他真的不知道那是自己?蘇小白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除了還錢,她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說下。
她走到霍錦年身邊:「另外,我婚期不是過了嗎?學校那邊本來安排上周開始訓練的,我一會兒就得回去了,不能拖退伍後腿不是?」
霍錦年把另一份早餐推到她的面前,說:「先吃早餐,等下我順便送你過去。」
蘇小白知道她自己犯錯了,此時不能再鬧事,一臉乖巧的坐下,還時不時偷偷瞧上他一眼。
陽光從落地窗穿入,灑在他的臉上,陽剛的五官多了一股俊美之氣。
這個老男人確實很養眼,只可惜,誰心裡都清楚,他們不過是父母之命的婚姻。
身在這個商業圈子的家屬,她見多了各種借口商業聯姻的案例,她最好的朋友陸雨薇,就是嫁給了霍錦年的弟弟,只知道嫁進來倍受欺負。
陸雨薇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堅強、隱忍,不知道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什麼?後來選擇東奔西躲,如今和她失去了所有聯繫,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霍錦年的弟弟,整天花天酒地,據說是莫愁酒吧的常客。
她不想成為第二個陸雨薇。
「看夠了嗎?」
想得正入神,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把蘇小白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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