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裡扒外
「行了，都別鬧了，不過一點小事，鬧成這樣做什麼！」
顧染似乎是沒有察覺到三個丫鬟見的波濤洶湧，沒好氣的說道，和以往的態度沒什麼不同。
司琴聞言一喜，司語和司琪卻是有些失落。
司語和司琪其實察覺到了顧染的一些變化，尤其是今天顧染第一次處理后宅的事情，十分恰當，她們心裡便多了幾分期待。
「主子，這並不是小事……」
司琪還想繼續說些什麼，被司語給阻攔了。
司語知道顧染的性子，怕司琪再說什麼惹了主子不開心，不但沒有作用，反倒起了反效果。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
倒不如她回頭看準機會再慢慢勸著。
司琪見司語阻攔，顯然也明白了了司語的意思，沉默下來。
司琴卻是臉上露出幾分得意，她就知道，她是最了解主子的，果不其然吧。司琪這個傻的，才會勸阻主子，說些主子不喜歡聽的，能討主子喜歡才怪。
要不是司語這個多管閑事的，司琪早就被主子給厭棄了。
不過這樣也好，有司琪這樣的蠢的，才能在主子面前更顯出她來。
「司琴，我在寶月樓訂的首飾應該到了，你現在就去替我拿回來。」顧染將三個丫鬟的反應看在眼裡，對著司琴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司琴聞言沒有多想，寶月樓是能送上門的，但是以前顧染心血來潮的時候也讓她去寶月樓拿過首飾，聞言立刻笑著應道。
這樣的活兒司琴最喜歡了，被寶月樓掌柜奉承巴結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不再是個丫鬟，而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把司琴打發出去，顧染才看向司琪和司語。
「從今天起你們盯著司琴一點。」
司琪和司語聞言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再看顧染的表情，卻是很認真的，很驚喜，卻也意識到什麼。
「主子，司琴這個賤蹄子她是不是做了什麼？」
司琪的性子就是如此，想到什麼立刻就忍不住了。
顧染自然不會在意，司琪並不是衝動的性格，也就是牽涉到她的事情，才會容易激動。
「具體的還不確定，不過司琴心思確實變了，你們多留意一些，總要拿到證據才好說話。她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總要讓她心服口服。」
「主子，您放心，我們一定好好盯著司琴，不會讓她做出對主子您不利的事情。」
「好，這件事請就交給你們了。小心點，莫要驚動了司琴，她背後的人不簡單，你們要注意安全。」
「主子，司琴敢背叛您，我們就是豁出這條命去，也饒不了她！」
司琪和司語對顧染一向忠心耿耿，更容不得司琴這樣吃裡扒外的，若是之前司琴只是排擠她們也就罷了，現在司琴居然敢背叛主子，性質不一樣。
顧染看著司琪和司語嘆了口氣：「你們沒明白我的意思。」
司琪和司語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幾分不解。
「我剛才那些話的意思，重點是讓你們注意安全，不是要你們去拚命。你們命都沒了，以後還怎麼替我辦事！」顧染沒好氣的說道
顧染的話有些兇巴巴的，司琪和司語卻感動壞了，主子這是關心她們。
「主子放心，我們一定會注意安全的。」
「是啊主子，您放心，奴婢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一般人奈何不了奴婢。」司琪在這上頭尤其有話語權。
其實功夫最好的還是屬司畫，只是顧染並不如對司琪和司語那麼相信司畫。
司畫倒沒有背叛過她，但是要說對她多忠心也談不上，或者說司畫比起其他幾個丫鬟都要理智，所以上輩子她嫁去安南侯府的時候，司畫選擇了留在淮王府。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大意了，我身邊現在能相信的也就是你們了，若是找不到證據，我也能有辦法把司琴給調開，若是為了她反倒讓你們有損傷，對我來說得不償失！」
顧染特地這麼說，是知道司琪和司語的性子，經歷了上輩子的事情，顧染希望她們都能好好的，等到了年紀，給她們尋一個好的歸宿。
「主子，奴婢明白了，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
之前司琪和司語沒想到司琴會做背主的事情，哪怕察覺到一些異樣，終究不想把司琴想的這麼壞，都是一起長大的。
現在既然顧染提醒了，不過短短几日，司琪和司語就發現了很多問題。
即便沒有發現司琴背後和誰勾結，但是司琴居然暗地裡拿著主子的東西去變賣。
自打顧染被陸明軒哄了去江南，蕭濯對顧染身邊的事情就更加關注了，顧染身邊的幾個丫鬟如此不正常，蕭濯哪裡能放心，查到的結果卻讓蕭濯直接黑了臉。
「該死的賤婢！」
蕭濯恨不能立刻就將司琴處置了，只是想到司琴是顧染的人，怕自己這樣處置了，顧染要不高興，到底還是忍著怒氣去了後院。
到了後院，蕭濯就聽到顧染的笑聲，身上的冷氣降了下來。
「做什麼呢？這麼高興。」
蕭濯進門便是問道，就見到顧染拿著話本子看的正入神。
話本子的封面上寫著：丞相千金和落魄書生的傾城絕戀。
這樣的書名，光是想想就知道會是什麼內容，蕭濯歷來就不許顧染看這樣的書，免得移了性情。
顧染這時候也發現了蕭濯，下意識的想要將書藏起來。
她倒是不怕蕭濯，但是不想被蕭濯說教念叨，畢竟蕭濯這個人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古板，最見不得她看這樣的書。
其實經歷過上輩子的事情，顧染當然不會再被這些話本影響，不過這些書是她的好丫鬟司琴特地找來的，她正好看看打發時間，也不好辜負了司琴的一番「忠心」。
話說這書裡頭有些情節還是蠻有意思的。
「綿綿，以後你想要看什麼書，我給尋些好的過來可好？別再看這樣的話本子，都是那些窮書生為了賺生活胡編亂造的，毫無邏輯可言，看了沒什麼好處。」
蕭濯好聲好氣的說道，考慮到顧染的性格，這時候他也知道改變方法，用了商量的語氣。
不過沒收話本的動作卻是一樣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