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非曲直
至於重活一輩子要收斂一些，不存在的。
她上頭有人罩著，有恣意猖狂的資本，為什麼要委曲求全過日子，那時候是有多想不開。
趙琳本來是打定了主意跟顧染解釋一番，說出自己的難處，獲得顧染的諒解，以前每次都是如此。沒想到這一次顧染居然不按照以前的套路來，上來就是一鞭子。
也是這一鞭子突然，趙琳沒能及時遮掩自己的情緒，顧染一眼就看到了趙琳臉上的陰戾，雖然很快就掩飾過去。
「染染，你這是做什麼，我們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你這樣對我，我真的很傷心。」趙琳一臉傷心失望的看著顧染
以前顧染看到趙琳這個表情，就難免心軟，畢竟很少有幾個姑娘家和她玩得來，她會想是不是自己的真的過分了。
「你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趙琳，虧我把你當成好朋友，你良心不虧嗎？！」
趙琳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瞞不住，顧染肯定是知道了。
「染染，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那樣是哪樣？」顧染冷笑
「我真的不是故意泄露你的行蹤，我是真心把你當成好朋友，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真的是意外。你是知道我的處境的，有些事情我是身不由己……」
趙琳欲言又止的說道。
顧染當然知道趙琳說的是什麼，也是因此，以前才會對趙琳諸多體諒，不肯讓趙琳有一點為難，處處表現出為趙琳撐腰的意思。
事實上趙琳在趙家的處境雖然不算太好，但這個人有心機，把嫡母哄得不錯，著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艱難，又有顧染的原因在。
雖然京城多數夫人看不上顧染的做派，卻知道顧染很得皇帝的寵愛，跟東宮的關係又很不錯，還有蕭濯這一層關係在，沒幾個願意得罪顧染的，就算看不上，最多不和顧染交往。
「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處境，據我所知，你嫡母對你還算不錯了吧，怎麼就至於讓你如此為難到身不由己的地步。」顧染掃了眼趙琳身後，不動聲色的說道
「染染，你知道的，我生母只是個姨娘，府裡頭的嫡母雖然看起來對我們這些庶女還算不錯，可那只是明面上做給別人看的，私底下……。你生來尊貴，是不會明白我這樣的庶女生活得有多艱難。」
「即便這樣，也不是你背叛出賣我的理由。」
「染染，不是我要背叛你，我不知道我嫡姐怎麼知道了你要跟安南侯府世子私奔的消息，說是事關重大，才非要拉著我一起去告訴蕭世子，我一個庶女，怎麼反抗得了。」
話說到這兒，也不用繼續說下去了，顧染相信該聽的趙琳背後那位都聽明白了，一鞭子甩出去。
「去你媽的私奔，我只不過是心情不好，想去江南玩一趟，就陸明軒那樣的孬種也配！」
「是我說錯了，可這確實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莫非是我的錯？我記得那天是你非要我陪著你一起過去，說是不想讓世子妃誤入歧途，我本不想去，卻挨不過你的央求，卻沒想到你是做此打算，是想要把我拉下水來承擔世子妃的怒火，當真是打的好算盤！」
趙清冷笑說道，她趕過來，本來是聽說顧染氣勢洶洶的要找趙琳算賬，所以過來阻止。
趙琳怎麼說也是趙家的人，即便做錯了事情要處置，也該由趙家處置，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走到門口聽到趙琳這意有所指的話，才打住沒有做聲，默默地站在那兒。沒想到接下來就聽到趙琳這一番栽贓和污衊，臉色十分難看。
她母親雖然不是多麼慈和的主母，卻也算很公正了，對待府里的庶女並不苛刻，待遇比不上她這個嫡女，但是該有的也都有，比起其他府裡頭的庶女，他們府裡頭的庶女日子已經算好過得了。
尤其是趙琳，在她母親面前素來表現的極為乖巧順從，又因著顧染的關係，待遇比起府裡頭其他庶女更好了一層。
只是沒想到趙琳非但不知感恩，背地裡居然是這樣的心思，當真是可恨可惡，她以往竟沒有看出趙琳居然是這樣的人。虧得母親當初說趙琳這個庶女並不是真正安分，她還覺得母親是心裡對庶女有成見。
趙琳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被趙清聽了去，想要解釋，當著顧染卻又說不出什麼來，只能裝出一副十分委屈可憐的樣子。
然而不管是顧染還是趙清，都已經看穿了趙琳的真面目，又怎麼會繼續被趙琳矇騙。
「趙大小姐來的正好，我不管你們姐妹之間是什麼恩怨，但是趙琳是你趙府的女兒，你趙府的女兒污衊我的清白，我卻是不能善罷甘休的。」
「世子妃意欲如何？」
趙清饒不了趙琳，可那是他們自己府里的事情，對著顧染，趙清卻半點沒有退讓的意思。
「雖然我庶妹確實有錯不該多管閑事，可也並非無中生有，世子妃這幾鞭子，應該是出氣了，做人別太過分，不然我趙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上輩子顧染之所以連事情的始末都沒有弄清楚，就和趙清鬧起來，也是因為趙清這樣的態度。
再次對上，哪怕知道了錯在趙琳，而且趙琳還有意挑撥，趙清卻仍舊是這樣的態度。
歸根結底，趙清雖然礙於父母的吩咐，明面上對顧染客氣幾分，心裡其實仍舊是看不上顧染這個喪父喪母的孤女，覺得不論是陛下和東宮那邊，都只是為了名聲明面上照顧顧染幾分。
顧染平時打著這樣的旗號，上頭只是不計較罷了，未必就能站在顧染這邊。
何況這事兒是顧染自己不檢點，她是看不上顧染這樣的。
顧染氣笑了：「很好，你們趙家不好欺負，我顧染也不能任人污衊，既如此，不如進宮去找陛下評理，是非曲直自然分辨。」
顧染說完，也不待趙清反應，直接就出府往皇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