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竹馬來
莫青言覺得顧姻這段時間不對勁。
她不再瘋狂往自己班上跑了,也不再和自己一起去食堂了,周末的時間裡也不再跑到他家撒歡,若不是每天晚上他還能載著焉巴巴的顧姻回家,他可能見她一面都難。
他有意想問問她,又覺得難以啟齒,心中漸漸升起無限煩躁,只能在夜裡看著她從他的後座一躍而下,飛快地跑進她家裡,像是融入夜色,就好像對他避諱莫及。
莫青言最近的心情很不好,那張臉示人時,比以往還要冷。
近來入了秋,莫青言的同桌余航趴在桌上問他:「怎麼最近都不見你的小青梅來呢,是不是你對人姑娘太冷淡了,把人嚇跑了?」
余航對顧姻印象挺深的,畢竟那姑娘大嗓門,整天都愛給這兒跑,黑是黑了點,但一笑起來,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跟葡萄似的,讓人看得心生溫柔。
特別是那姑娘不認生啊,第一天來一班時,就坐在莫青言的座位上對他笑著說:「你好啊,我叫顧姻。」
挺討喜的人。
余航見他不吭聲,又道:「女孩子就得哄著,你看你整天一張冰塊臉,誰受得住?」
話音剛落,空氣中明顯又冷了幾分,只見莫青言的筆停在白紙上,許久未動,墨水暈染開來。