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戰鬥信心

「老灰，借一步說話。」劉備拍了拍老灰的肩膀，把他帶到僻靜處。

「有話快說，搞得這麼鬼鬼祟祟是什麼意思？」老灰皺眉道。

劉備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遠處的沈謙，然後低聲對老灰道，「我是想問問你，覺得謙哥兒怎麼樣？」

「謙哥兒這小子？看著還行，就是挺欠，賤兮兮的程度，跟你有得一拼。」老灰聳聳肩。

「老灰，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怎麼扯上我了？真的我是說，你覺得他怎麼樣，能撐的過這比賽么？」劉備壓低聲音道。

「不好說，得看他運氣。要是一般角色，他那台機甲足以應付。而且他這個人技術不咋樣，歪招倒是不少。而且在這方面還挺有天賦。我也只是稍微指點了他一下，他現在下手是又黑又損。你幹嘛問這個？」老灰奇怪道。

劉備有些無奈，「唉。都怪我之前瞎吹牛，說公孫瓚在官署說得上話，他又是我同學。所以我才攛輟沈謙來參加機甲格鬥大賽，好一起混個出身。可沒想到，事情出了點意外。

行政官眼前，還有一個叫高企的很得信任。所以公孫瓚這小子，倒不是說他有點慫，只是光他一個人說了不算。

現在這事就難辦了。你說要是謙哥兒不行，這事有危險的話。那我索性也別吹這牛了，直接讓他撤了吧。畢竟人家也是相信我，總不能因為我大包大攬的吹牛，反而把人家給害了，你說是不是？」

「怎麼？你樓桑玄德哥也有怕的時候？」老灰看著他撇了撇嘴，「你一向死要面子，現在跟他說實話，你就不怕丟臉？」

「你是這什麼話？」劉備搖頭道，「是，我這個人有時候是喜歡吹牛，喜歡玩。可我對朋友，那從來都是真心實意的。我當時真沒騙他，我真以為公孫瓚能幫上忙。

可現在公孫瓚那邊拿不準了，對手又一個比一個厲害。這就有點麻煩了。我再怎麼混蛋，再怎麼死要面子，也不能讓朋友冒這個險啊。」

「所以你想跟他說實話？」老灰皺眉道，「可是你想過沒有，本來他還信心滿滿，以為有你的朋友幫忙，自己只需要走個過場，就能鎖定前十名。現在你這邊突然給他一交底，說只能靠他自己了，你覺得他會不會慌？」

「那還用說？這種情況要換了我，我也得愁死。」劉備苦笑道。

「是的，原本他還不會發愁，也不會因為恐懼而怯場。但你要是跟他說實話，這一切可就全都來了。不管做什麼事，信心是第一位的。如果他失去自信，比賽結果只會更糟。」老灰搖搖頭。

「我知道。所以我跟他說實話，然後讓他直接退賽呢？你覺得他會同意么？」劉備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分了，「反正，這事全是我的錯。我給他賠禮道歉……」

「恐怕難。你也跟他說了，黃巾軍即將入侵，當兵才是唯一出路。他恐怕不會輕易放棄。我的意見事，這件事你就當做沒有發生。這個入選困難的情況，決不能讓他知道。只有這樣，或許他還能放手一搏。」老灰低聲道。

「這麼說，你覺得他能行？」劉備問道。

「我見過很多機師，但從沒見過他這樣的。他這個人非常有創造力，而且天賦驚人。看看他的第一場比賽，你能想象，他之前從沒有接觸過機甲么？」老灰低聲道。

「什麼？」劉備愕然道，「他從沒接觸過機甲？你的意思是，他連普通型號的民用機甲也沒有接觸過？」

「是的，我可以向你保證。在你帶他來見我的時候，他是第一次看到機甲。從他當時震撼的表情和眼神，我就知道，在此之前他從沒摸過機甲。否則不會是這種表情。

但是僅僅這麼短的時間，他就能有現在這樣的程度。你覺得他怎麼樣？」老灰反問道。

「那他確實厲害了，我從沒見過學得這麼快的。」劉備低聲道。

「很多奇迹是人創造的，而在這之前他必須深信自己能夠創造奇迹。」老灰低聲道，「給他這個機會，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成色。」

「可是，他如果真的遭遇不測，怎麼辦？」劉備忍不住道。

「他不會，我對他有信心。」老灰低聲道。

「老灰，這不是開玩笑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看錯了呢？」劉備依然有些猶豫。

老灰沉默了一會兒，「你認識我這幾年，我有看錯過任何人么？」

劉備看著遠處正在關注比賽的沈謙，像是下了決心，「好，我信你一次。不過你得保證，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及時認輸中止比賽。除了他自己，在場外也只有你有資格代替他認輸。」

在機甲格鬥大賽報名的時候，老灰是菜鳥機甲訓練師的身份。相當於是機甲格鬥教練。所以，這一層身份，使得他有權利代替參賽者中止比賽，以維護參賽機師的安全。

老灰點點頭，「我會的。」

劉備終於放心地喘了一口氣，「但願一切順利，但願他別遇上什麼狠角色作為對手。」

所以，他們帶著沈謙回去的時候，對此事隻字未提。沈謙似乎依然沉浸在機甲格鬥帶來的興奮狀態之中。

「太精彩了，尤其是送葬者對決惡魔大君那一場。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沈謙回來之後還在跟關羽討論比賽的情況。

關羽手裡拿著全息錄影，一邊指著全息圖像道，「我全程錄像了。他們兩個，太厲害了。不過說實話，惡魔大君其實是有機會拿下比賽的。他至少應該嘗試一下，如果運氣好的話，他也許能反敗為勝的。可惜他直接認輸了。」

「你覺得他能贏？」沈謙奇怪道。

「不是，只是說，這個惡魔大君有一定的機會。」關羽搖頭指著全息錄影道，「你看在這個時候，也就是送葬者反擊的瞬間。

其實惡魔大君如果肯退一步的話，就不但能避開攻擊，還能給自己留出反擊機會。他只需要退這一步，就足以避開攻擊。

從當時的情況分析，他是有時間這麼操作的。唯一的缺點是當時惡魔大君機甲已經處於超頻狀態。如果他在這之前沒有急於進入超頻狀態，而是以普通方式和送葬者對決。

又看準機會，在這一瞬間完成超頻，發揮出機甲引擎的動力優勢。就能在後撤同時完成反殺。」

關羽重新編輯了一下全息圖，惡魔大君機甲的一個撤步，同時手中離子光刃加速反殺。圖像立刻推導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結果。

全息圖像上的惡魔大君完成了極限反殺，離子光刃破入送葬者機甲的機艙，直接命中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