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計劃突變
「玄德哥，這就是你那個在行星官署當官的同學？這身制服，可真是帥氣啊。」沈謙小聲道。
「那是自然，公孫跟我從小玩到大，交情沒話說。不過他身在官署，很多時候不便幫我幫得太明顯，總得顧及一下其他人的感受。要不然，讓他直接把你弄進去當兵也不是不可能。」劉備搖搖頭，「不管怎麼樣，他這次算是幫了大忙。今天幫你輪空，接下來你只要再勝兩場，就能進入前十。」
「那可真是得謝謝他了。」沈謙點頭道。
「這倒不必，都是自己兄弟。公孫和我一樣，歷來都喜歡交朋友，你既然是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今後我們兄弟聯手，還愁混不出個樣子來么？！」劉備一陣眉飛色舞。
沈謙心裡不禁感嘆，劉備這個人雖然滿身市儈痞氣，但為人處事確實不錯，對自己的朋友那確實沒說的。關羽，張飛算是沒跟錯人。
兩天之後，沈謙再度排上了賽程。結果這一次，遇上大麻煩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原定的對手突然換了人，而且換上的是一個著名的狠角色，有著錘王之稱著名機甲格鬥家。
「這是怎麼回事？說好排的對手都是些一般選手，怎麼突然改成錘王了？不行，我得找公孫瓚去！這不是耍我兄弟么？」劉備拿著賽程表，焦躁不安地踱步。
「怎麼了？這個錘王是什麼人？」沈謙有些不明白。
「看到那台機甲了沒有？就是青色的那台大型機甲。這台機甲也是這幾年的大熱門，用的武器是一把合金大鎚。實際上這他媽就是一台工程機甲，那個巨大的流星錘就是用來拆除大型建築用的。
一鎚子下去，能轟塌一棟樓。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把它改裝了之後，用來參加機甲格鬥大賽。這幾年，傷在這個大鎚之下的機甲選手已經不止十個了。
所以，這台機甲被稱為錘王，他的駕駛者叫王大鎚。據說以前是專門拆房子的，用的一手好錘法。」老灰壓低聲音道，「這個傢伙的實力，雖然在送葬者和其他幾個高手之下，但也是可以進前五的。沒想到你會輪到和他比賽。」
「這是個高手？」沈謙忍不住道，「那怎麼辦？」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聲音響起。眾人回頭的時候，一身軍服的公孫瓚從外面大步走進來。
「公孫，你總算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備大聲問道，「不是說好了，給他安排一般對手的么？怎麼安排他對上錘王了？你這不是要他的命么？」
「我知道，之前我已經全都安排好了。但是今天拿到這份賽程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對陣的順序被人有意更換了。這件事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搗鬼。到底是誰在搞鬼，目前我正在查。
但是現在賽程已經公布，已經沒有再改回去的道理，別說是我，就算是行政長官也沒法變更這個排序了。」公孫瓚慢慢回頭看著沈謙，「所以我要你一句話。你是參加，還是退出？」
沈謙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公孫瓚看著他道，「這件事，是我公孫瓚疏忽，對不起你。沈老弟，你放心，我會負責到底。現在我跟你實話實說，如果你參賽，很有可能會有傷亡。但還有一點點晉級的可能。但如果放棄比賽，就等於徹底放棄了。我想聽聽你怎麼選。」
沈謙看看遠處的那台大型機甲，又看了看周圍這些同伴。關羽張飛都是一臉焦慮，劉備臉上更是有些懊悔和歉意。他知道，這些同伴都在擔心自己。
沈謙也並非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經過這幾天以來，他已經充分了解了這種機甲格鬥的殘酷性。
他猶豫了幾分鐘，一跺腳，「媽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管他是誰，干就完了！既然避無可避，躲無可躲，那就放手一搏，干它娘的……」
沈謙深吸了一口氣，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態后，目光瞬間變得極為堅定。他心裡清楚，這一戰，要麼贏，要麼就什麼都完了。他只能贏，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因為第二天路，是死路。
如果這個時候放棄參賽，很有可能就會被留在樓桑星。劉備等人口中的黃巾軍艦隊也許很快就會席捲這個小行星，到時候很有可能也是死路一條。這和死在格鬥場上，只不過是先死後死的區別。
不如拼一把，也許還有希望。孤注一擲，雖然有可能輸個精光。但至少，下了注，就有贏的可能。
公孫瓚沉重地點點頭，「好兄弟，我沒有看錯人。是個男人，就得有擔當。輸贏不是別人說了算，還是得靠自己贏。你放心，只要你上場，贏了最好。如果你有傷亡，我來負責。
另外我一定會查出，這件事是誰在搞鬼。是誰改了賽程排序，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公孫瓚把話說到這樣，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沈謙也知道，公孫瓚本來就是沖著劉備的面子，想幫沈謙順利晉級。幫得上是人情，幫不上也不能怨他。
所以沈謙笑了笑，「公孫先生不必這樣。這件事不論成不成，我都是感激先生的。而且我也想過了，格鬥場上，要是自己不行，誰幫都沒有用。
如果光靠先生幫忙，雖然我知道先生是好意，但我在心裡未免也看低了自己。
一個人要想別人看得起，自己首先得看得起自己。我既然來了這裡，就不會不戰而降。而且那個錘王，也未必就贏定了我。哪怕輸，也得輸在場上，不能輸在心裡。」
「說得好！」張飛一拍他的肩膀，「沈老弟，這才是鐵骨錚錚的真漢子。」
「好說，好說。你下次能不能不這麼用力？」沈謙一臉尷尬地揉揉肩膀，「不過老張，你到底是哪一邊的？我這還沒上場，肩膀差點給你拍脫臼了。你想讓我帶傷上陣么？」
「沒注意，沒注意。情緒太激動了。主要是看到兄弟你這麼正能量，我老張這心裡也滿是鬥志。」張飛連忙點頭。
「鬥志滿滿？要不你代我上場？」沈謙轉過頭，滿是欣喜地看看他。
看著張飛的臉色變化，沈謙隨即又嘆了一口氣，「算了，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