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不懂
墨紀楓,把車開到樓下時,仰頭冷眸微眯,似乎在想著什麼,他到底用什麼身份去看他的孩子?
父親嗎?
他猶豫了,第一次的猶豫,我不知道該如何做一個好的父親,至今愧對洋洋,不知該如何補償,以至於才不能原諒這個父親。
算了,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紀楓哥哥」就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輕快的聲音,墨紀楓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冷眉微皺,寫滿俊朗的面龐上,掛上了一絲寒氣,最終還是下了車。
「嗯」
世間少有的聲音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我只是來拿個東西」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是來看她,更確切的說,他是來看兒子的。
如若這個女人不是懷了他的骨肉,他絕對是正眼都不瞧一眼,他的計謀也不算高深,只是恰好抓住他的軟肋,父母的軟肋,不過就是孩子。
馮曦朵,才不管他是不是來看自己,只要來了,那麼就證明還有機會,一張較為成熟的面龐上,眸底閃過了一絲得意,快之讓人難以捕捉。
「紀楓哥哥,東西落在這裡嗎?」輕快的聲音有些無辜的響起,似乎剛才那一抹得意並不是發自她的眼眸,邁著矯健的步伐,來到了墨紀楓的面前,因為身高差的原因,她只能仰著頭看著他,比較成熟的面龐上掛著笑容,似乎出自真心,似乎只是得意,到底是心懷著怎樣的想法,或許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吧?
細長的手,纖細的臂膀,正準備靠近墨紀楓時,他無意識的退後了一步「走吧。」世間少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不再像之前一樣,附帶著寒氣,對於身邊的這個女子,也就是最大的恩賜。
「嗯」而她也就是一個得了便宜就去撿的人,輕快的聲音,夾雜著一絲興奮,點頭如搗蒜,隨後,兩人以同樣的步伐走入了別墅,進入大廳的他,下意識的四周環繞了一圈,他已經好久沒有回到這裡,而這裡也依舊沒有變化。
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畢竟他並沒有東西落到這裡,棱骨分明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樑,以至於掩飾自己那一絲的心虛,隨後大步流星的來到了真皮沙發麵前,淡定從容的坐下,氣場宛如帝王一般,雖然只是隨意一坐,優雅的氣質,渾身散發。
而眼前這個一直喜歡他的女子,被這樣的坐姿而吸引,壯著膽子,來到了他的面前,隨後一同坐了下去,畢竟現在她是以一個孕婦的身份,住在這裡,而她肚子里還懷著墨家的骨肉,雖然她的身份暫時不能公布,但是這已成為了不爭的事實。
古時候,母以子為貴,而現如今,她也抱著一絲僥倖,以為懷了他的孩子,就會成為他的夫人,畢竟據她所知,他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子嗣。
原本隨意擱放的手臂,在馮曦朵坐下之時,瞬間,收回到自己的腿間,這一系列的動作並沒有顯得很刻意,所以她也沒有在意,就在她坐下之時回眸,注視著那一張精緻絕倫的側顏,精緻的輪廓,世間少有的容顏,一時之間,再次入迷,當她反應過來之時,看到他並沒有什麼反感的動作,隨後膽子就越大了,甚至想要依偎在他的胸膛。
墨紀楓,看著越來越肆意妄為的小女人,冷眸一眯,薄唇勾起了一絲冷笑,以為懷了自己的骨肉,就可以對自己這麼肆意妄為嗎?
「咳咳」輕咳了幾聲,以至於暗示她,限她三秒鐘離開自己,擁有重度潔癖的他,不希望任何人靠著他太近,除一個人外,就連他現任的夫人,也不能輕易的靠近她。
身為青梅竹馬的她,並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真的以為這裡是古代,而墨紀楓,就是古代的帝王,而她就是某一個王妃,以為懷了子嗣就可以,登上皇后一位,正所謂每個人想象都是美好的,而現實都是殘酷的,這些也只不過是馮曦朵她自己的想像,卻沒有看到,她靠近墨紀楓的時候就是那張令她沉迷的臉龐,流露出的那一絲嫌棄與厭惡。
自以為自己很幸福,卻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此的自以為是,到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女人啊,還是不要太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玩盡手段真的值得嗎?
「紀楓哥哥,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女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輕快的聲音,不假思索的響起,這也許就是作為一個母親通常的想法吧,希望他的爸爸能夠為未出世的他起一個特別好聽而唯美的名字。
「以後再說吧。」相對於輕快的聲音中夾雜著那一絲的興奮,世間少有的聲音中,卻還是依舊很陰冷,讓馮熙朵不禁後背發涼,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是入秋的寒冷,還是身邊這個男人自帶的氣場,讓她覺得寒冷,人們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極其的準確,她也有時候,真的會想身邊的這個男人到底是愛她還是不愛她?可最終還是被她的愚蠢而說服。
「好吧」原本很期待的她,當不淡不鹹的聲音響起之時,比較成熟的面龐上掛著一絲失落,此時的她還在內心中騙著自己,也許他還沒有真正的接受自己吧,當孩子降生的那一瞬間,也許就會因為孩子而真正的接受她。
但,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她並沒有與他真的有了夫妻之實,之所以會走這步險棋,也只不過是為氣他的現任夫人,自己追求了那麼久的男人,真投入了別人的懷抱,日夜抱著別的女人曖昧,她怎能忍受呢?
不管怎麼樣,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絕對不會讓唯一的籌碼在自己的指尖消失,重新調整后的她,較為成熟的面龐上顯現了一絲乖巧「紀楓哥哥,你是不是還有工作呢?」其實她很想讓男子留下來陪她。
可是,a市誰人不知,墨家總裁,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工作狂,宛如一部機器,似乎不懂得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