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無是處

趙清聞言看向趙琳；「你說，是不是你親眼看見的！」

趙琳這時候恨不能把自己縮成個鵪鶉，見趙清看過來，知道避不過去，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染染和陸少爺確實關係很好的樣子，染染說過她對陸少爺確實有好感。」趙琳避重就輕的說道

「所以你確實說過陸明軒和我要私奔的話！」

「染染，分明是你自己……」

趙琳一臉受傷的看著顧染，她已經察覺到了顧染的不同，以前的辦法用在顧染身上不一定有作用，可除此之外她沒有別的辦法。

又是這樣的招數，欲言又止的，顧染半點不為所動：「我怎麼了，我難道跟你說過要和陸明軒私奔的話？」

趙琳吞吞吐吐的不說話，顧染也不再去問，而是看向陸明軒

「陸明軒，今天當著陛下還有大家的面，我問你，我可曾說過要和你私奔的話？」

陸明軒縱使有什麼心思，顧染私奔的事情，也是在他曖昧不明的態度中，坐實了傳言，但當著慶豐帝的面，陸明軒還不敢耍花樣。

「回陛下的話，沒有這樣的事情，臣和淮王世子妃清清白白的，私奔是子虛烏有。世子妃只是心情不好，聽聞臣要下江南，所以約好了一起去，哪知道被人誤會了，傳成這樣。」

「既然這樣，外頭的傳言你為什麼不解釋？若不是你默認，外頭的謠言也不會被坐實！」蕭濯忽然道

這也是他才查到的，只是還沒完全查清楚，顧染就進宮了。因此看著陸明軒越發覺得他面目可憎，以後萬不可讓綿綿和這樣心思深沉的人在一起。

不管是陸明軒還是趙琳，都不是省油的燈，難怪他家小姑娘會學壞，分明是被哄騙了。

不只是陸明軒，慶豐帝也是同樣的想法。

慶豐帝也是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臉色越發陰沉：「蕭濯的話，陸家小子，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當著慶豐帝的面被蕭濯揭穿，陸明軒心知不好：「陛下，是臣的錯，臣不該對世子妃有了別樣的心思，才沒有解釋。」

陸明軒反應倒是快，顧染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若是陸明軒狡辯，慶豐帝必然怒氣更甚，聽陸明軒老實的承認了，慶豐帝神色反倒和緩了幾分。

原來如此，難怪這小子會攛掇了綿綿去江南。

小兒女家有些心思也不難理解，畢竟他們家綿綿這麼好，誰不喜歡。

不過慶豐帝也不是好糊弄的：「陸家小子，少年慕艾，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你不該敗壞了淮王世子妃的名聲，尤其她現在已經成婚。

陸明軒也不辯駁，跪倒在地

「臣知錯，求陛下責罰。」

慶豐帝暫時沒有處置陸明軒，看向趙清和趙琳。

「你們可知罪！」

這就是要治罪的意思了。

「陛下，陸明軒對顧染有那種心思，自然是維護顧染的，他自己都承認了……」

「清兒，住嘴！」

趙大人夫婦早已看出慶豐帝的態度，他們之前只是聽聞，現在親眼見到，才知道傳聞是真的，甚至慶豐帝對顧染的寵愛，比起傳聞有過之而無不及。

慶豐帝是這樣的態度，不論趙清和趙琳有沒有做錯，那都是錯的，更何況這件事情誰對誰錯已經瞭然。

「陛下，臣教女不嚴，以至於他們姐妹倆不知道天高地厚，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父親，您怎麼偏幫著顧染，分明是她水性楊花，不然陸明軒怎麼幫著她說話，真當人都是傻子不成！」趙清這時候已經顧不得許多，就跟瘋魔了似的，非要跟顧染斗到底。

「大姐，你別這麼說，染染她不是那樣的人，陸少爺也不是。」趙琳明明一副可憐的樣子，卻很堅定的說道，甚至帶著幾分大義泯然。

陸明軒似乎都有些被趙琳感動了。

趙琳甚至用這樣的神情對著慶豐帝，似乎想要換來慶豐帝几絲憐惜。

陛下對顧染好，不就是因為顧染身世可憐，才會對顧染多憐惜幾分，她自問比起顧染要強太多，只是差那麼點運氣而已。

顧染這個女人有什麼，除了那張臉好看一些，一無是處。

顧染冷眼看著，這樣的伎倆是趙琳慣用的，以往趙琳也是這般，不但迷惑了不少公子哥兒，還將她的名聲經營的很不錯。

趙清雖然不是維護趙琳的意思，不過她心裡恨顧染，所以選擇了站在趙琳這邊，沒想到反倒是趙琳第一個出來質疑她的話。

「趙琳，你什麼意思，明明是你……」

「大姐，雖然染染對我有所誤會，可我知道的，染染不是這樣的人。」

趙清肺都要氣炸了，心裡似乎有團火，讓她腦子無法清醒。

蕭濯面色很冷，趙琳這點小伎倆，也就騙騙那些涉世未深的公子哥兒，在他看來簡直可笑得很。

他相信陛下也是如此，肯定能看穿趙琳的用意，只是事關顧染的名聲。

「陛下，綿綿跟陸明軒私奔這件事情，在外頭傳的沸沸揚揚，臣也覺得蹊蹺，已經派人去查了這件事情，果然查到了一些東西。」

「既如此，把你查到的都呈上來。」

慶豐帝不用考慮直接答應，他可以用皇權處罰陸明軒和趙氏姐妹，但是這樣對顧染未必是好，把證據拿出來，才能真正的服人，澄清顧染的名聲。

蕭濯得了慶豐帝准許，將證據和證人都帶了上來。

趙琳自以為高明，看到押上來的幾個人，臉色一變。

「陛下，綿綿私奔的事情，就是從這幾人的口中傳出來的。」

「陛下饒命，臣女奴婢都是聽信了趙琳的話……」

證據和證人都有了，便也什麼都不用說了，對上慶豐帝冰冷的眼神，趙琳癱坐在地上，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完了。

不說慶豐帝，便是回到府中嫡母也不會放過她。

待慶豐帝處置了趙氏姐妹和陸明軒，蕭濯看向顧染。

顧染心裡正高興，畢竟不論是陸明軒還是趙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對上蕭濯的目光，慫了，躲在慶豐帝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